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发现,天昏地暗,无尽怨气爆发开来,一个个飘忽的精魄鬼,被吓掉在地上,相互依偎瑟瑟发抖。甚至还让发现,连树精躯干内部都现形,里面全是坑坑洼洼,树木枝干痕迹明显,盘根错节。
啊
这时师傅突然大叫一声:“你是他制造出来的,你去死吧”
接着我就看见树干自燃起来,一股股腥臭味道蔓延着,还有犹如鲜血一般的树脂像打雨点一样,打在地上,打在我身上。
说来也奇怪,树脂打在我身上,让我突然一下子有了力气,没顾得上身体上的酸疼乏力,跳起来就往来时的大门走去。
我用力推了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就好像是封闭式一样。
卧槽开门,你倒是开门啊
我看见树精内部树脂,从开始的小雨点般,变成之后的暴雨,再到现在的冰雹
吓死宝宝了
“开门啊快开门啊”
我绝望的拍打着大门,只是这个大门完全切合树干。若不是之前我从这里进来,记得位置,恐怕还真找不到。
最后我实在是拍不开大门,又见树精内部冰雹般的树脂越来越大,个头也越来越大。我咬了咬牙,跑到树精内部,之前躺的地方,抬头瞬间,我就被打的鼻青脸肿,那鲜血一样的树脂更带有腐蚀性,让我脸上瘙痒,忍不住抓了一把。
接着就看见我指甲缝里面血色肉末,吓的我再也不敢去抓了。而是把衣服脱了,把脑袋包裹起来,其他地方不用天天见人,被砸伤了无所谓,但是脸不行,以后还得靠它吃饭,不能不保护好。
然后我仰头大喊着:“师傅,师傅救命啊师傅救命啊”
一连喊了几声,毫无反应,鲜血般的树脂如冰雹打下来,一切照旧。
但是我却扛不住了,这些树脂打在身上,非常疼,又带有腐蚀性,异常瘙痒,还不敢去挠,那种滋味都能把人折磨疯掉。
所以我很果断的转身又跑回来时的大门前,在大门位置,上面有一道斜着的树干盘根。虽然遮掩不了全部,但却能抵挡大部分。
怎么办怎么办
这会儿师傅也喊不出来,树精内部又在下冰雹般的树脂,我急的团团转,想逃走又打不开门。想要去找师傅,又不知道她在哪
有了
我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办法似乎可以打开大门。那就是画符咒的方式将大门进行一种类似于爆破的动静。
一般符咒都是以黄纸,兽皮,玉石等为媒介,精神沟通天地玄奥,采用独家手法绘制在媒介上。
那是不是我可以在大门上画符,让符咒上至刚至阳之力和树精大门至纯至阴产生冲突,从而达到爆破的效果呢
在这个实在找不出来好办法的时候,我也只能铤而走险,采用这种自残的办法达到自救的目的。
想到做到,我咬了咬牙,下狠心要破舌尖,一口喷出至刚至阳的舌尖血。下一秒伸手裹上舌尖血,就在大门上画符,每笔每画都泛着浓郁黄色,夹杂着金色。
金黄色我道行要晋级了
我眼角流露一抹喜色,却又不敢怠慢,一笔一笔将火符花了出来。
蓬
符咒还没画完,大门承受不住舌尖血的至刚至阳,猛的爆破开来,露出一个没有门的门口。让我一阵郁闷,差一点就能画出金黄色符咒,就差一点。
不过没郁闷多久,我又兴奋起来,总算是打开大门了。然后我直接跑了出去。
啊
我马上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吓了我一跳。仔细的看过去,我面色古怪起来,难道这就是师傅的终极形态
第一百章 被打扰了好事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袭犹如鲜血侵泡过的红衣的女子,脸上惨白的吓人,比死人还死人。眼睛更是犹如黑窟窿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我唯独从她脸颊轮廓依稀能够辨认出是师傅。
不知怎么的,这会儿我觉得师傅格外的恐怖,令我心里极度发怵。为了掩饰自己,所以我转头看向了身后,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发现一颗很是古老的大树,树桠秃秃的,树叶凋零,正从里到外燃烧着大火。
我甚至还看见大树的外面冒出犹如鲜血一般暗红色树脂,就像是大水从树上面淋下来一般。
这这这这是师傅做的尼玛,也太恐怖了吧
我咽了咽唾沫,又一次看向师傅,好像是重新认识师傅一样。
“你要走”师傅冷冰冰盯着我说。
我尴尬搓了搓手,灿灿一笑说:“怎么可能呢刚才里面”
然而我还说完,师傅突然打断我的话,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你要走
我一怔,又要解释的时候,全都被师傅打断,而且还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
师傅生病了还是变成复读机了怎么就重复一句话能换一句吗
我心里疑惑的想到。
下一秒师傅总算是换了一句话,眼眶中冒出浓郁黑色气体,身上犹如鲜血的红衣,更显得鲜艳起来,眨眼间,她出现在我面前,直接伸手抓住我脖子,狰狞而又冰冷的说:“你要走抛下我一个人走,你跟他是一伙的,你给我去死吧”
她手中用力,将我举了起来,顶在墙壁上。
“师傅,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转眼师傅就要杀我更郁闷的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换一句,并不是要这句啊
“都要抛弃我,都要抛弃我,都去死,去死”师傅突然仰天长啸起来,滚滚阴怨之气,犹如凝水一般,在周围蔓延开来。
我被师傅掐紧了脖子,直翻白眼,这才叫冤魂啊冤鬼张莉在师傅面前,就是一个渣渣
死,死,死
师傅一边仿若疯癫一样狂笑,一边使出不知道多大的力道掐住我脖子。我意识都快迷糊,直感觉自己脑袋已经搬家了。
“喂,你干什么的,竟然放火烧树,知不知道周围都是住宅区。你想杀人吗”
就在我意识快要泯灭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大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稍微回过来一点神。这一刻我感觉死亡距离我是那么近,或许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或许是想要活着的本能。
我终于反抗了,一手抓住师傅的手往外扳,一手不停的敲着师傅的手臂。可是师傅这会儿比僵尸还僵尸,手臂僵硬程度比钢筋还硬。
奋力反抗半天,师傅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脑袋充血到极限,都感觉脑袋大了不止一圈。我眼睛更是翻出白芢,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本以为会死在抓鬼的路上,却想不到居然会死在师傅的手上。
可是我还没好好孝敬一下父母,还没给他们长脸,还没有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是处男啊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才活了短短十几年,连最美好的事物都没体验过,就这么死了,让我很是不甘心。
然后我也爆发出很不甘心的怨气,身体里面爆发出连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