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地。”苗苗道。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不过能肯定一点的是,洪村肯定有很厉害的东西。
牛头在村外徘徊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胆量进来,只得愤愤的砸了几下钢叉,道:“哼,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本老牛还会回来的”说完它脚下一跃,突然就不见了。
“靠”
见它走了,我彻底放松下来,就问:“这牛头很厉害吗”
苗苗抹了一把香汗,说:“这家伙明显被姬夜的供奉给喂肥了,实力比一般的牛头强出一大截,很不好对付。”
瓜哥也道:“一般的牛头我一个人都能单挑,没想到这一只厉害的紧,两个人只能将将跟他打成平手,姬夜不知道给它供奉了多少婴孩。”
我点点头,细细一算不禁头皮发麻,这佬山庙从我记事起就存在了,一个月一个幼婴,十几二十年下来,少说也得数百个。
这哪里是人啊,杀人恶魔都不足以形容了,和平年代竟然也有这种血债累累恶人
“这事难道地府就没人管吗,这样滥杀无辜”顿了顿,我又不爽的说道,一想到几百条幼婴的人命,就觉的杀姬夜值了,替天行道了这种人不杀,简直就是犯罪
苗苗摇了摇头:“不管人间还是地府,有白就有黑,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我们东土奇门界在三十多年前遭受重创,如果没有那次浩劫,像佬山庙那种邪恶的地方,早就被奇门义士踏成平地了,哪由得那些宵小魍魉作孽。”
“三十年前的浩劫”
我嘀咕了一句,自己没有经历那段文化嗡嗡嗡的岁月,但从课本上还有网上,还是能感觉到那段岁月的疯狂。
那些年红卫兵门借着破四旧的口号打砸烧抢,几乎所有的跟传统相关的一切都被砸烂,被抹掉痕迹。
其中儒、释、道三家更是遭遇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道士、神婆、僧人更是重点批斗的对象,很多传统的东西在十年当中,直接出现了断层。
很多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别说一般的道庙、僧庙了,就是故宫博物馆都被砸不知道多少珍贵无比孤品文物,损失之惨重,不亚于清末的八国联军进京。
而且那场疯狂波及面之广,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每一个乡,每一个村都有红卫兵的存在,他们造反的第一件事就是砸烂一切传统的东西,有些丧心病狂的甚至连自家的祖祠都敢拆。
一群人毫无畏惧,对传承了数千年的东西没有哪怕一点点敬畏之心疯狂的打砸烧抢,疯狂的迫害,疯狂的否定一切传统。
但他们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些传统,中土不过是另外一片美洲大陆。
我不知道苗苗口中的奇门义士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但我知道一点,猫死光了,老鼠就该泛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神州陆沉
“那段浩劫,直接让神州陆沉了。”瓜哥听苗苗提起那段岁月,脸色有些黯然,不禁说了一句。
“能说说吗”
我不禁有些好奇,那段岁月自己一直认为只是砸烂了一些古旧的玩意和思想,却没想到,奇门界在那段岁月遭遇了比其他行业更深的摧毁。
瓜哥收好降魔杵,叹了一口气,道:“曾经的东土神州,是东方世界当之无愧的中心,儒释道三足鼎立,其他各国的奇门人士都以能在东土扬名为傲,可浩劫之后,东土陆沉,至今也没能恢复元气,东方奇门界的中心早已转移到了东南亚,台湾和香港,隐隐以泰国为首。”
我缓缓点头,这点倒是有些感触。
香港台湾那边的人都很信神,也信佛,受众和基础都还在,而东土这边的“佛”,早已经虚有其表,只顾着赚钱了。道佛两家几乎已经没人再信,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更是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整块神州几乎都失去了信仰
这时我终于明白瓜哥为什么会去泰国了,因为泰国是佛国,是佛教的中心,奇门一行的势力在那里要远比东土要强大得多。
算是一种进修或者“留学”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瓜哥摆了摆手,明显情绪不高,对我道:“你这段时间晚上就呆在洪村,千万不要跑出去,否则被牛头抓进地府就遭了。”
待我点头答应之后,瓜哥便离开了,回镇子去了。
倒是苗苗没走,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就在店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才离开。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就给皮衣客打电话,问了一下善后的事。他说婴儿和小纸人鬼都已经超度了,姬夜的尸体扔进老猫岭喂狼去了。
我一听就觉的解气,这恶魔总算得到报应了。
不过挂完电话后我又有点后悔了,杀姬夜是一时痛快了,可有些问题没弄明白,第一个就是它们三番两次要开我的瓢,到底是要取什么东西是海梅蓉那个孩子的人魂吗
第二个是老小纸人鬼的来历,他们原先肯定是人,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姬夜弄成了鬼奴。还有它们白天都敢出来,想来应该跟魔王之子的那口棺材有些联系才对。
可惜昨天太冲动了,自己又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很多事都给忘记了。但愿这些秘密还能有机会再解开。
冲动果然是魔鬼
此外,还有胸前这个阎王印也让我发起了愁,这东西一到晚上就是香饽饽,什么鬼都可能招过来。姬夜它们的威胁是解决了,却招来了一个更厉害的后台,还有无数的孤魂野鬼
想想觉的,那一棍子是弊大于利
吃过早饭后我就去了店子,做了一上午的生意,日子还得过,钱还得继续赚
下午的时候马家亮来了,说是充话费,我给它充的时候他就一脸便秘的样子,说:“春哥,你说女人怎么可以长的那么丑”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这家伙最近在相亲,准备娶媳妇,就打击他:“你个老光棍还有资格嫌别人丑是个女的就不错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家亮摆摆手,说:“我是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女人长的太吓人了,一脸痦子,还长毛,忒特么恶心了”
“什么痦子”
我心脏一抽,急忙问:“你在哪看到的”
“德叔家门口啊”马家亮道。
“艹”
我一听,二话不说就冲回家,骑上摩托车就往马永德家里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