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门打开,陈久同走了进来。一脸的凝重,马永德也一样。
“怎么了”我急忙询问。
陈久同眉头深皱,道:“守碑灵有问题”
“赑屃真的有问题”我大吃一惊。
“你也知道”
陈久同一愣,和马永德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惊诧。
我咽了口唾沫,就将之前发生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陈久同听了之后。脸色更阴沉了,道:“小春,我们从洪庆生哪里得知,赑屃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
我听得脑袋一阵眩晕,赑屃这么厉害,竟然被动过手脚。那动手脚的人是谁,得厉害成什么样子最关键的是,动手脚的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庇护魔王
我艰难的将这则消息消化,连忙追问:“那是谁动的手脚,会怎么样”
“不知道,连洪庆生也不知道”马永德脸色有些难看。
“不会吧,他是洪家人,是最接近真相的哪一个,如何会不知道”我难以置信。
陈久同摇摇头没回答,而是反问我了一个问题,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本手记吗”
我点头,说不就是洪家老祖的手记么
陈久同颔首,道:“那本手记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后半部有一些很重要的内容不见了,连洪庆生也没见过,甚至在他父亲之前手记就已经是残缺的”
我长大了嘴巴,第一反应便是:
局
这是一个局
有人不想让后来人知道什么,洪家祖上有人在隐瞒什么
而这个局直接关联到了赑屃
赑屃的异常,很可能在残缺的那一部分有记载
要出大事
洪家祖上出了问题
陈久同说完我们三人都直接沉默了,因为几乎束手无策。如果真是洪家祖上设了一个局,那谁能解得开,又从何解起这至少又是上百年的跨度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问:“久叔,德叔。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久同无奈摇摇头,道:“我们几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我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倒是马永德说:“快了,月圆之夜就是一切推手摊牌的时候”
“什,什么,摊什么牌”我一愣。
陈久同沉吟了一下,没回答我,而是问:“村里的那些铜钱,是她们让你发的吧”
“对呀。”我点头,说:“最近村里那些阴魂越闹越厉害,晚上弄出不少动静。所以就弄了一批护宅铜钱进来。”
“哼哼,护宅铜钱”陈久同听完冷笑连连。
马永德无语摇头道:“小春,你太天真了”
“怎怎么不是吗”我心里猛的一突,听他们的话,好像那些铜钱有问题。
“当然不是”
陈久同很肯定的说道:“小春,你别忘了她们来洪村是干嘛来了。你认为她们会轻易的放弃布局了这么久的目标吗”
我猛的一阵窒息,缓缓摇头,恐怕不会。苗苗布局了那么久,就算她愿意放弃,那痦子女人呢她愿意吗上次在魔王殿,苗苗分明让痦子女人没有命令不要启动伏魔法阵。但痦子女人无视命令擅自启动了。
很显然,苗苗的意愿有时候在痦子女人面前也不好使。魔王之事就算苗苗愿意放弃,痦子女人也不会放弃,她的手段要冷血无情得多
苗苗在乎我,在乎洪村,痦子女人可不一定为了达成目标。她弄不好会不折手段。
“这是秃子虱子,明摆着。”
陈久同凝眉,道:“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怎么利用那些铜钱,但有一点肯定,那些铜钱一定是用来破阵用的”
“破迷阵”
我浑身一震,恍然大悟,苗苗早上在电话里提到过这一点,说魔王不宜留在洪村,还是尽早破阵为妙,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行动了。
甚至我觉的,那批铜钱就是痦子女人给的,她假借了苗苗的名义。因为早上苗苗刚跟我通过电话没提铜钱那回事,之后挂了电话没多久,瓜哥便让我去拿铜钱。
想到这我急了,连忙说:“那我们是不是赶紧把那些发出去的铜钱都收回来处理掉”
“不”
陈久同摇头,道:“我们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
“为什么”
我本能都说了一句,明知道痦子女人有所图谋却无动于衷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痦子女人马上要动手了,就在月圆之夜,那洪家那个庇护魔王的布局者会无动于衷吗
不会
它们必然会碰撞上
而且如果那个庇护魔王的布局者要施展什么鬼魅魍魉的招数的话,很可能也会选择在阴气最盛的月圆之夜
那时候,就是双方摊牌和对决之时
我和陈久同马永德三人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没资格参合进去,也不能去阻挡任何一方,唯有让她们鹬蚌相争,我们才可能有一线机会
甚至说的不好听一点,那都不叫鹬蚌相争,而叫神仙打架
我们无能为力
陈久同看着我恍然的样子,道:“你明白了魔王其实也只是一颗棋子,算计它的人远不止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