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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跟随在域主之后,已经是极不明智之举了,所以,此时除了郭士冲的十几名死忠之人,稍有些头脑的眼睛在考虑如何退出了。

前几日的汉郾城一千多名大乘期修士的陨落,像一把尖锐剑气,穿透了所有人的认知,平日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合体期、大乘期的优越感一扫而空,外界的残酷令不少人胆战心惊。

此时的郭士冲已经来到了玉计茶楼之外,望着窗口处的刘君怀,强忍住胸中暴虐戾气,高声道:“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阁下,竟然下得如此狠手想来你是来自汉郾城的刘君怀刘宗主了”

郭士冲的问话清晰地传入身后的众人耳里,刘君怀三个字令他们齐齐打了一个寒战,这才明白了郭士冲策划目标是这位煞星,经过短暂停滞,已经开始有人转身离去,即使郭士冲的十几名死忠也是感到后脊一阵发寒,两腿不由自主的发出了阵阵抖动。

刘君怀呵呵笑道:“郭域主端得是好脸皮,坊市之外等候的时间许久了吧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若不是这窗下示众的有你女儿,你应该已经撤出了,是不是”

郭士冲心中一片冰冷,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行早落在刘君怀的眼里,看来今日之事已经无法善了了:“刘宗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女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也没有丝毫的损伤,我想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郭某日后定当登门谢罪如何”

刘君怀没有理会郭士冲,而是把眼神望向了其余众人,“我想诸位并不知晓郭域主所为之事的内里,不知者不怪,有愿意离开着现在可以走了,日后我不会追究,愿意留下者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付出的代价会很凄惨好了,我只给你们十息时间,留下者,与窗下几人作伴吧”

与郭士冲远隔几十丈的众人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回转过身疾驶而去。

那十几名死忠之人眼望着郭士冲脸上一直红到发根的赤潮,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的郭域主已然渐渐失控,诡异寂静之下,可以清晰地听得出他紧咬牙关时的“咯吱”声。

有了一人的带头离开,余下之人微微向着郭士冲拱一拱手,随即十几人便转瞬消失不见。

刘君怀的声音又不急不缓的响起来:“没想到一枚小小的阴阳丹竟惹起了这许多祸事,不过这也将修真界隐藏的邪恶都勾引了出来昆吾会长本来已经准备了些许阴阳丹,要犒劳一下久在各域的执掌着,你为什么如此没有耐心”

“我知道你这老东西心中所想还没明白我不杀你女儿的原因吗就是要把她身后的人引出来,你以为她身后的万丈舫会毫不知情吗在你距离坊市十里之外隐藏之时,她们的人马也在暗中潜伏着,就等着你这头蠢驴出头”

“自废修为,我允许你带着女儿安全离开,那万丈舫我不会留手,日后自不会有人找你们父女的麻烦你看如何”

半空中悬挂的郭芷卉,本已几欲昏迷,见到父亲的到来才挣扎着醒来,听到刘君怀的如此安排,不由得嘶声吼叫道:“父亲,不要听信此僚的教唆,您快快逃离吧,日后千万不要给女儿报仇,这人太可怕了”

她狠咬舌根,却不料一缕指风袭来,瞬息头颈动弹不得。

那郭士冲瞳仁可怕地抽搐着,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黄口小儿,仅凭你几句话就可以威慑到老夫,今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说罢,疯狂暴虐的气息瞬息溢满全身,一种冰冷的凌厉威压冲天而起,似狂风掠过,身形已迅疾掠向半空。

刘君怀见状冷哼一声,意念转动,一道黑影身形一晃,在郭士冲身形还没有完全在空中展开,瞬间来到对方的面前,直接一掌印到了他的丹田之上。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随后只见郭士冲的身体瞬间倒飞了出去,一口逆血瞬间喷涌而出。

刘君怀的身体突兀在窗前消失,瞬间已经站立在郭士冲的身前,“给你机会了,你不懂得珍惜,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指尖一缕罡风倏然而至,“噗”的一声,直至穿透郭士冲的心脏,龙气扑向他百汇冲出的元神,一口吞噬了下去。

刘君怀眼中寒芒闪过,龙气掉转过头来,径直扑向郭芷卉,一声惨叫之后,逃逸的元神同样被捕捉。

他的目光随后望向了那悬挂着的益承运,说道:“说罢,我与你有何恩怨”

益承运惶恐不安地看着刘君怀,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倒是他身边的一位大乘初期修士颤声说道:“我们与前辈并无丝毫恩怨,都是这益承运,妄自猜测您手中有高阶丹药,便想着强行抢夺,与我们可是无关,我们只是随从而已”

刘君怀的指风再起,那人的额头已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你这种背信小人最是可恨,更应该死”

益承运的眼神中竟显露出一丝快意,面如土灰的惶恐中有了一丝的血色:“刘宗主,若是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听信了谗言,一时的鬼迷心窍才惹上了您这位大神唉,传出您手中有高价丹药的就是那万丈舫中人,呶,就只是这几位的同门”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万丈舫在背后捣鬼,既然您就是那位刘宗主,想来她们也是奔着您的阴阳丹去的。刘宗主,我的大错已无可挽回,但请放过益家,他们可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刘君怀面无表情的问道,“似乎你们益家与那练家有何间隙,这又是为何”

益承运说道:“益家也有老祖进阶渡劫期,之前在星天议会就与那练呈觉时有冲突,只是派系间的竞争而已,这种情形在千羽城已经存在了几千年。”

他的话倒是实情,地方间的势力冲突最是正常不过,尤其是后辈间的赤膊相向更是令这种冲突愈演愈烈,不过这类事情反而是当权者乐意看到的,所以刘君怀也不好再讲些什么。

他不再理会益承运,抬眼望向了那剩余的两名万丈舫女弟子,“你们知道些什么可以讲讲吗”

没想到这两名女子倒是刚烈的很,一口浓痰吐向了刘君怀,“就是我万丈舫要杀你,怎么样你这般穷凶极恶之徒,搅得修真界天翻地覆,理当被所有正义之师诛之”

“噗噗”两声闷响,刘君怀的手掌拍出,那二人便心脉俱断,气息全无。

指风扫过,益承运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