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有个人给我说,下午在镇上的时候看到了这丫头,那人问她去哪。齐丽娟说是去她李家坨子的外婆家。
我一听就来气了,这么晚肯定是在她外婆那住下了才对啊。这齐丽娟的父母怎么还让我们出来找人呢。
我就去了齐丽娟家里,他爹也随着众人出去找人了。只有她妈在家。
我就问,嫂子,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家孩子去姥姥家,也要我们找。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我心里有火所以言语上有些过分,可是没想到那娘们听我这么说竟然瞪着眼睛,想要骂我似的。
这时候正好赶上她男人回来,就问怎么了。
我就把村子里有人说齐丽娟去她外婆家的话告诉了他。
你猜怎样”。
我摇摇头催促他快说。
王伯喝了杯中的酒,道:“他爹说他丈母爹和丈母娘两年前就都没了。还有,他老婆娘家也不是李家坨子的,就在咱们镇上。你说怪不怪”。
我道“也许是那人听错了,或者这个齐丽娟说错了。”。
“都没错”。
“哦那后来呢”我来了兴趣。
王伯又点上一支烟,道:“后来我带着人就去李家坨子那条路上找。结果在那片坟地里找到了齐丽娟。那丫头就像傻了似的跪在一处坟头上,拿着一把梳子念叨着”。
“她说的什么”我问。
“她用梳子一次次的梳着坟头上的杂草,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王伯阴着嗓子说。
我心里听了也不怎么自在,问“后来呢”。
王伯道“后来,那丫头就进了县里的精神病院。如果现在活着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吧。”。
这也没有什么邪乎的,看他说的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人疯了出现的幻觉嘛。我用警校的知识给出答案。
吃完饭后已经有九点多了。我就穿上军大衣去了值班室,王伯喝的有点多,就在屋子里的床上睡着了。
到了值班室,我裹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假寐。这衣服是我爸的,很肥大,可以当被子了都。不过我个子比较高一点,所以穿上倒是并不笨拙。冬天出勤的时候我经常穿着这个肩上有徽章的军大衣,暖和方便。
慢慢的就睡了过去,不过睡的不深。迷迷糊糊间我就觉得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穿户外,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忽然,那女子就进屋子里,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桃木梳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边往我身边挨,边低着头照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叨“来,我给你梳头来,我给你梳头”。
我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双手开始攥拳,很吃力的攥紧。
左手小拇指那种钻心的,短暂的疼痛立即让我惊醒过来。
下意识的,那一拳还是打了出去。什么也没有打到,这只是人类下意识的反应。
浅睡容易做噩梦,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点上支烟,这下也没有了睡意,就在那干坐着。
外面有一个轻微的声响,我脑子一个激灵,目光就射到了窗户上。看到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二八车子。
“砰”的一声,一个人闯进来。
死人了,死人了。他嘴里喊道。
我脑袋一炸,三年从警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报案的。问道“谁死了在哪”。
那个人像是吓的不清,结巴道“李李李家李家坨子的路上。”
第二章 双重脚印
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一件蓝色工衣,这是镇上唯一的一家织布厂的工作服,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在集市上买的。
他跌跌撞撞的进屋后嘴里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情绪很紧张,对我的问话也回答不明白。
我用尽可能的语气让他平静下来,又给所长去了电话,说有一个命案,让他派两个人来协助我一下。
对小镇上的派出所来说,一桩命案就足够让所里的每一位民警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所长张毅也知道利害,问明情况后,除了三个女同志没有通知之外,所里的其余六个人都被他在被窝里拎了出来。
很快的,所里的陆涛就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第一个赶到了派出所,问我怎么回事。
我给所长去了电话说,陆涛到了,我俩先去一次现场。
赵所长很干脆的答应了。并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去了把现场保护起来就好。他已经在路上了。
陆涛是一个本地人,三十二岁,平头,很干练的样子。见到我之后就问:“报案人呢”。
我说“在屋里,王伯看着呢。惊吓过度,现在还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死者是个女的,在李家坨子的坟地里发现的。其余的就说不出什么了。赵所让你和我先去一次现场,他正在往这边赶呢”。
陆涛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咱俩赶快过去吧。夜里有野狗狐狸什么的别把那死者给ot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
我更不多言,道“你去拿手电,我去开车”。
说完就奔着所里那一辆唯一的吉普车走去。这辆车虽然破旧,但是通过性很强,绝对胜过许多的宝马奔驰的轿车。
打着火,陆涛也拿着手电在屋里赶了出来。上了车,我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说实话,这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