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谢谢哥哥的好心了，我们还要回家，婆婆病了，家里就一个小妹在家，她现在也会饿了。”这时那个大点的女孩子出声回道。

她一直不怎么相信张涛，对所有的生人都保持着警惕。直到真收到钱了，这才对张涛的态度好了点。

“呃你们家还有一个婆婆”张涛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没事的，你们想吃什么我们等下一起打包好了，然后再带回去就好了。”

脑海中似乎有某件事情的一点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了，这更让张涛想了解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请这些孩子们去吃东西不能去，那就买好东西去她们家看看了。

那个大点的女孩子犹豫了下后就没吭声了，她去收拾自己的擦鞋摊的时候，张涛已经带着其他的小女孩去一边的夜宵摊给她们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去了。

王中秋还去旁边买了些水果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张涛想干什么，他和黄雯两人都能猜个大概出来了，应该是看这群小女孩大过年的还在外面卖花擦鞋想要帮助她们了。

他们两人心中也好奇，这得什么样的家庭才能生这么多女儿出来，这加一起都八九个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了。这些小女孩都住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面，离沿江路也不算太远。

就着路边的车子不时扫过来的灯光，张涛看到院子里面堆满着各种垃圾，都是分类放好的。

“这些等过完年后就要卖掉的，过年的时候收废品的那个大叔回家了，没在家里，这些能卖好多钱呢。”

最先跟张涛认识的小女孩看到院子里面的东西笑着跟张涛说道，她还没有名字，家里人叫她小五，在一群小女孩里面排第五。

实际上这一群女孩子除了大姐叫曾敏，老二叫曾霞，其他的孩子都没名字。一直按着年龄大小来叫，比如老三，小四，小五，一直到小九。

小九留在家里照顾婆婆，因为婆婆这两天病了。自始自终，这些小女孩都没说她们的父母是谁。

一路上这些小女孩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叽叽喳喳说着自己今天的收获。今天可是她们生意最好的时候了，所有的花都卖了出去了。

而且还有一个好心的哥哥给她们买了一堆好吃的东西，等下回去就能吃了。这些孩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哀的神色，似乎一点也没为自己的处境难过。

曾敏第一个进了院子，很快就摸索着拉亮了一个灯泡，顿时院子这边就有点光亮。小女孩们看到灯亮后一个个都高兴起来，高兴的往房间里面跑了进去。

张涛和王中秋黄雯三人也跟着她们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面一个更小的女孩正趴在一张小桌上面睡着，听到动静后才睁开朦胧的双眼。

房间很挤，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小木凳。其他就是床了，不大的房间摆了四张上下层的木床，把房间塞的满满。

床上躺着的一位老人听到动静后也爬了起来，披着一件外套。看到小女孩们全部回来了，有点好奇的问道“今天你们怎么早就收工了”

她没有看到后面跟着的张涛三人，只是看到小女孩们回来后的好奇“锅里的饭菜都热着在那，你们把手洗干净先吃了东西吧，都饿坏了吧。”

“婆婆，今天我们带来好多好吃的东西呢，你也跟着一起吃吧。”小五听了老人的话后笑着回道“一个好心的哥哥给我们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还有水果呢。”

“嗯，你们又要了别人的好处了啊，谢谢别人了没”老人听了小五的话后迟疑了下后问道。

“谢了，那两个哥哥和漂亮姐姐也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了。”这时小六插了一句，这丫头正准备去洗手吃东西了。

这个时候房间的老人才注意到门口的张涛他们，赶紧把张涛他们迎了进去。好在张涛和黄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过来的人，王中秋虽然不是穷人，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在意。

房间里面虽小，三人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给她们一家人添乱，要不然这一屋子的小孩子就没办法转腾了，空间有限。

剩下的小女孩们很快就把桌子铺了开来，然后一起洗了手准备吃东西。这些她们似乎经常做一般，非常的熟练，而且她们到现在已经很饿了。

张涛他们三人吃的东西不多，他们都吃过晚饭了，只是随便吃了点。大部分东西给一群小女孩全部分了个干净。

这些小女孩们非常的有规矩，虽然有点还没地方坐。曾敏按照大小把份量分好，好的东西都会给小点的和那位老人留着。

张涛在一边看了后嘴角抽了下，不过什么都没说，就笑着看着她们把东西吃完。然后一个个利索的收拾起来，洗碗的洗碗，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

几个小的则自觉的去打水洗脸洗澡去了，房间里面很快就剩下张涛三人和那位老人坐在这里。

这位老人的精神不怎么好，张涛和她随便聊了会后就告辞了。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张涛有点意外，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前世记忆中的这位老人和这位老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如果说的太详细了，说到某些制度上面，某些人估计又得喷张涛只会揭阴暗面了。

这些都是xx生育的副产品，很多人为了生出个男孩子出来，生了太多女孩没法养也交不起钱，不是送人就是直接丢了，这就是这些孩子们的来历。

而这位老人是一个孤寡老人，她平时就是靠捡废品为生。在城郊有自己的小院子，上面每个月会有点补贴。生活还算可以，日子过的也不那么紧巴。

只是因为她经常在外面捡废品，就能经常碰到一些被丢了的小孩子。这位老人看不过去，就全部捡了过来自己养着。

她那点收入养活自己一个人没什么问题，但是孩子多了就撑不住了。幸好老人在附近的名声也不错，周围的人也不时的会周济下，所以也让她把捡来的女孩子一个拉扯到现在。

这个时候大的如同曾敏和曾霞两人已经开始懂事了，还能帮些忙了，所以家里的事情都是这两孩子在安排着。

老人说的就这些，不多，一路的艰辛和苦累只字没提。也没提某些福利没享受到的事情，但是张涛从她们这一家人的环境就能猜测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