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一笑:“主翁,不必动气,天下事。怎可能堵住众口悠悠。”
倪半城刚要发作,见莫闲这样说,倒不好立刻发作,说:“莫先生大度。”
两人一见莫闲不应战,一个说:“到底是走江湖的,不值一提”
莫闲把他们望望,还不依不饶了,便接口说:“走江湖,吃百家饭,逍遥自在。帝力与我何加焉,不像有些人,不请自来,混吃就算了,还在这里胡唚,要有脸,何别来此”
此话一出,二人满脸通红,怒道:“竖子不足与谋,与汝相争。有失斯文”
“这倒奇怪,我与你争了吗明明是你们挑起口舌,现在气急败坏,还好意思说斯文”
“你”两人气得口舌都不伶俐了。“你是一个伪君子,假仁假义,在腾门关骗取民众信任。”
“我是不是伪君子,与你有关么我施医于贫苦人,汝等麦稷不辨之徒,何曾知民间疾苦。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要是汝,早就羞愧得无颜见人。”
这两人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园中佣人也鄙夷地看着他们,此时,有家人来报,慈云寺玉林禅师来了。才将众人注意力从他们争吵中转移出来。
“不好意思,莫先生,你自便,先在园中游玩一会,待会我找你”
“主翁请便”莫闲说,他身边有一个家人侍候,见主人有事,倒有些巴不倒,他并不在意这些名人之类,来此园中,却是冲着倪幕来的。
倪半城自去迎接玉林,莫闲随便和家人几句,家人不知不觉间,却拐上一条路,这是受莫闲影响,他当然不是用法术,而是语言中一些技巧,没有必要用法术。
他们渐渐走到了须蔓居,莫闲没有用神识,只是被动的接受,或者说一种灵觉,感到须蔓居中好像一个黑洞一样,一切信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小院内外,种满须蔓花,此花色为黄白色,气味芬芳,树身并不高大,只有三四尺,但枝条四方垂下如天盖,见到须蔓花,莫闲神色一动。
“倪幕公子在吗”莫闲道。
“门没有锁,善士可以进来”倪幕声音传了出来。
家人站住,莫闲入内,里面就倪幕一个人,因为倪幕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不允许进入其中。
倪幕正在看一本悲华经,见到莫闲进来,放下经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闲一愣神,恍惚之间,感到虚空震动,以莫闲之能,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
莫闲看到就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异象,但莫闲丝毫不敢小视他,再看他刚才看的经书是悲华经,这是佛教一本经典,讲的是释迦牟尼佛过去做菩萨时的故事,而他正看到一首颂子:
坚力功德,今可还起,大地震动,雨须曼华。
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来得成,人天梵尊。
这首颂子是宝藏如来为得大势至菩萨所说,莫闲隐隐感觉到须蔓居的命名由来,于是合掌顶礼,然后入座。
“我听一个后辈说起你,感到不可思议,居士不以神通而以智慧来修行,就盼能与你一唔。”莫闲说。
倪幕看了莫闲一会,说:“可是一个女子”
“不错,她叫左铃,系上大夫左商关之女,因父兄死于阎罗殿之手,被我碰见,传她修行。”
“世间恩怨,何苦怨怨相报。”
“我与她均是浊世人,陷于罗网中,,不能摆脱世间因果,虽为修行人,常为无明所扰,只在火宅中觅些阴凉。”莫闲道。
“你是明白的,她却不明白,我也不知自己的根底。”倪幕苦笑。
“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万年愚。居士已走上无限正道,只是机缘未到。”
“你有大智慧,可惜不能除去我执,纵有千般聪明,恐不能成就正果。”
“世间因果不尽,终究不能解脱,大道有千万条,我已走上路,恐不能回头,也无须回首,身死无悔而矣。”莫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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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道不同,人心鬼蜮终白费
“终究道不同,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我们有自己的坚持,你去吧,可以摘一朵须蔓花}”倪幕叹了一口气,说。
“多谢,须蔓花开得很好,与其摘下,不如就任它长在树枝上。”莫闲起身,微笑着说,他拒绝了倪幕的好意,合什顶礼而退。
两人的道不同,虽然莫闲对他很尊重,在他身上,莫闲甚至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折,但自己的路自己走,如果接受了他的须蔓花,莫闲直觉感到自己可能去道入佛,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倪幕微笑着看莫闲离去,莫闲以过一株须蔓花时,神情一个恍惚,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他微微一定神,走出了院子。
家人正在院子外等他,见莫闲出来,说:“莫先生,这边走”
院子中的倪幕陷入思考之中,他缓缓地走出了院子,抬头望去:“来的终究要有”
“莫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城的名医黄越,是大方脉名医。”倪幕介绍到。
“久仰”莫闲拱手道。
黄越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故作傲慢的说:“不知莫郎中属于什么科”
莫闲倒一愣,他虽然治病救人,实则凭的他是一个修行人,而且他的丹术很高明,由此对人体及草药很熟悉,他什么病都治,实不问什么大方脉、杂医科、小方脉科、风科、产科、眼科、口齿科、咽喉科、正骨科、金疮肿科、针灸科、祝由科、禁科。
他笑了:“我是一个野路子,什么科都能拿一些,一个走江湖的郎中,此次义务诊治,不过是完成家师的心愿,明天就要走了。”
莫闲说的很清楚。他不想和凡人争斗,事实上他已服输,意思很明白。告诉大家,他要走了。你们就不要节外生枝。
黄越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