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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伯母当着她的面,什么都没说,云染心里就暖暖的。

“你去看看繁哥儿的功课怎么样了,这孩子我看着是个用功的,听说是拜在了许先生的门下,是个有福气的。”许氏是有些羡慕的,要是她的两个儿子也能拜许先生为师就好了。

云染就道:“是,蒙先生不弃,繁哥儿也算是有些运道。大伯母不用担心,两位堂兄的事情,我爹爹已经有了打算,会跟大伯父商议的。许先生那边的学生都是繁哥儿这般大的,若是孟堂兄跟哲堂兄去了,反而会耽搁他们的功课。能进国子监是最好的,如若不能京都还有别的学院,总会如愿的。”

听着云染小大人般的说话,许氏的眉眼就温和几分,“这事儿我听你大伯父说了,你去看看繁哥儿吧。”

云染就起身告辞,往书房那边去了。

云染离开后,许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对着儿子说道:“那赵氏避而不见,显然是有意的。太夫人明知道赵氏不妥,但是言辞之中也是多有维护。指着别人是不行的,还是要看自己,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二叔这次春闱,不管如何,你却是要好好的读书。”

顾孟低头应诺,然后才说道:“儿子都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怎么放得下心”许氏叹口气,伸手揉揉额头,“回来的时候,那国公府的奴才有意在我身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言语中好似云丫头做了些什么。这事儿怕是不简单,我还得仔细思量一番,那赵氏只怕是不肯就此袖手。”

顾孟抿着唇,“那您有什么打算”

许氏冷笑一声,“若是那赵氏是个识趣的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就算是一脉同宗,也得把话说清楚。”

正文 104:奴才非议

104:奴才非议顾孟是二房的长子,又已经是举人,丈夫不在身边,有事情自然会跟大儿子商议。

顾孟此时听了母亲的话,微微一皱眉头,然后慢慢的舒展开,就开口轻声说道:“我瞧着云妹妹现在倒是比在隺川的时候知事,母亲若是有事情倒是不妨跟云妹妹多商量。”

听到儿子这般说,许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云丫头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翻过年才十三岁,这样的肮脏事,就别让她掺和了。”

“娘,在您眼睛里云妹妹就算是及笄了也还是个小姑娘了。可您想想,蓁儿只比云妹妹小一岁,可您早把她当大人了,怎么到了云妹妹这里您反而看不明白了。”顾孟失笑,他知道母亲对这个堂妹一向是患得患失。

许氏闻言就道:“那怎么一样你云妹妹自幼失母,我自然是要多照看些,你妹妹那个皮猴怎么能比”

顾孟摇头,“不管怎么说,云妹妹到底是二叔这一房的长女,您不能总能把她当不知事的姑娘护着。”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认真了几分,“今日我跟云妹妹去宣北坊,不过几个月未见,却见她与人交涉、商定十分娴熟。”

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许是二叔家与那几个铺子十分相熟,生意做成的时候,还往往会有额外的赠与。我听二叔说,京里的几个铺子都交给了云妹妹打理,现在她可不是隺川那个不管不问的小丫头了。”

许氏一愣,眼中就带出几分笑意来,“真的”见儿子点头,就叹口气,“可见这丫头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不然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怎么能学到这些都怪你二叔,那时候非要带着云丫头上京。”

顾孟哭笑不得,他娘浑然忘记了,在隺川的时候,云妹妹是极怕她板着脸的。母亲生性严肃,他们兄妹也多有怕的时候,更不要说性子软的云染了。

经儿子这么一提,晚膳的时候,许氏暗中观察,家里的丫头婆子规矩极严,一进一退皆有章法,上菜、布菜整齐有序。想到儿子的话,许氏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云染果然是长大了。

云染自然是察觉到了许氏暗中观察的目光,不过也知道这个大伯母无什么恶意。上一辈子,顾云染进入家庙做了居士,外头有人非议,大伯母还跟人置了气。

有一回去看顾云染,拉着她的手,一直落泪。

吃完饭,顾孟就抓着顾繁去考校功课,顾繁黑着脸不敢不从的跟着走了。

云染亲手沏了茶来,笑着说道:“有大堂兄在,繁哥儿总算是有人制住他了。”

许氏神色温和几分,“这是他该做的。”想起儿子的话,许氏觉得也有些道理,想起诚国公府的事情,指着自己跟前的座位说道:“你也坐下歇歇,我问你几句话。”

云染坐下,笑着说道:“大伯母您只管问就是。”

许氏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口茶,这才说道:“今日我去诚国公府,听到那国公府的奴才言语间对你很有些非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文 105:炽手可热

105:炽手可热云染还以为许氏不会跟她提去国公府的事情,捧着茶盏的手摩梭了一下上面的缠枝花的花纹,这才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话长,不过国公府的奴才暗中非议,这件事情我却是不太清楚。”

“那你就长话短说。”

云染颔首,整理一下思绪,就把自己成为顾云染之后,跟顾书萱之间的几次交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许氏还未听完,脸已经铁青,捏着帕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最后冷笑一声,“原来竟是这般,我就说在隺川一向是闺誉极佳,怎么到了京都反倒成为那个有瑕疵的。”

云染闻言神色暗了下来,轻声说道:“大伯母,我对洛王府的焱公子,确无没有非分之想。”

“若你有非分之想,只怕现在早就被人踩成泥了。”许氏道,“分明是那赵氏对洛王府有觊觎之心,如今婚事出现波折,也是她自作自受。如今想来,以赵氏的脾性跟对这桩婚事的执着,那位国公府大小姐的死,只怕也未必简单。”

云染心神一震,面色微微发白。

许氏并未再继续说下去,看着云染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这几日还有的忙,等安顿下来,我就带着你跟蓁丫头去拜访一些旧友。”

看着云染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许氏严肃的面孔微微一软,声音也放柔了几分,“外头对你多加猜测跟非议,大多是因为并未见过你的缘故,待我带着你们姐妹走一圈,慢慢的有些事情人家心里也有个定夺。”

云染没有亲娘,交好走动的只有学堂的几位好友,那些正经的官家太太勋贵夫人,可不会应酬她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