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量他难道没有一点消耗么似乎又雄壮回来了。”李静轩皱起了眉头。对方变化所带来的感觉,他在一招之中皆尽知晓,心中自然对此又感疑惑了。
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继续再打
尽管持剑的手生疼的很,但李静轩也只能忍着这份生疼继续持剑。毕竟,他所擅长的乃是剑法,而非其他。
当下剑势再起,丝丝剑气从李静轩的剑身上冒起,凝结成道道剑光,于空中交错着玄奥的轨迹,朝陶德杀去。这一次,他晓得自己的气力已然有所衰竭,手中的力道不如当初那么坚实,所以他一开始就将元气运在剑身之上,将其包裹住,以避免剑身再次与对方的掌力相碰。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嗖嗖”声再起,李静轩和陶德再次斗在了一起。这一次,他们距离很短,不过在丈许方圆间相斗。于忽闪之中,迅速的十几招过去,却是打得分外激烈。
陶德接连出战,刚猛的掌劲与他的手心之上不住的吞吐,或虚或实,却是在李静轩剑势招数的间隙间狂突而入,不断的将一股股力道送入李静轩的剑上。渐渐的,陶德打得畅快起来,他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不再顾忌保持自己的化形之样,却是于某种莫名的空灵状态之下,将自己炼神境阶的战力发挥出来。越打越好,说得便是现在的他。
凡是万物都是有消长的。陶德这边越战越强,李静轩这边自然便被压制了。尽管他的仍然也在同陶德的战斗中飞快的成长,但这点成长的速度却比不上陶德自身血脉之力觉醒之后的增强。
不过几十招下来,李静轩于场面上便落入明显的下风,却是很有些攻少防多了。
“看来,静轩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他已然尽力了。唐河,现在就看你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将对面的这第一波敌人干净利落的战胜才行。”遥遥的看着李静轩的显出的窘境,夏棣略有些惋惜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迅速的下令道。
“明白”军队将领出身的唐河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旋即提刀纵船头上跃出。作为一名马上战将,他的轻身功夫自然不是太好。但在加持了踏浪符之后,他依旧能很顺畅的在海面上自由行动。其速度,在元气加持下却比一般的奔马还要快捷许多。
当下,从夏棣那儿领了命令的他,从船上落到海上,在海上奔向陶德于李静轩两人相斗的战场。“呼啦啦”白色的浪花轨迹在他身后长长的拖出,不过须臾,他已经冲到了离两人不到十丈地方。在这里,唐河抬起手中的关刀,将其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狠劈而下。青色的刀劲从他的刀锋之上抡圆了飞出,如同一轮熠熠生辉的月牙,闪出极为耀眼的光华来。
没有繁复的虚影,没有令人看不清的招法,唐河的刀和他刀落下的轨迹明明白白的表现在那边,却是很直接的一个竖劈,仿佛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万分恼怒之下,直接斩出一刀。只是,这一刀在唐河的手中,却发挥了令人惊诧无比的威力。
月牙状的刀劲犁开七八丈的海面,呼啸着冲着陶德的后背而去。此时,陶德的左拳正狠狠的击向李静轩的右肩,而李静轩的剑才刚刚落下,想要抬手招架,却是有些困难了这一刻,可以说是李静轩最危险的时候。若没有唐河,李静轩的右肩却是要给陶德击实了。而一旦击实,以陶德的掌劲,怕是能将李静轩大半个身子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这,自然不是唐河和李静轩所希望看到的。
因此,唐河的这一刀算是来得非常及时。
一刀斩出一个月牙,散发出惊人的光明。虽然这光明并不刺眼得令人生疼,可在漆黑的夜里,在那没有太阳的时候,他这月牙却是苍穹中最为明亮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带了一股唯我独尊的架势。
这一刀,就外人看来,自然是威力惊人,令万物都为之臣服的。
“这气势,又来了一个好手”唐河接近的身影,陶德自然瞧得真切。只是生性高傲的他,一开始并不认为就这么冲过来的唐河有什么了不起的。直到唐河眼下发出了这刚猛绝伦的一击,他才明白唐河的力量实在很强。若自己一个不注意,却也有被他给杀伤了的可能。
“呼”不过须臾功夫,陶德便听到身后的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劲风鼓荡之声,他通过感应,自是晓得刀风已然冲到自己的身后,在这种情况下,他继续攻击李静轩却是不太可能。毕竟,他那一拳下去就算能要了李静轩的命,却也会在下面的一刻被唐河挥斩过来的刀给切斩成两半。
陶德自认还没有达到被斩成两段依旧能活的水平,所以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换李静轩的性命。
要知道,只要不是特别偏执疯狂的人,一般来说每个人都会本能的将自己的性命放在高于别人性命的地位上。
陶德自然也不例外。
当下,陶德回臂格挡。
轰隆隆唐河的刀劲直接斩在了他那包裹了元气,而且被厚实的黑甲所覆盖的手上。一时间,陶德只觉得一股巨力随之传来,一道刚猛而又霸道元劲直接破开他附着在右臂之上的元气狠狠的劈到手上的护臂之上。
“当”一声很是清脆的精铁交鸣之音响起,陶德颠了颠身子,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连退十步,方始身子摇晃着站稳了身子。
这一刻,他面色一白,抬起自己那仿佛没有了知觉的右臂一看,却见那厚实的黑色护臂,在他元气的加持下依旧被唐河的一刀给劈得有了裂痕。虽然这裂痕也不是很深,但它隐隐之中却不断向陶德传达一个意思:“别在让我挨上这样的攻击了。在这样下去,我要受不了的。”
隐约之中,陶德的血脉之力竟然在认输了。
第七十章 激斗
黑的铠甲附着在陶德的身上,保护着他的要害。就外人看来,陶德的铠甲,不过是外物,损了也就损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陶德自己明白,这铠甲其实是从他身体里挥发凝结出来的甲片。从某种意义上来所,这铠甲也是他身体的一个部分。而铠甲告诉 的他的,也是他身体告诉 他的,那是一种发至内心的本能警醒,不由他不为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