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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问其他两个船娘,“你们也是如此”

两个船娘点头,“大概差不多。”

“你们也攒了不少钱了”

“回爷的话,也有一些。”

赵昚又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们每夜营收,和德云堂如何分账”

软香笑道:“五五分呢,挺好,而且苟五爷待我们这些可怜女子甚好,身体不好,不仅可以不见工,德云堂还有供奉的大夫为奴家等免费诊治开药,就是心情不好不想见工,知会一声,苟五爷等人也会同意,每个季度,咱们德云堂的所有船娘还能有聚会,也或者可以去看看大潮什么的,挺好。”

不仅赵昚口瞪目呆,就是赵珲和谢盛堂都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这也太人道太良心了吧。

良久,赵昚才不甘心的问道:“所以你们并不恨德云堂剥削你们”

软香诧异的问道:“有剥削吗奴家们很是感激苟五爷他们啊,若是没有他们,好些如奴家这般的女子,早就横尸荒野化成一抔黄土了。”

赵昚看向那两个船娘,见她们也是赞同的点头。

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李凤梧的德云堂,终究是钱枫钱鸣的义平庄。

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苟五娃便示意三个船娘回到她们的花船上去

赵昚显然还没有完全相信。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又接连找了好几拨船娘,问了一番后大同小异,大多是家可归的人,又不想回到家乡去,都想在临安落脚。

然后对德云堂的态度,只有感激没有厌恨。

而且这些船娘都或多或少的攒下了些钱甚至有一个姿色中上不输夏暖滟的船娘,是隆兴二年大旱后来临安的,已经在临安某个瓦子附近买了个小宅子。

却未赎身,依然做着船娘的皮肉生意。

赵昚对此语的很。

终于相信了李凤梧的话,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不再找船娘对质,而是问李凤梧,“德云堂如此操作,和船娘五五分,你不心疼”

李凤梧笑了笑,“再疼,也得给下属吃饱饭,才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事,正如朝野臣子一般,薪俸低了,便会有各种灰色收入,若是薪俸高,谁会冒险去贪污”

赵昚瞪了李凤梧一眼,“你在怪我咯”

明显是在说自己罚他薪俸的事情。

李凤梧慌不迭道:“不敢,凤瞻做事,受罚是应该的。”

赵昚这才满意的点头,伸了个懒腰,“罢了,我已知晓实情,今夜就如此罢。”

李凤梧笑道:“这就回去”

难得来一次西湖,天子也可以放松下嘛,于是对苟五娃道:“溪流儿可在”

苟五娃苦笑,“这丫头太过金贵,就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找她一夜,都要肉疼大半个月,况且她还要看人,年长的,肥胖的,长得丑的,她都不接,所以她算是最清闲的了,今夜倒是在,不过估计正在看书”

瞪了一眼苟五娃。

你这是想说咱们的官家长得丑还老么

赵昚绝对不丑,飞凤眉就很好看。

而且也不老,四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苟五娃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了话,慌不迭对赵昚认:“这位爷,您别在意,我没有那意思。”

“将她唤来。”

李凤梧不容置疑的道。

苟五娃立即到船尾,打了个口哨。

李凤梧知道溪流儿这个女人,楚州富贾人家的小姐,本来衣食忧,海水倒灌之后,家里被流民抢劫一空,父母死于流民之手,她更是差点被人至死。

也是被苟五娃带回来的用了特别的手段。

苟五娃将她的两个男人阉了,直到那两人流血至死才对溪流儿说,如果想活下去,可以随他回临安。

溪流儿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临安。

然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身材不输朱唤儿的溪流儿,便成了西湖船娘中的花魁。

对赵昚介绍道:“这溪流儿是西湖花船的花魁,也是个女才子,大多时候卖艺不卖身,仅是登她的花船,门槛费便是百贯,若是想留宿芙蓉帐行得好事,没个五六百贯就想了。”

赵昚闻言是真的惊住了,讷讷的道:“竟然要五六百贯”

这该美成什么样子了,五六百贯只为春宵一度

赵昚从来不知道,原来花魁竟然如此昂贵。

李凤梧苦笑,“所以,我也不敢去啊”

当初买朱唤儿回府,也才二千五百贯而已这就是生意的营销啊。

一者溪流儿花魁之名,二者她接客极其刁,并不是有钱就能和她滚床单的,还得有才,更还要长得合她的意。

一刻钟后,一艘最大的花船划了过来。

片刻后苟五娃进来,尴尬的道:“小官人,溪流儿嫌弃夏姑娘的花船,她”

李凤梧苦笑着对官家说,“你看,我们这哪里是养的船娘,分明是养的富家小姐啊”

赵昚也乐了,心里却升起一股好奇。

这倒是西湖花船上的一股清流,毫不介意的起身,“那我过去看看。”

赵珲愣了下,欲出口阻止,被谢盛堂看了一眼,立即将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于是众人换了花船。

第四百零九章 我带大宋天子去狎妓7

赵珲仔细检查了溪流儿的花船之后,揣摩了官家心思,于是和苟五娃、魏廷晖留在了夏暖滟的花船上,连带溪流儿的伺候丫鬟也一并带走,让官家好生放松一下。

李凤梧当然要带着夏暖滟作陪。

谢盛堂这个官家心腹自然不会离开左右。

登上溪流儿的花船,就算是大宋天子也忍不住暗赞了一声,这花船真是奢侈到没谱了,就算是铺的毯子,显然也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

各种用品,几如临安王公府上。

这花魁养起来着实费钱,难怪会如此昂贵

待见到那慵懒的斜躺在软塌旁看书的女子,赵昚眼睛一亮,不,是个不的姑娘,浑然没有船娘的俗艳。

一袭绯红长裙,半身斜躺,一手枕头,一手捧书,很是惊艳的雪白小足赤裸在外。

身前是黑白棋局。

看了一会书,又自娱自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