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利用朱昱起身去往厕所的空档，李不凡问道：“这有可能是灵魂所为吗”这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方世杰和叶桐所在意的，李不凡话音刚落，另外两个人都一齐将目光投向了林洛。

林洛点点头，他明白李不凡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想了想，解释道：“一般来说，人死之后，灵魂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黄泉路吸引，进而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但是一些生前还有未了之愿的灵魂，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他们可以暂时客服黄泉路的能力，继续在人间逗留一段时间”顿了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但是灵魂是不具有实体的，所以他们如果没有一个可以附身的躯体，是无法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当然不排除将对方直接吓死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失踪的司机和售票员还是有生还的可能”叶桐顿时明白了林洛的言外之意，开口说道，这就是她和林洛最大的区别，因为叶桐是国安出声，是执法人员中的一员，对人命是无比看重的，尤其是被事情牵扯进来的普通人，但林洛不一样，林洛转变为夜灵已经有一段时间，人命这个概念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变得很淡，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是一个无视人命的冷血恶魔，只是在他看来，自要自己碰到了，那么当然没有袖手旁观的说法，但是他不会刻意为了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来打破自己原先的计划，换句话说，他不会主动去杀人，但也不会主动去救人，即便这两件事情他都有办成的实力。

林洛没有任何想要责怪叶桐的想法，他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在叶桐疑惑的眼神中，开口说道：“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不高，你之前也看了案情分析，如果上车的那三名乘客就是之后的三具尸体，那么灵魂有附身实体的这个条件已经达成，抛开这个点不谈，我也不确定司机和售票员有没有如此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然他们被直接吓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啊”叶桐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再一次看着手中资料，想要从中找到任何对己方有帮助的突破点，良久她再一次抬头，看着林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林洛微微一笑，说道“我答应你，有可能一定会将司机和售票员救下来。”

随后朱昱回来，大家又对案情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没过多久，飞机落地，他们已经来到了北京。

下飞机之后，林洛众人当场就被接机的警察接走，林洛推辞了警方给己方接风洗尘的建议，他首先要去见的，是当时车上的另外四名乘客，他们分别是一对情侣，一个青年以及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婆婆。

第二百八十三章 询问

在四名当事人的身上，对于询问的先后顺序，林洛也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选择，那一对情侣在三名身着清朝官服乘客上车的那一站就已经下车，所以他们对之后车上的内容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这其中让他觉得在意的是，那名老婆婆在汽车开往最后一站的途中，强行拉着另外一名青年也下了车，林洛在听到随从警察小张的说明之后，当即决定己方先去见见那名老婆婆。

老婆婆今年七十有五，名叫杨少芬，她家就住在331公共汽车终点站的附近，当天晚上她去看望一位老朋友，聊得开心一时忘了时间的流逝，看着天色已晚，她那位朋友便打算留她在家里过夜，但杨少芬考虑到自己家里还养着一条小狗，于是便谢绝了朋友的建议，而是坐上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回家。

到达目的地之后，林洛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往杨少芬老人的家中，而是顺着公共汽车的线路往后走了一遍，一路上他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的情况，加上小张的讲解，他知道虽然白天圆明园周围十分热闹，但到了晚上这一带就相对要荒凉一些，他一边走着，同时将一路上看到的景物以及标志性建筑都暗中记在心里。

走完一遍之后，他并没有发现其它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他才在小张的带领下，敲响了杨少芬老人家的大门，那是一个看上去有好些年头的普通小院，占地面积并不大，但贵在有一个露天的院子，平时屋内主人闲着没事还可以晒晒太阳或者是在院子里栽种一些花草树木。

大门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林洛眼前，他明白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这一行的目标，他的脸上带着无害的微笑，不用小张开口，他先一步柔声说道：“您好，我们是警察，这一次来找您是想向您询问一下有关三天前您乘坐331路公共汽车时发生的一些事情。”说话的同时，他从口袋中掏出隼给他们准备好的证件，放到老人的手中，以便她的查看。

杨少芬原本还正常，但听林洛道明来历之后，顿时像听到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她手一抖，林洛放到她手中的证明摔落在地，见状林洛微微一皱眉，暗中对方世杰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揽过小张的肩膀，说道：“你跟我来，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说着不管小张有多疑惑，半拉半拽地带着他向外面的街道走了过去。

“老婆婆，您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林洛将证件从地上捡起，再一次放到杨少芬的手中，脸上柔和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轻声说道。

不过这一次杨少芬却没有要证明林洛等人身份的意思，她将证件还给林洛，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开口说道：“前天被拉走的那名警察也有来找过我，当时还有其他的一些警察，他们和你们的目的一样，但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林洛心里一动，急忙追问：“为什么”

杨少芬苦笑了一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我虽然老了，但这里还不老。”她说着话，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暗道一声有戏，林洛很上道地说：“您放心，因为您是当时那辆车上少有的几名乘客，无论您说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具有很高的价值，我们都会考虑进去。”不管你当时发现了什么，哪怕是亲眼见到了鬼，我也绝对会相信，因为我本身就是亡灵，这后面一句话，林洛却只是在心里说。

杨少芬轻叹一声，将大门完全打开，侧过身子，说道：“你们进来吧。”

这个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院子里有一条被铁链拴着的大黑狗，在看到林洛等人之后，原本趴在院中晒太阳的它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冲着林洛等人一阵狂吠，同时想要挣开铁链的束缚，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杨少芬见状，低斥一声，黑狗呜咽一声，方才重新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以为黑狗是听到老人的责怪才安静下来，但林洛知道事情非如此简单，听到犬吠声后，李不凡下意识地瞪了黑狗一眼，就是这简单的一眼，才将黑狗镇住，不过看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林洛也就没有多言，只是在心里叹一声狗果然是一种通灵的忠诚动物，虽然他相信黑狗绝对不可能知道他们一行人的真实身份，但就因为它发现了些许不对，出于对主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