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之力,不断涌动出来,蔓延在石族天斧上,压封住那妖艳夺目的血芒。
这时候,青天与黄天,一举横扫了金乌皇天与界天,朝我当空冲来。
“石天督,你太狂妄了,这方天斧,冲破混沌之门,受到上天祭诏的九光天芒压制,损伤了一小半器魂,你不回去养器,终将付出代价”
“陋,再撑十秒”
青天、黄天一到,径直朝着石天督,扫裂出一道道天之法则,黄雾、青芒不断交错,无比庞大的天力淹没了石天督。
“啊啊”
“黄天,青天,别徒劳无功了,这一个陋,别想再活,你们栽下的希望种子,终将会无法萌芽”
石天督不断惨叫,身上不断寸裂,依旧不肯放弃,还在一次次斗转可怕的石族秘法,贯穿到天斧上,想要彻底致我于死地。
“铿铿”
巨大的天斧,跳动一个个死亡符号,我无法承受,直接压在双肩上,胸膛中的命运之门,几乎要被压垮了,无数的命运之火,不断冲出体内。
“滚”
“死”
黄天与青天,知道我的处境不妙,不过要以绝对法则,粉碎一个天,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尤其是石天督,身为石族,一生以石族法淬炼天躯,坚不可摧。
十几秒钟,石天督终于化为一摊烂泥,或者说是石质碎泥,无数的天血,染红了这片虚空。
“嘿嘿”
一摊烂泥,依旧出一声阴里阴气的怪笑,很是得意,下一刻,石天督在远处重组天躯,开口道,“命运之门,已经劈碎,此人已活不了”
命运术,拍在三千大道法第一,在因果术之上,这些祸源族类,也有所研究,知道命运之门一裂,掌控命运术的人,无法活命。
“陋”
远处,金眸雪牙的赤尻马猴,死死捏着一根半截王迹,浑身一根根皮毛竖立,咬牙切齿,不断狂啸着,充满了悲意。
“一生陋,一声坎坷”
殢九幽坐在妖鹿上,近乎死寂的石化雕像,蓦然喊了一声,更像是一句送别的碑铭。
“黄天”
“青天”
“我陋死不足惜,我一松开,自己可活,但是这方天斧会重新被石天督掌控,苍天不在,到时整个三界危矣”
“我集聚最后的阴阳、时空、封印、命运四种大术,封印一万年”
“一万年的时间,燧人裹尸布,应该可以出世了,到时可以抗衡此物”
“仙者,只争朝夕”
“我之陋名,这一生,也算遵循自己的命了”
说到最后,我不断咳血,石族天斧,锐利无比,不断碾压,已经斩裂到我的胸膛、腹部,命运之门裂成两半,我身上的黑白血水,也已被染成妖异的红色,如同一个血人。
“陋”
“陋”
青天与黄天,神色动容,异口同声喊了一次我的名字,知道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就连一个天,也会有无奈的时候,确实显得很滑稽。
“阴阳大葬”
“时空封葬”
“封印禁葬”
“命运万葬”
一个个呐喊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个大术施展,周围山呼海啸,天崩地裂的景象。
无数庞大的阴阳、时空、封印、命运天力,从我身上涌动出,宛如即将化成蚕蛹自封的景象,极尽绚丽,这是生命的最后余晖。
“咚咚咚”
三丈多高的我,浑身十几种光芒在闪烁,托着一方赤光熠熠的石族天斧,一步步往混沌之门走去,脚步趔趄。
要彻底禁封,还需要一点上天祭诏的天息,有祭诏守护,才能真正封绝一万年。
“嗤嗤”
不多时,我站在上天祭诏的底下,回过身,面对青天、黄天、道祖等三界强者,面庞上,最后闪现一缕笑容,最后在说一个再见。
“哧哧”
下一刻,我的身体开始石化,连同镶入体内的一把巨大天斧,眨眼间,我已化为一座三丈多高的石像,黑白色泽的石像。
一缕缕的九光天芒,从上天祭诏垂落,将石像笼罩在当中。
混沌之门,上天祭诏,这一刻,多了一个人族雕像,屹立在天地间。
这时候,我一身的灵魂彻底枯竭,没有庞大的命源支撑,魂魄在这一刻清淡如烟,轻飘飘的,要从身体飞出。
前世陋,来世陋两者的灵魂,随风而逝,已经不在我身上。
凝望前方,可以看到黄天、青天等人,一个个带着悲意,望向我这边。
“生为人杰,死为天雄”
“祸族,不得好死”
青天与黄天,怒气冲天,直接朝石天督等三者杀过去,一时间,又是一场追逐的天战,逐渐远去,可惜的是,我已无法看得再多了。
“献祭”
一阵轻响,是一种献祭上天的声音,我的灵魂,彻底从身体飘出,受到神光熠熠的上天祭诏拖引,朝当中隐入。
外边虚空上,或许道祖,与四大天师一起,盘坐下来,会为我念诵一段往生经。
或许生性暴烈的赤尻马猴,会在我的雕像前,出一个要杀绝祸族的重誓。
或许风度翩翩的盘还真,会为我演奏一个天殇悲曲。
或许仙蜀王,会给我留下一段千古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