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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分阴阳,男女互为表里,亦互为始终,既然如此女子闻大道上庙堂,护疆域有何不可

何况既然天下神佛中古诸子也有女子,那么男女之别本就虚妄言谈,洪雪娇心中默默的想着,不过要达到这一切没有力量推行可不够,而且不是一人之力,需要天下无数女子助力

洪雪娇此时眼中似乎浮现了无数闺中女子,呼应万方的模样,一时间出神而忘语

偌大的武温候府并没有因为洪易和洪雪娇的离去有什么变化,甚至不少人担忧洪易异军突起有占据家中资源的意愿,不料洪易直接分家离去的举动让所有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下,也对于洪易的心气有了了解。

要知道一般的举人离家也总会有家族赠与的一些店铺府邸,不会完全和家族断开联系,而洪易则完全不一样他是直接带着自己的贴身之物,甚至就连中了举人他人送的贺礼也没要留在了府邸,可以说他除了没有将名讳从族谱上划掉几乎和武温候府没有联系了。

洪雪娇倒是没有这样做,似乎就和女子出嫁一般,什么都带了一堆,不过也只带了母家的东西人手,武温候府邸内的东西亦是一样没动,让其他人不由好奇这两位究竟想要出去作甚

而大夫人赵氏则一封书信就传给了她的大儿子五大御林军之一神机营的统领,武温候府真正的继承人号称小武温候洪熙

此人也是不凡从小效法乃父,文武勤练不休,在十四岁便入了讲武堂,之后屡立战功,后来因为护驾有功被皇帝亲自赐予了一口镇狱宝刀,并称之为虎父无犬子,从宦海历程看明显也是走的洪玄机先武后文的路子。

此时军营之中洪熙坐在中军帅帐之中,静静看着书信,面上儒雅温和,内中却如虎狼悍勇,眼中闪过丝丝精芒暗衬道:家中有变,母亲让我回去一趟

上次父亲这般大的事情我都只是回去略略瞧了一眼就被她赶了回来,今日究竟什么变化让我母亲修书传信于我

“来人”洪熙一声沉喝,外间一片甲胄的动静,随后一齐消失。

“备马带上三十亲兵,我要回武温候府一趟”

洪熙的声音传道帐外。

“诺”一声齐喝,传出脚步声,显然有人下去吩咐去了。

此时武温候府中央院落之中,赵夫人摸着怀抱里面的小猫,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两人,面色沉静的可怕,将两具尸首带来的人也不说话抱拳一礼自顾的退下了,看其行路章法应该是武温候带兵之时的老人。

熟悉赵夫人的仆从丫鬟都知道赵夫人这时候越是平静,她胸中的怒火就越是强盛,怕成为遭殃的池鱼,连忙都告退下去了。

在最后一个丫鬟离开后,一直面色平静的赵夫人终于爆发了,手上一直静静攥着的小猫被她猛然扔出去,砸在了柱子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变为了一团模糊的血肉,她将手上血肉沁染着的猫皮丢掉,自言自语道:“那个畜生,那个孽种他怎么敢他居然敢这样欺辱于我”

疯狂的咆哮回荡在空屋之内,这次却在没有人出来为赵夫人分忧了,只见赵夫人眼中一寒:既然老爷那边不帮我,那就不怪我出手狠辣了

一匹快马从侯府中钻出,只往江南方向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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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滔天秘闻

天光大亮,读书了一宿的洪易起来,他自然不会知道武温候府内大夫人发了一夜的火,或者说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以自己的步调在改变着生活和他在意的一切。

出得外间院落,已经有人在活动了,正是他收下的几个门客

一个壮汉浑身好似铁塔,眼中闪着执拗的神光,人高十尺提着比他还高的实心混铁棍,来回演练着武艺,隐约间有些佛家金刚力士头陀的味道,呼喝间有几分洪易熟悉的牛魔大力拳的影子。

这正是洪易收下的几个门客之一乃是老汉的儿子,名字也简单就叫做沈铁柱。

另外一个秀美小巧许多的身影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飞,如果沈铁柱是刚的至极形象,那么她现在就是柔的至极样貌,每每拳法出处都超乎常人想象之中,各种扭曲着身体的角度轻松击出,却给人一种飞蝶花中起舞的美感。

老汉则坐在一边磨着手上的石蛋,看上去没有动静,其实那不断摩擦的石蛋产生的震动正好可以活动他的气血和骨骼,乃是极为精深的武师才能使用的锻炼法子。

洪易见得三人展开笑颜,走了过去:“天扬先生”

拱手行了一礼,这可下坏了坐着的老汉沈天扬,连忙摆手称道不敢:“哪里有恩主给下人行礼的”

“什么恩主,几位不过是我下属门客而已,何必自贱何况先生年纪大我许多,年长者尊行一礼无妨的”洪易轻笑道,然后转头看向了修炼中的铁柱和娇俏的身影。

“铁柱和小穆的功夫已经不错了啊”

沈天扬也不由看着院落中练功的两人,点点头:“可惜我家里功夫已经到了顶,小穆那丫头我又指点不了”

洪易转头问道:“我还正想问你们呢,为何你们父子的功夫明显传自大禅寺,小穆的武功却好似来自云蒙帝国圣地的玄天馆的蝶舞拳法,这两个帝国,一东一南,你们怎么遇到的”

沈天扬这个老汉看着洪易眼神露出惊讶:“恩主看出我们的武艺传自大禅寺不奇怪,居然还能看出小穆的拳法,眼光真是高明”

只见他把石蛋子放下叹了一口气:“看恩主的模样似乎已经有了猜测,恩主也不是那种小人老汉就直说了”

“老汉等人来自中州沈家沟,铁柱是我儿子,小穆乃是半路遇到救下的,姓宇文”沈天扬指着女孩说道:“我们沈家沟本来靠着大禅寺习武种田,租子也还不重,可惜大禅寺被灭了,田亩倒是到了我们手里,可是赋税一年却比一年重了起来”

他眼中含着悲悯:“前几年再加上了水灾,税更加交不上去了,官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