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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子被驳回来,在京都也引起了一小片的水花。

毕竟三代已至,降等袭爵的人家不在少数,没了爵位,就跟普通人家有什么区别,这可是关乎全家的荣耀。

顺安伯府那边乱成一团,到处求人帮忙,但是皇帝亲自打回去的折子,又有谁会提顺安伯府奔走。

毕竟,到了这一代的顺安伯府,着实连个出色的子孙都没有。

顺安伯夫人最近记得头顶冒火,亲自去找了大女儿,现如今的武安侯府世子夫人荣吟秋。

荣吟秋托了自家的夫君打听消息,毕竟之前他爹爹的折子递上去,一直没有消息。怎么忽然皇上就把折子打回来了,要是说这里头没有事儿,荣吟秋也是不信的。

冯润之对岳家的事情倒也不好置之不理,且夫妻关系也还过得去,便私下里托人去打听。

这日,冯润之匆匆回了武安侯府,进了自己的小院,神色有些不好。

荣吟秋挺着肚子迎出来,瞧着丈夫的神色,心里先咯噔一声,挤出一抹笑容问道:“先喝杯茶缓一缓,可是打听到消息了”

荣吟秋亲自斟了茶给丈夫,小心翼翼的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忐忑。

冯润之喝了口茶,这才说道:“我私下里托了几个好友去打听,这事儿怕是跟二妹妹的婚事有些关系。”

冯润之说完就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暗暗打量。这次打听出来的事情,让他也很是吃惊。

之前妻妹的婚事,他也有些奇怪。到底是伯府的嫡出姑娘,怎么就定了那样的亲事。可是妻子说,她家里定下这门亲,是因为看好了那人是个有前途的,而且他们家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

当时他还觉得岳家高义,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

荣吟秋听了这一句,面色微变,捏着帕子的手一紧,正要再问一句,就看到丈夫已经起身,听他说道:“如今你好好的养身子,为我冯家诞育子嗣。你毕竟是出嫁女,娘家的事情还是少费些心吧。”

冯润之拂袖而去,荣吟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微颤,扶着炕桌这才稳住了身子。

皇上怎么会过问谁家的婚丧嫁娶,必然是因为是因为希茹跟皇后交好,皇后知道希茹的婚事受了委屈,所以替她出气来了吗

荣吟秋写了封信,让贴身的丫头送了回去。

眼下是没办法了,希茹都出嫁了,这婚事要毁掉也来不及了。

她娘实在是糊涂,不听她的劝,如今可真是好了。

顺安伯府里,顺安伯夫人看完大女儿的信,脸色煞白煞白的,隐隐的又透上几分青色来。

她就知道,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个祸害。

正文 610:不枉你嫁我一场

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就差点害死自己,如今又害得家里的爵位不保,早知道如今,当初就该在她生下来的时候,一把掐死她

顺安伯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又想起二女儿的性子也素来不和自己的心意。人既别扭,说话也直,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此事是因她而起,顺安伯夫人眼前一亮,让她去求皇后不就行了吗

顺安伯夫人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儿,居然跟皇后的交情这么深。

打定了主意,顺安伯夫人就坐上了马车朝着赵家而去。

赵家早已落魄,如今是住在外城的白纸坊那边,就算是坐着马车去,也得小一个时辰才能到。

赵同延的父亲已经过世,母亲身子不好,荣希茹嫁过来就当家。

也亏得她运气不错,这个婆婆虽然身体孱弱些,但是性子却好,待她也有几分真心。

夫君是个不爱多说话的人,倒是与她叽叽喳喳的性子南辕北辙。

她是伯府的嫡出姑娘,原以为嫁到家里来必然是受不了这样的贫寒,夫妻之间要生罅隙。

谁知道妻子孝敬母亲,打理家务,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夫妻之间的感情比之前预料的要好得多。

这日,赵同延从外头回来,他如今出了孝期,有着进士的身份,就要去吏部谋官。

说来也是奇怪,今日去了吏部,别人听了他的名字,待他可是热情了许多,前些日子他去的时候还是冷冷的,真是莫名其妙。

赵同延回来跟妻子腹诽了两句,荣希茹性子疏阔,也不放在心上,就道:“别人待你热情自然是好事,咱们又不做亏心事儿,怕什么。”

赵同延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帕子擦把脸,想想也是笑了,“你说的也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夫妻没说几句,外头的丫头就来说顺安伯夫人到了。

荣希茹的神色就冷了几分,赵同延见妻子这样,就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见见岳母。”

“有甚好见的。”荣希茹道,“她素来瞧不上我们寒酸,那里要你去看她的脸子,我自己去就是。”

赵同延跟妻子成亲虽然没多久,也知道她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这门婚事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成也是意外。后来,他从妻子口中知道些因果,对自己这位岳母也是颇有微词。

只是,做晚辈的不好置喙长辈。

此时听着妻子这话,想了想就道:“那我去书房,有事情就让丫头去叫我。”

荣希茹不喜这门婚事,但是嫁过来后,虽然日子清苦,但是婆婆和善,丈夫也算是体贴,她倒也压下性子要跟他好好过。

她那母亲巴不得她不好,怎么会无事来看她,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赵同延在书房里握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赵家是个小宅子,只前后两进,隔不得什么声音。在书房里,隐隐就能听到岳母跟妻子的争吵声,妻子既然没让人来叫他,他只能压着性子等。

好不容易争吵声没了,透过窗子,看着岳母怒极而去的背影,赵同延皱皱眉,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往后院而去。

进了门,妻子正在哭,伏在锦被上,压抑着的哽咽声,听起来令人心疼。

他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把人拢进自己怀里,给她个胸膛靠靠,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妻子想要告诉他,自然会说的,若不想说,他也不问。

母女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她怕是没脸面。

他正这般想着,就听到胸口传开闷闷的声音,“我从小就知道母亲不喜我,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害了她的性命。后来不喜也是因为我性子执拗,说话不讨人喜欢”

听着妻子断断续续的讲她以前的事情,赵同延的心情就微微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