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事情还是拜托你咯。”
“好吧”听李静轩如此说,沙璇也只能答应下来了。她已经在自己的灵魂上烙下了李静轩的痕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李静轩的奴隶。虽然她比李静轩要强上一些,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抵御李静轩某些并不合时宜命令,可对于其他一些的命令,她本能也会有服从的想法。
当下,沙璇便将李静轩交给的自己的东西放入行囊袋中。李静轩见她放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再次关起了房门。他迫切的需要休息一下了,连续三天三夜的集中精力动脑思考,专心刻画,已经将他的体力,精神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心灵上的疲累和身体上的酸软不断的提醒他已然疲倦的事实。对于这种事实,李静轩还是打算接受并依例休整的。虽说继续坚持下去,他也还能支撑的住,只是眼下处于安全的地方,他还有必要继续坚持吗
当然没有必要,李静轩自认不是只是自虐狂,他却是不会在并需要自己坚持的时候,亏待自己的身子。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盖上被子,李静轩就这样呼呼的睡去。身上的疲倦令他沉睡的很快,不过几个呼吸之后,站在外面的沙璇便清楚的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轻轻的鼾声了。
“他也真是累坏了呢。”沙璇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脑袋轻轻的摇了摇。出于对李静轩的关心和负责,她当下却是挺立在李静轩房门的外头,一动不动的守候着,直到李静轩的苏醒。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大事,可比李静轩交代给他看好阵盘还要重要得多至少在她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李静轩要闭关绘刻阵盘,这个任务是夏棣交给他的,大家都晓得。他们都明白李静轩眼下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刻意的避开这里,将安静留给屋子里的人。
由于李静轩就此睡去,沙璇又似有意若无意的不曾将李静轩已经完成阵盘的事情给夏棣他们分说,所以他们依旧认为李静轩在闭关中。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打搅李静轩,他们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不会过来的。
于是,这时间便在李静轩的沉睡和沙璇的“发呆”之下过去。就这么安静了一天一夜之后,沉寂已久屋子再次有了动静。沙璇听到里面那细微的鼾声已然消失,随之响起的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显得有些矫健的步伐。
“他已经醒来了。”沙璇如是肯定。随即,她转身向后,看到了李静轩推门而出的身影。
“我睡了多久了”李静轩开口问道。
他一边,一边摆动自己的手做着扩胸的动作。虽然他的手只有一只,可是在元气的扯动下,他那空空如也的袖子也演绎这他右手类似的动作。遥遥的看去,若无人说明的话,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独臂的残疾之人,他们只会认为他是穿错了衣服却懒得纠正的一个顽皮少年罢了。
“不长,也就一天一夜而已。”沙璇很是平静的回答道。
“一天一夜怎么会睡这么久的,你也不叫醒我。”李静轩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说好用上天的时间做好阵盘给夏师的,如今都到第四天了。唉,我这可是失信了。”
“失信难道一天一夜的时间很长么我若睡上,却都是一年为单位来计算的。”沙璇觉得李静轩的皱眉台小题大做了一点。
“你是妖,我是人我们之间的时间观念是有点细小的差别。”听了沙璇的话,李静轩迅速的把握到其中的区别究竟在何处,当下他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将这话题继续深入下去。他问起了阵盘的事情:“阵盘还在你那边么我睡着的时候你就没把他交给夏师他们”
“交给他们为什么要我去交给他们对于我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这一下轮到沙璇皱起了眉头。
“哈你有什么重要事情”李静轩觉得有些奇怪了。
“当然是帮你守着房门啦。你在睡觉,我不能然别人打扰你。”沙璇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这个重要事情”看着沙璇一脸认真的模样,李静轩也是无语了。
如果单纯以侍女护卫的责任来说,沙璇这样的抉择无疑是正确的,可是从两件事情的轻重而言,沙璇似乎又有捉小放大的失误。不过,眼下的沙璇如此的严肃,一本正经,或许在她看来为自己把门却是比将阵盘交给夏师还要重要得多了。
“你呦”李静轩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任何责备的话语。因为他也看得出来,沙璇如此的看重为自己“守门”,乃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虽然李静轩无从判断这样的关心,是出自她的真诚还是某种烙印影响的结果,但至少她确实做到了令自己安心的举动。
“嗯,有了她,或许我今后提着的心能稍稍安定一些吧。”李静轩如是想道这似乎是肯定的,毕竟灵魂上的烙印将两者的命运牢牢的牵连在在了一起。若是李静轩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只怕沙璇也不会有多少好过。
总而言之,现在的沙璇还是可以信任的。
“算了,既然你还没把阵盘给他们。那现在就随我走一趟吧。”摇头过后,李静轩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样说了。
“好的”沙璇轻轻的点头,迈步跟到了李静轩的身旁,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作为你的侍女,我就是要跟在你的身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唉你哟”李静轩叹了一口气,拿她没辙的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他说什么都是不好的。无奈,李静轩只能闭嘴走路了。
从李静轩自己居住的小院前往大堂并没有多少路,七折八拐一番李静轩便到了那里。此时,大堂内静悄悄的,李静轩还以为夏棣不在呢。很有些失望的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往大堂里一瞧,却发现自己的夏师哪里是不在,他老人家眼下可是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手里捧着一卷书静静的研读呢。他读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揣摩良久,好半天也不曾翻过一页,自是显得寂静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