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能够不引起观众们的怀疑,大家只以为她是臣服了天玄宗的力量,而不是受到了控制。”
果然,项南看着战斗的画面,和那疯子长老说的一模一样。
羽神宗女弟子受伤之后,她的战斗力开始持续性下降,她的速度,力量,元气释放的速度,都没有任何衰弱的表现,可她的反应,判断,以及战斗热情,则全方位下降。
如果一个人在战斗中,反应的速度,和对敌人招式的判断能力下降的话,那失败就已经成为了定局。
只见那天玄宗男弟子一脚将羽神宗女弟子踹飞出去。
那女弟子躺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站起来,她表情落寞,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天玄宗势不可挡,我已经察觉到自身的渺小。”
“在此,我苗红翠宣布,今日正式脱离羽神宗,我愿意加入天玄宗,去追求更加高端的武道培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羽神宗方向则罕见的,没有任何反应,她们已经不愿意再跟这种叛逃宗门的弟子,说任何话了。
而玄青竹代表天玄宗的长老,则微笑道:“我接受你的请求,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天玄宗的人了,那么本场战斗便算作废,接下来你会代表我们天玄宗,继续出战。”
如此,被挑战者又多了一名参赛弟子,而挑战者则相应的少了一名。
接下来战斗继续,挑战者再度抽签,由一名星海宗的男弟子走上了擂台
“你都看到了。”那疯子长老对项南道:“我的杰作,是不是非常让人惊艳。”
项南看的是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行啊挑战者方根本坚持不到最后,打着打着就没人了
等一场海选擂台赛打完,所有参赛弟子就全部变成了天玄宗的人,那时候,第二个大阶段的宗门排位赛,连开始都不用开始了。
疯子长老对项南道:“这些中毒的弟子们,身边会围绕着一层很淡很淡的意志毒素,这意志毒素的无法被监测出来的,它无气无味无色,但会影响附近的人。”
“如果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时间太久,你的意志也会被消磨掉,所以如果你想要有出色的表现,就开始炼体吧。”
“玄青竹有意将你打造成天玄宗的招牌之一,这是你表现自己的最佳时机。”
项南再无迟疑,他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做出决定了,他点头道:“好,我接受炼体。”
说罢,他已无法股的钻进了树洞。
这时,大量的脉络状须根,缠绕住了项南的身体,那些须根像是血管一样,和他的皮肤连接起来。
紧接着,一种无比熟悉的外来意志,突然冲进了项南的脑海当中。
第七百三十八章 悲伤的记忆
第七百三十八章悲伤的记忆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项南感到,那冲入自己脑海中的意志是多么的熟悉,因为那就是白牧尘的意志。
他两世为人,两种不同的意志,同时出现在一个躯体当中,那种感觉是如何的奇妙。
就在这种前世今生的意志交接点上,外面的疯子长老对项南道:“你现在正遭受外来意志的洗礼,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洗礼的峰值会达到顶峰。”
“到那时候,你会突然产生一种类似于幻觉般的感觉,不要抵触那种感觉,那是你深层意识的挖掘。”
“人脑是很奇特的,它会让你选择性的遗忘很多生活琐事,甚至是你处于婴儿时期的记忆,也都会被挖掘出来。”
“这是正常现象,不必惊慌。”
项南在树洞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着白牧尘的意志,被融入到项南的脑海中,他真的开始出现了大量被遗忘的回忆。
一个人,不可能把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大脑会自动帮人过滤掉大量不必要的信息,只记住一些关键性的事情。
回忆,像断了线的风筝,在项南的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从他此时此刻往回倒退,退到了北洋大陆,退到了极寒之地,退到了和亲队伍,退到了魔海之行
由于疯子长老有过提醒,项南也不觉得奇怪,他只是坦然的,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记忆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的闪过。
等他的记忆退回到项南十六岁的时候,记忆的画面突然中断了,这一刹那,刚好是他在项南身上重生的日子。
紧接着,他的记忆出现了一大片空白期。
项南自己猜想,这空白期,应该是自己从白牧尘变成项南中间的构成。
而那空白期随着意识的深层挖掘,居然开始出现了一些,在项南脑海中完全不曾拥有过的画面
他一下子看到了一个女子他看到了清水湖畔,杨柳依依,他看到了满天飘絮,看到了那女子身穿白色连衣裙,欢乐起舞的画面。
“老白,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漂亮么”
“老白,这一招是该这样用么为什么我觉得好别扭啊。”
“老白”
项南皱着眉头,只觉得头疼无比,那完全消失在记忆当中的画面被挖出来,让他感到极大的心灵冲击力。
她是谁我曾陪过她那么漫长的时间么
项南拼命的想要去看清她,可她留给项南的,始终都是一个清晰的身影,和模糊的面庞。
又是一个模糊的画面出现了,这个画面当中,让项南感到了无比的悲伤。
画面中,女子站在一处山顶上,在她周围,是大量虎视眈眈的黑色人影。
那画面太抽象,项南无法确定它具体代表着什么。
可项南却感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的脸,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爱意和疼惜,涌上了心头。
项南不知不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被那女子捧在手中,而那女子的脸,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可自己就是看不清她。
那女子哽咽着,脸上却带着笑容:“老白,这一劫我恐怕是过不去了,你常说,你不是一个器灵,你曾经是一个人类。”
“可,你所说的家乡到底在哪里,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
项南的心,像是比针扎一样的疼,日日夜夜,无数个陪伴她的记忆,开始疯狂的涌现出来,但那些记忆还是模糊。
可此时此刻的项南,却已经看清楚了自己,原来自己是一把剑
或者说,自己居然是一把剑当中的器灵
我是她的器灵项南感到脑子嗡的一声炸响。
在我作为白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