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洪庆生一家本来就和自己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你确定我和洪庆生的大女儿是在同一天出生,”我追问,生怕自己听错了,
“当然,”赑屃很肯定的点头,道:“我的感应不会有错的,她和你不光是同一天,连时辰都一样,你们的八字是一样的,”
“生辰八字一样,”我被惊到了,没想到追问孟婆鬼的事情,结果却从赑屃口里知道了洪家身上遗落的线索,
洪庆生有一个大女儿我知道,是我爸妈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早夭,但我不知道她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天同一个时辰出生,
这已经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了,而是人为的,
可随后我又觉察到了不对劲,如果洪庆生的大女儿和我在同一天出生,没道理我不知道呀,
洪村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不要生辰八字相同这种玄之又玄的巧合,就是谁家的母猪同一天下崽,第二天都能传遍整个村,
两小孩相差一个月出生都能被人津津乐道;山村的信息极度不发达,最不缺的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各种八卦,
可我却根本不知道,洪村竟然有人和我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
赑屃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我能告诉你的是,洪庆生夫妇隐瞒了那个女儿真正的出生时间,延长了半个月;那个孩子是出生半个月之后才对外宣布生产的,”
“怎么会这样,”我无语了,洪庆生和海梅蓉背后,还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如果他们没鬼,为什么要隐瞒大女儿的出生时间,要不是赑屃足够强大能感应到,谁会知道这个秘密,洪家在老古井那边独门寡户的,连个邻居都没有,晚上就算有婴儿哭也没人能听得见,
天衣无缝,
“洪庆生的大女儿是在什么时候夭折的,在那里下的葬,”我急忙追问,
“大概在十二岁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洪村成长,而是寄养在外地,后来回了一次洪村就夭折了,”赑屃道,
我是越听越玄乎,洪庆生的大女儿竟然不是在洪村长大的,更诡异的是回来一次之后竟然就夭折了,这里面的种种,透着一种令人汗毛炸立的惊悚,细思极恐,
“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害了吧,”我咽了口唾沫,
赑屃摇摇头,很肯定是:“不太可能,没有什么害人的东西能瞒过我的眼皮混进洪村,”
“那她葬在什么地方呢,”我又问,
“没有葬在洪村,具体是哪就不清楚了,肯定在外地,”赑屃道,
我心绪万千,洪庆生一家的背后透着重重诡异,他们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在躲着洪村,或者更加准确的是躲着我,躲开我的生辰八字,躲开我身边去了外地,哪怕是夭折了也不入祖坟,而是葬在了外地,
我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没想到回来一趟洪村,却发现之前的很多疑问并没有消失或者解开,而是得到了延续,洪庆生的大女儿在躲着我,而我却在梦里喊过洪庆生二女儿的名字,无缘无故的,
这里的事光想想就让我心头突突直跳,一定有一个秘密隐藏在后面,而且是大秘密,不输于孟婆鬼身后的秘密,
这样一来的话就有了两条线,一条是孟婆鬼那边,暂时只能在半步多守株待兔,希望它会出现,第二条就是洪庆生一家,是苗苗在办;在神农架的时候,苗苗便要开始着手调查洪庆生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排除出脑袋,赑屃只呆在洪村,它知道的也有些局限,不过即使如此,两相一对照,得到的信息也足够多了,至少多了一条线,
“对了,对陈久同这个人,你怎么看,”我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就干脆将存疑的人全部问个便好了,
陈久同这个人总感觉行事飘忽不定,自从洪村事件开始之后,他行事的动机就模模糊糊的,都可以解释,但有一个特点,就是解释的都很勉强,
我总感觉他背后也隐藏了一些什么,离开洪村后他以赶尸门成员的身份数次现身,但之后却“叛变”了赶尸门,将赶尸门小队要刺杀我的消息透露给了我,
也正因如此,才让徐爷他们设局将赶尸门小队连同施长安一起干掉,之后又引来施长庚,也做掉了,
我完全看不透他,也很难理解他行事的动机,他害过我,也救过我,有那么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可这问题却让赑屃缓缓摇头,:“这个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每年中元节的那一个月一定会外出,而且一走就是一整个月,之后又会在下月月初回来;年年如此,从无例外,”
“你是每年七月鬼节他就会离开洪村,去外地一个月,”我问,
“对,很有规律,”赑屃点头,
我彻底无语了,没一个正常了人,
陈久同身后也存着疑,虽然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吉事,七月鬼节不在家给阴间的老祖宗烧纸钱,年年跑出去做什么,
这个人越挖越深了,
沉了片刻,我还想继续追问,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声鸡鸣从村里传来,
破晓了,
赑屃眸光微微一凝,急忙对我:“你快离开吧,”
“离开,这还早呀,”我一阵奇怪,这时已经是年关了,天寒地冻,天色尚,就算村里有人起早也不会注意到赑屃和我的,看赑屃的样子,似乎急切的想要让我走,
赑屃看着我,严肃道:“你身上的因果很重,子时之前破晓之后不可以出现在洪村,否则会业火会沿着你的因果烧向洪村,给洪村带来灾难,”
“什么,,”我瞪圆了眼睛,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赑屃的话竟然和夜游神的如出一辙,我追问夜游神关于我身上的事,结果他我身上因果太重,如果了会被业火活活烧死,于是丢下我一溜烟跑了,
现在赑屃也这么,
还有前前后后几个算命的也是,尤其是半步多那个铁口神断,一摸我的骨像顿时就吓的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连店子都不要跑了,避我如避瘟神,
奇门之人最怕的,就是沾染上因果,我的身上的因果,竟然可以给整个洪村的人带来灾难,这得是多重的因果才有这种恐怖的效果,从眼前赑屃严肃的话语来看,还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走吧,来日方长,”赑屃瞟了一眼天色,急忙对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