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笼穿过了火墙,突了出去,我回望,心里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不惧业火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会不怕凡是有灵的东西都惧怕业火,不管是人还是鬼,亦或者其他的凶灵恶魔邪祟,连鬼王都一样。
夜游神就特别怕,秦广王要是掉到里面恐怕也得掉一层皮,这不是开玩笑。业火乃天地之间的无名之火,不同于普通的火焰,除了山川木土石,都可以灼烧。
“难道是和我类似的呃,怪胎”我又想到,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存在,就不能不准许别人不存在不是
不过我对自己都没头绪,更别说守护者了,想了一阵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了,干脆躺下来靠着歇息,反正啥也做不了,听天由命吧。
之后时间过去了很久,吊笼一直在沉沉浮浮、悠悠荡荡,也没什么规律,转了几圈之后,它竟然又朝棺材所在的那团火苗笔直去了,只不过换了个方向。
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吊笼,还没靠近,里面的罪魂就惊恐的嘶吼,大叫,死死的贴着笼壁,惧怕的看着火墙一点点的靠近。
“滋滋滋”
就如同生鱿鱼掉到了烧红的铁板上,罪魂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化,等穿过了第一次火墙之后,已经成了一团炭。但诡异的是它却还在复原着,只不过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成了焦炭。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真是炼狱,无时不刻不承受这被业火无情灼烧的痛苦我也紧随它后面进入,那股探视感又来了,又锁定在了我身上。
没等罪魂眼睛恢复,吊过空心之后的第二道火墙又来了,它再次化为一团焦黑的东西。
我主意到了它眼睛的细节,这样的时间和烈度,罪魂肯定是看不见里面的棺材的,因为等它进入这里的时候,眼睛绝对是被烧焦了的,还没等恢复,又面前第二道火墙。
换句话说,这里对通过是所有罪魂来说都是致盲的,看不见
“难道,棺材就是通过这个办法隐藏自己”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是的话,这里也算得上是绝妙了,天衣无缝。
如此熊熊的业火,谁也进不来,罪魂也看不见,就算有千般机缘看见了,谁又会相信一个罪魂的话,恐怕听的对象会是以为它是烧出幻觉来了吧
足够足够的隐秘,和之前的三口棺材一样。
出火墙之后,我脑海中忽然电光火山,不禁一拍大腿,懊恼道:“靠猪脑子”
求救啊
那个守护者或许能知道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尽管它对我不熟,但一回生两回熟不是不管它是什么立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必须去尝试。
再怎么样也总好过在笼子里听天由命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平时也不傻,怎么关键时刻反应真么迟钝,区区一个守护者震了一下,便把思维给冻僵了,白白浪费了两次机会。
况且,守护者没对我出手,就更说明可能有戏。
我激动起来,恨不得让吊笼立刻返回去,但吊笼不听我指挥,越来越远离。
无奈,我只得耐心等待第三次经过。
似乎是浪费的机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惩罚我,很久很久吊笼都没有往那边去,有一次更是擦边而过,让我望穿秋水。
终于,第三次的机会让我等来了,我直觉至少过了一天多的时间
刚一进入,那道目光又来了,只是这次似乎少了几分阴冷。
我心里激动,有戏,于是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措词说出来:“你好,我叫马春,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能不能说说话我知道你在守护这个棺椁。”
话说完,锁定我的目光没有消失,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我只得加码,道:“这是我见过的第四口棺材,此前还有三口,它们的守护者都和我交流过,你呢能和我说说话吗”
让我失望的是对方还是不回答,我有些急了,这筹码已经抛的够多了,按照道理,它听到它“同类”的消息,应该有所反应才对呀。很快第二面火墙越来越近,再不说就得等到第四次经过这里了,于是我把最后一个大筹码丢了出来,道:“我回来了,说句话”
这句话的灵感源自于神农架野人,头坎沟的存在以及幽灵号码共同说过的: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既然它们说这句话,我就直接说我回来了,不信你不回不信你忍得住
“哗啦啦”
我话音落下,忽然吊笼上面的铁链哗啦啦一声响,竟然停在了火墙的边缘。
我微微有些紧张中夹杂着狂喜,终于有反应了
最关键的是,它很厉害,能让吊笼停下来
换句话说,它很可能知道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只要它愿意
第五百三十八章:杀进来
“你从哪里来”守护者的声音传来,难辨方位,带着几分飘渺,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终于开口了
我窃喜的同时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说:“我从渝州丰都来。”
“丰都。”守护者嘟囔了一句,似乎在回忆一般,久久都没说话。
我不敢乱插话,耐心等待。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守护者又问。
“我我是好心来给地府传递情报的,结果却它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进来,你看,人还活着呢。”我道,顺带控诉了一下地府不公。
守护者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拿鞋去打典狱长”
“嗯”我一愣,因为这个问题很跳跃,它没问我,却问起了刚才的青衣鬼差。
我抓了抓脑袋,说:“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就打了呗。”
“你说要掀翻地府”守护者又问。
“呃这个,是啊。”我有点跟不上它的思维,之前是在气头上,想到什么骂什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