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他们均深知悟会,倘若刘君怀实乃上天所眷顾之人,这种天赐良机之事可不仅仅等同于天材地宝这般物质存在。
人世祸福皆由天命或某种不可知力量所决定,冥冥中此类不可预知定数般存在,看似无处不在,却又触感不觉,若有此等气数加身,可不是天地间任何天地至宝所能够比拟的。
只是一缕天赐有所蒙承自身,无论修炼或是生命气息,均会有翻天覆地变化,即使不及整体蜕变之万一,也算是一种上天赐予的良好契机,宿命所归若有天赐蒙祐,哪怕只是丝缕沾身,也会受益无穷。
涂钦家族一众人等正在失措纠结之时,桃源境地却是处在一片热闹纷呈当中,神兽们对于新天地的极度欢喜,使得有了安全庇护欣喜的众人们也喜悦非常,更有着大宝小宝与阿九重逢后的喜极而泣,整个桃园密林里,一片欢声笑语。
敖五此时俨然成为了众人核心,尽皆围绕着它席地而坐,听敖五讲述着它的世界里所见所闻,只是其中一个名字,便会出乎众人的认知范围,当许多神话故事中的传说被当做亲历之事讲出,敖五一瞬间便成为无所不知的存在。
包括能够推衍一部分命理凶吉的阗殛老祖,也在敖五的故事中听到阴阳术数中某些自然界中各种对立又相联的大自然现象的由来,诸如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上下等等,更令他对于隐晦枯燥的术数名词,多了某种生动感。
要知道神兽世界所接触到的,均是些天地初生后的天地演变与物种进化现象,许多譬如神龙一族与三界之间战役,或者天地神兽的由来归去,再有蛮荒大神的种种作为,这些在下界神话传说中的存在,由敖五一一道来有如亲见,极大开阔了众人认知。
而敖五久经万年孤独后的谈意正盛,加之对往事的唏嘘感怀,也使得它对于讲述兴致颇浓,往往讲至精彩之处,更被众人的惊叫与震骇所刺激的欲罢不能。
这些刘君怀听得多了,反而对于神兽们之间的亲情与童趣更感兴趣,大宝小宝在他久违的刻意关注下,也愈加显得兴奋盎然,两个小家伙,在戏耍玩闹间不时生出的令人啼笑皆非举措,更是让刘君怀开心不已。
阿九则紧靠着刘君怀,心情愉悦的望着大宝小宝来回指挥着敖贠做这干那,无论哪一方均沉浸在难得的轻松自在之中。
有着岩浆海的存在,刘君怀将混沌空间里的几十匹赤焰龙驹也召唤出来,有着仙气的滋润,赤焰龙驹显然意识到自己进化的可能,均活力大开,不知疲倦的四处奔跑着,肆意发泄着心中狂喜之意。
待夜幕渐渐降临,不知何时练呈如捕回几只低阶仙兽,刘君怀便在桃林外源燃起篝火,烧烤烹制仙兽肉,在香气四溢中,各类仙酒也摆放出来,立时将现场气氛再次推向高潮。
那浓浓酒肉香气,引得赤焰龙驹也纷纷聚拢而来,大宝小宝便忙着指挥赤焰龙驹们排成整齐的一列,由敖贠负责来回搬运着酒肉。
此时敖五与杜平却仿佛成为了莫逆之交,玉清仙酒在他们手中不停地端起放下,只是不消一个时辰,号称酒仙的杜平,便被敖五灌倒,令阗殛老祖向敖五频频挑起大指。
渊释天来到刘君怀身旁,一边帮着他摆弄着篝火上的烤制品,一边嘴中喃喃道:“君怀,现在想起来汉疆只是犹如梦中在未见到你之前,我与路山几乎已经断绝了飞升之念,寿限的将近,使得自己将挚爱的炼制也不再感兴趣,终日里浑浑噩噩,不知生死”
“谁料想在结识你之后,便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直至此时已成为天仙,周边仙气缭绕,寿命无限期延伸,同样的玉清仙酒,今日里却喝出了不同的味道,俊才将你带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终生难忘”
刘君怀伸手握了握渊释天热乎乎双手,笑道:“老人家,这一切均是天数,天道规律意义上天意使然即使没有我的出现,也会有别的契机出现,我只是恰巧赶上而已。”
“既然我们与天意有缘,就不必再理会从前过往,尽心享受目前所能得到的,所作所为顺应天之意志,才能将这种缘分延续下去。结识您这些前辈,小子我同样得到许多,不能讲谁比谁更幸运,只要有着努力向前奔的希望,我们皆是受益者”
第686章 关于俊才的解读
渊释天笑道,“只要不放逐了神明,形而上的坚执始终在心,存在,虚无,宇宙,灵魂,自由意志等等玄之又玄现象才会一一在眼前呈现,这是我恍若重生后的最大感悟”
“原本我千机谷,即是天数、地数这般数字错综复杂变化最直接深研者,在那段寿限将近时日里我放逐了这些,占卜未来疑惑吉凶祸福在我眼中与玩笑等同,那是一段迷失的岁月。”
“这是因为阴阳术数可以断识别人吉凶祸福,却无法告诉自己何去何从直到你出现在面前,我才明白上天并没有抛弃自己,才体会到生存下去的可贵,才知自我认识事物走到了极端,是本心僵化后的崩溃边缘。”
“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心底里那份坚执重拾回来,再回头望向那段岁月,不由得心生恐惧。对于少有接触阴阳术数者而言,此番转变似乎很难理解,即使我这般对于阴阳术数略有小成者,也几乎迷失了本心,不能不讲是一种讽刺。”
刘君怀正色道,“老人家,在小子我的意识里,没有天数、地数之别,您所讲形而上学的内涵和外延更如同牛嚼牡丹,但我始终坚信本心使然,它不仅仅指天生的善性与心愿,更有这两者的坚执与固守才能心神安宁。”
“也许这肤浅认知,会令我对某些事物有所几乎偏执的理解,但舍生而取义与置死地而后生二者选一形态,在我心中并不存在,我自知道只有生存下去才会有义,所以我认为自身生存要超出道义,灵魂与意识没有了,何来的道义永存”
他回头望了望走上前来的阗殛老祖,回头接着道,“所以小子认为,您老人家不必在意生存到来乃何种方式,生与亡自有天数,却不必执迷于心中,何去何从展现在自己一直向前的脚步里”
阗殛老祖大笑,“你这一老一少躲在这里探讨生死,好像与此时氛围不相容啊实际上你们这种探讨实为无聊得紧,只要在寻道之路上不偏颇,至于过程如何深究有何意义”
渊释天亦是鼓掌大笑,“俊才之言颇合我意舍鱼而取熊掌者不可一语可以弊之,皆与时间、环境或是生与死之间境遇不同,谈论这些实在是无趣得很”
刘君怀更是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鱼与熊掌之说我不甚明了,但老人家,您这一声俊才,小子我却每每听到便心生狂喜笑意,这又是为何”
阗殛老祖伸手拍打一下刘君怀头颅,怒斥道:“名谓乃是生身父母所给予,又岂是你这般毛头小子所能够轻言取笑的”
渊释天双唇紧抿,仿佛强忍着笑意,两颊憋得通红,又恍如酒意浇灌,只是那不住挑动着的眉梢,却遮掩不了他心中真正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