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力气使在手腕上,顶着自己的下巴,奋力抵抗那只想要捏碎我喉结的血手,
用力之下,抵抗似乎有了些作用,我的手腕顶在喉结前面,它想要掐死我,就必须先将我的手腕给掐断,
“嗬嗬,”
轧死鬼鬼显然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嘶叫一声,挂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子泛着红光,想伸出另一只血手朝我抓来,却被七彩鹰挡住了,
七彩鹰翅膀狂扇,几乎就飞在半空中,利爪不断的朝着轧死鬼头上狠狠抓去,令它不得不伸手去阻挡,
我得了意思喘息的空间,一边用鸡毛掸子狂敲轧死鬼,一边奋力挣扎,但掐着我的血手力气实在太大,虽然一时半会儿掐不死我,却死死的箍住了我,
我只得丢开鸡毛掸子,两只手一起用力,希望能掰开轧死鬼的血手,可让我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抓向血手,却一抓而空,
我明明能感觉到的阴冷血手,却像是空气一样,根本没有实体,
我突然想起来了,苗苗曾经和我说过,说普通的鬼是没有实体的,除非用特殊的东西否则根本够不着它,有些刚刚死去的亡魂密度更低,甚至可以穿墙而过,
而这个轧死鬼显然已经穿不了墙了,但光用手是抓不住的,
更要命的是,七彩鹰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被轧死鬼打的鸡毛纷飞,而且轧死鬼拎起我之后也在往后退,腾开了空间,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舌尖血,这东西阳气最足,
二话不说我咬破舌尖,手一抹就朝抓我的那只血手上涂了上去,这一回终于有实体感了,
血手一沾上舌尖血,就像是生肉掉进了油锅里,“滋滋滋”的冒出大量的黑烟,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灼蚀掉一大块,
轧死鬼吃痛,猛的一下松开了我,
我猛喘一口气,就地一滚,从死角里面滚出来,连滚带爬的就往外面逃,可刚转身,脚下突然一紧,摔了一个狗啃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踝竟然又被轧死鬼给抓住了,
只见它眼中红光大盛,猛的将我往后面一拖,怪叫一声,张嘴就朝我咬了过来,
我亡魂大冒,本能的伸手一挡,心里只剩一个词,完了,
可之后我足足等了好几秒,都没等到咬来的那张嘴,反倒听到一阵“嗬嗬”的闷音,
等我移开手一看,却发现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用一根红绳勒住了轧死鬼的脖子,在往后拖,
他看见我回神了,便急忙吼道:“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卧艹,”
我急忙起身奔了过去,
这时候发现,轧死鬼正拼命的扒拉那条红绳,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浑身黑气直冒,正在奋力挣扎,
胖子不断将轧死鬼拖行,让它无法借力,一时间就将它制住了,
“快,我口袋里有一个袋子,拿出来套它的头,”胖子又急忙道,
我一看,发现他裤袋里真的有一个黄色的布袋子,于是急忙拿过来展开,往轧死鬼头上一套,
布袋刚刚套下,“唰”的一声,就见轧死鬼忽然化成一阵黑气被吸入了布袋子内,消失不见,胖子眼疾手快,一下便将我手中的布袋子夺了过去,扎紧了口袋,而后猛松一口气,
“抓住了,”
我猛喘几口气,惊魂未定道,
“抓住了,”
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说:“话说你才来重庆一天,怎么招惹了这么多脏东西,”
“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自己也是一团浆糊,难道是阎王印的关系,可阎王印之前在地宫的血池被镇压过,没道理会这么招鬼啊,
我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问胖子怎么看,
胖子沉吟了一下,说:“这鬼本身并不强大,只是普通的鬼魂,似乎被魔化了,啧”
话到最后,他又停住了,好像也拿捏不定,
没得到答案,我心里就更加糊涂了,自己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没道理这些诡事这么容易找上我啊,七彩鹰就在身边呢,也不是吃素了,鬼可是典型的吃软怕硬,
最关键的是,我和轧死鬼没什么深仇大恨的,碰上了,它要害我,我倒是能理解一点,但追上来害我就有些过了,
这个地方离市里的红灯区可不是一点点距离,出租车至少得走上一个半小时,
轧死鬼明显有咬定我的意思,
这事闹不明白,我心里总感觉惴惴不安,于是把旅馆遇到这东西的事也说了一遍,
胖子一听,脸色便是一变,惊道:“坏了,要害你的恐怕不是鬼,而是人,”
“什么,,”
我大吃一惊,自己刚来重庆招谁惹谁了,竟然有人要害我,于是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说:“我之前还不肯定,但你这么一说,说明这个鬼并不是临时起意要害你,明显是盯上你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对它做了手脚将它魔化了,然后让它来害你,它是鬼奴,”
“鬼奴,”
我头皮发麻,之前在洪村的时候,老小纸人鬼就是鬼奴,它们受老庙祝姬夜控制,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鬼奴,
那问题来了,到底是谁要害我,
我本能想到了大蒜,可细细一想又觉的不对,我是先遇到轧死鬼,然后才遇到大蒜,当时大蒜在湖边的时候明显不认得我,还让我趁机跑了,
说明操控轧死鬼的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我头都快炸了,自己刚来重庆,就是想得罪人,也没那个时间,竟然会有人要害我,而且是接连两次出手,,
鬼害我可以解释为是阎王印的关系,但人怎么解释,
“你确定,”
我心都在打颤,洪村一系列的事告诉我,人比鬼要危险得多,鬼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当面锣对面,但人不一样,人会躲在背后下黑手,
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比如之前的姬夜,我在苗苗皮衣客他们的帮忙下,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他揪出来,
特别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