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不对啊,那俩龟蛋明明就是埋在这里的他疑惑不解。于是,便放下铁锨,跳入坑内,用手拨翻浮土,仔细寻找。
就在此时,一股细风从他身边掠过,但他没在意。那股细风并未离去,绕着这坑盘旋,盘旋很快,这细风幻化为旋风。这旋风散出血般的气息。
嗅到血腥味,吴空空才注意到它的怪异,于是,双手摁住坑沿,准备跃出
可一接触那压着坑沿的风体,他便听到手掌“嘎巴、嘎巴”作响,就急忙缩手。但为时已晚,这手如刚从冰窖中拔出,手指僵硬,手掌、手背上布满一层厚厚的冰层。
他瞠目结舌,急忙把丹田内诛鬼真气祭到手上。良久,那手才渐渐活络起来。
此时,那旋风更烈了。起初,他还能清楚地看到风体的厚度由两三厘米增加到一尺,高度由一米增加到两米。可很快,它由透明变为血红。接着,顶端篷合。
现在,这旋风就是一口封闭的血桶,把他严严实实封闭坑内。随后,血桶渐渐下压,一直压倒他的头顶。无奈,他只能蹲坐坑内。还好,血桶压到坑沿时,就不再向下。
此时的吴空空,不再有心情唱小荤调了,不再是热血沸腾了,只有一个感受:冷,冷的锥心刺骨,冷的生不如死。
第195章 弄拙成巧
娘的龟蛋,这肯定是鬼气幻化而成吴空空暗自唾骂,在破庙内挖掘那木盒时没有遇到什么鬼气,此地如何会有难道自己被发现,然后落入对方圈套了
不对啊他非常肯定,自己并未泄露行踪。
在他思忖时,那血桶渐渐厚重,冷气缓缓凝聚。最悲催的是,吴空空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再不出手,自己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于是,他便凝神聚目,寻觅血桶的法门,准备吞噬了这鬼气。
然而,这血桶很诡异,它的法门竟然隐藏的天衣无缝。并且,它已经完全做好了战前准备,正要大举进攻。你小子竟然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因此,它便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
混球小子,你自投罗网,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就别怪老子我是刀俎了。这血桶哼哼冷笑。在他看来,吴空空就是案板上的绵羊,任自己拔毛,任自己捶蛋。
而吴空空,也是冷冷一笑,缓缓把真气凝结在右手指尖。既然寻不到对方的法门,那就先来个打草惊蛇,探测一下情况。
娘的龟蛋,和小爷斗非搞的你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不可。他恶狠狠心道,随之,便把指尖对准了头顶上的血桶。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血桶竟然毫无动静,更不见有丝毫减少的迹象。
无奈,他便源源不断地催动真气,加大了袭击力度,但片刻后,这血桶依然不为所动。
究竟哪里出错他百思不得其解。
气急败坏之下,他抽出灵剑,直接刺入那血桶之内。
嗤
一声轻响。
吴空空顿觉持剑的手冰凉,便疾手而回。他再凝睛细看,发现那铜剑变成冰剑了。这冰剑,外面是一层冰花,阴森冷笑的冰花
他顺手掸拭这层冰花。但他的手刚一触到那冰花,便粘贴在剑面上,随之,便是浸入骨髓的寒冰之气。
还好,在祭出真气后,他才把手从剑面上脱离。
立时,吴空空目瞪口呆。娘的龟蛋,这血桶果然霸道他后怕的差点儿尿裤子。
之后,他又试探了数次,但根本就冲不破那血桶。
他有些泄气了,一屁股瘫坐在坑底,傻呆呆望着那坑口的血桶思考对策。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妙计来。
时间一长,吴空空感觉身体要冻僵,便伸伸胳膊蹬蹬腿,活动身体。这一蹬腿,脚便踩在那把灵剑上。
看见灵剑,他心里一动,便想出一条妙计,或者说是“拙计”。这计是,从坑底向其它方向挖一条土洞,然后曲径通幽而去。
说是妙计,的确是妙计,可以逃生啊说是拙计,是因为这方法太笨了。但此时,他别无良策,只能如此。
于是,他把灵剑当做铁锨,从侧面开始掏洞。此时,他的心情于起初挖坑的心情截然不同。但为了鼓励自己,给自己加油,他还是唱起了小荤调。
“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哎嘿哎嘿呦,哎嘿哎嘿呦”他嘶着嗓子嚎叫。
这歌声,不但是五音不全,简直就是驴叫,还是那种想配种的驴在歇斯底里地叫。
这驴叫声虽然惨绝人寰,他自己听的也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波一波的潮起潮落,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激起了他的斗志。在这凄惨无比的驴歌中,他的精神渐渐亢奋,不断奋力挥动那灵剑。
挖挖挖,我挖我挖我挖吴空空几近疯狂,挖掘的动作完全机械化了。
终于,他的灵剑捅破了头顶上的泥土
雪花飘下,冷气灌入。
嗷吴空空兴奋嘶喊。
他抛下灵剑,双手疯狂地扒下洞口泥土,然后把脑袋探出地面,目扫院内:天空下雪了,飘飘洒洒,迷迷茫茫。那血桶依然在原来的坑口盘旋。
“娘的龟蛋,与小爷斗你还嫩着呢”吴空空兴奋过头了,怒不可遏地冲血桶破口大骂。
骂完,他顿觉神清气爽,双手摁住洞沿,准备跃出。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还没爬出地洞就骂那血桶。
听闻他的唾骂,那血桶便如疾风暴雨般裹旋着雪花直扑而来。
见势不妙,吴空空手忙脚乱的窜上地面。可是,不待他逃窜,那血桶冲到他身前,摁住他的脑袋,硬生生把他塞入地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