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不敢打开房门,只是在门缝或是窗户处,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这一支不一样的官兵,听到他们的喊话。
百姓们横生底气,纷纷从楼上或打开窗户扔出烂菜叶破物事帮助永安军击打暴民乱兵。
每当看到永安军战士追赶上一个个夺路而逃的乱兵毫不犹豫用长枪刺死,或是一刀砍翻时,百姓们在家中无不欢欣雀跃,发出阵阵加油声。
从西门处又发出呼喊声,仔细听去却是地动山摇的杀贼,他们同北门的官兵一样,人人顶盔贯甲,进来正好遇到一股夺路而逃的暴民乱兵,冲上去一阵砍杀,留下一地的尸体。
他们从道路上整齐的跑过,史路大喝声响起:“奉防守大人令,永安军三哨队入堡平乱,秋毫无犯,百姓安坐家中看我等杀贼”
百姓们在家中,纷纷打开窗户欢迎永安军入堡,口中大呼着:“永安军,永安军”
第一百七十五章:平乱下
陈浩府邸。
这一日一大早便听到外面的杂乱声,陈浩紧忙披上家居常服出了大堂,却正见到仆人家丁慌慌张张的将大门闭紧。
见到仆人正在搬运桌椅挡住大门,陈浩眉头紧皱,问道:“出了何事,这是做什么”
身旁的一名家丁朝其耳语几句,陈浩双眼一瞪:“什么乱民乱兵闹事”再听着外面的哭喊声,早没了前几日的欢声笑语。
陈浩赶紧带着几个家丁走回正厅,披挂整齐后,陈浩提起腰刀正欲出去却被一个家丁拦住,那家丁一脸的担忧:“大人,此时万万不可出去啊”
陈浩皱眉询问:“这是为何”
其他的家丁纷纷劝阻:“大人,此时外面已成了一锅粥,出去不是杯水车薪吗”
陈浩却厉声喝止这些家丁的话,他果断的说道:“不必再说,百姓已处水火,如若我再像那些人一样自保偷生,谁来护卫百姓周全”
他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防守大人可有令下”
一个家丁回道:“未见出令”
家丁刚刚说完,只听大门响起阵阵击打声,仿佛有人在外面用东西撞门,仆人和婢女惊慌奔逃到后院。
陈浩大吼一声,举起腰刀:“仆人们去堂内暂避,护好家小。集结家丁,随我陈浩出去杀贼”
家丁都是陈浩的死忠,见到陈浩如此强硬,都是大吼着抽出腰刀跟着陈浩,就将堵着大门的物事搬开欲冲出去和乱贼决战。
正在搬的时候,却听外面响起另一阵整齐的跑动声,继而撞击大门的声音消失,紧接着的便是数声的连环巨响夹杂着那些乱兵的惨叫声,陈浩听得出来这是三眼铳的声音。
现在有三眼铳队的唯有萧亦,是萧亦来了
赶紧打开朱红大门,只见满地的暴民乱兵尸体约有二十几具,这些人多是身子上有着一个个血洞,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又有不少人在前面四散奔逃,已经有不少人前去追赶。
紧接着他看到了手握戚家刀淡淡站在街道那侧的萧亦,他目光锐利,魁梧的身上披着的是那副缴获自后金巴牙喇兵的铁甲。
他身旁则是亲将石刚和刘通两人,其后又是不少面无表情的魁梧将官,这些人陈浩虽然叫不出名字来,但是他知道他们多是永安军的将官。
陈浩已经可以看到,萧亦的身侧人头攒动,街道上列着一队队披挂整齐的军士,他们森严以对,那股肃然的气势,看的陈浩等人目瞪口呆。
萧亦身后还有管队周宝泰,此时他站在一甲之内。
身上穿着的竟也是永安军的精甲,完全没了往日的那种昏聩,精气神十足的站在萧亦身后,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而其余的几个管队官李世等人则是一个不见。
陈浩慌忙上前:“防守大人,卑职惊闻乱民乱兵作乱,还请大人下令平灭,下官这便带领家丁前往”
萧亦看到陈浩全身披甲,其后家丁也都是备战整齐,知道这是准备冲出来战斗的,暗自点点头十分满意。
他叹道:“鼠辈作乱,本官已经安排妥当,虽无大碍,然百姓受惊不小,恐怕是损失惨重啊”
陈浩哑然,萧亦说他已经安排妥当
正欲再说,只听北门西门处均是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又有两队人马从左右整齐而来,他们列队森严,百姓夹道欢呼,所过之处乱贼无不是被斩杀当场。
只见那亲将黄阳赶过来下马,大声道:“禀防守大人,永安军二哨队奉令进堡平乱”
陈浩正震惊间,西门处的那队人也已经赶来,为首者正是萧亦亲将史路,只见他和黄阳一样,到了门前便立即下马喝道。
“禀防守大人,永安军三哨队奉令进堡平乱,堡内已定”
陈浩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二哨队,三哨队
此次乱事萧亦反应不可谓不快,从早上天刚亮,到现在仅仅一个时辰,堡内已然恢复平静。
加上他的军队严守四门,又上街巡逻,不断的追捕夺路而逃的残贼,这场乱兵地痞之乱已然平定,只是祸起突然,桃花堡也是损失不小。
预计起码要有二十几家店铺被砸坏被抢掠,众多的民居被破门而入,损失财物不计,最重要的是此次平民死难者居然多达百人。
众多的女人被当街侮辱,萧亦从官厅到此一路而来时便见到街上到处都是尸体,其中不乏死难女子的尸身,其中多是残破不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又见大势已定,遂跟着叹了一口气:“期盼已久,即将要有好日子过,百姓何故又要遭此劫难”
他突然想起,问道:“大人,平定后俘获的乱兵乱民如何处理应尽快安抚才是,免得他们心生不满,再此作乱”
萧亦冷哼一声,反问道:“安抚”
冷笑道:“对此等宵小的处置本官已有计较,王哥不必忧心了。”
随后他仰天一叹,继续说道:“本官已令人询问起因,何人主使相信结果很快便可得知。”
陈浩浑身一震,萧亦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只是萧亦真的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