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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说道:“这些日子在焦家可还习惯”

“回娘娘的话,习惯,公婆都是很和爱的人,待我也好。”罗舜英没想到皇后忽然跟她说话,就有些忐忑的回道。

云染看着她这么紧张,就慢慢地跟她闲聊,笑着说道:“我舅舅是个不爱管事的,舅母一辈子操劳,心肠最是慈软不过。宝惠表姐是个坦诚的人,想来你们都能处得好。”

提起焦宝惠,罗舜英的神色松缓了几分,眼睛里的笑意也慢慢地涌上来,道:“娘娘说的是,小姑的确是个风趣爽快的人,我也喜欢得紧。”

“你喜欢可不成,人家可是有青梅竹马的夫君宠着呢。”

罗舜英没想到皇后会跟她开玩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小姑的确是过得很好,看得出来很幸福。”

“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个人二表哥虽然有时候做事任性了些,但是人还是靠得住的,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只管来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听着皇后的话,罗舜英真是有些震惊,眼眸之中的惊色没掩住,就这么对上了皇后的眼神,不自在的说道:“夫君待我很好,娘娘放心。”

云染觉得这个罗舜英也挺有意思,比她母亲好多了,就有意跟她亲近些,笑着说道:“你这也太实心眼了,你应该对着焦砚声说,你看到没有,以后不许欺负我,我有皇后娘娘撑腰呢。”

罗舜英没忍住笑了出来。

焦砚声在一旁不乐意了,看着云染就道:“娘娘,哪有您这样的,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家里树立威严啊”

“男人的威严是给媳妇看的吗男人的威严应该在战场上,在官场上,在百姓民生上,你朝着自己媳妇耍威严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不怕人笑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必然是要罚你的。”

焦砚声立刻说道:“得得得,都是我的错。您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窝里横的虫。”

“不是最好”云染就道,又看着罗舜英说道:“你才从滇西那边回京,对京里的事情不甚了解的,多去找舅母商议,若是舅母也不知道的,你便去找宁安侯夫人。我已经跟宁安侯夫人打过招呼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就是。”

罗舜英听着皇后提到了婆婆,提到了宁安侯夫人,皇后的大伯母,但是却没提及母亲,就知道皇后对母亲还是有偏见。

但是皇后能这样做,已经算是把她当做自家人照看了,连忙起身谢过。

“你也太客气了,私下里咱们一家人无需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连点亲人的滋味都没有了。表哥马上就要随军出征,你们小夫妻才成亲就要分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希望你这个做妻子的多体谅。等他建功立业回来,也是你的荣耀。”

“妾身都明白,家父常年镇守滇西,我比别人更能理解,绝对不会心生怨愤的。”

“娘娘,您可不知道,我这媳妇想着从我岳父手里拿出私藏的地图给我呢。这媳妇取得好,胳膊肘往自家拐。”焦砚声插科打诨的笑道。

云染也是笑了,等着焦砚声说道:“那你得领了这份情,我虽然没打过仗,指挥过兵马,但是也知道这种私藏的地图有多重要,你要对得起你媳妇的一片心,打个胜仗回来。战场上,你要听从主帅的调遣,不可擅作主张,遇到事情多请教人,活着回来,我们都在京都等你。”

听着皇后的话,焦砚声吊儿郎当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轻轻点头,“娘娘放心,我会的。”

云染叹口气,“刀枪无眼,不管是你还是滇西侯,这一仗都要小心谨慎。皇上收服滇西的决心很大,这次不管是军械还是粮草,户部兵部那边都是全力支持。朝廷大力支撑这一战,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朝廷的期望。”说到这里一顿,“我是个妇人家,除此之外,作为表妹,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罗舜英看着此时的皇后,心里就涌上一股佩服来。听着她谈论战事,三言两语之间却能切中要害,很显然皇后并非是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的内宅妇人。

想起外头人对皇后的非议,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能让皇上这么喜爱的女人,怎么会是个只有容貌的草包呢

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是希望自己的表兄能在战场上拿下高功。

但是皇后却是叮嘱夫君,听从她父亲的调遣,不可任意行事。

只这一点,她就感谢皇后。

正文 752:可是打听到了

等到从宫里出来之后,罗舜英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回家的时候,焦砚声临时被叫走了,皇帝召见。

她就只能一个人坐着马车离开。

坐在马车里,一个人靠在软枕上,晃晃悠悠的车厢,让她的思绪也跟着飘飞起来。

她有些意外皇后的和蔼,这跟她在宴会上见到的皇后是不一样的。

也有些意外,皇后在她面前,提都没提上回的事情,好似她们家没有拒过婚一样。

宫外对皇后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令人分不清楚真假。

但是她从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看皇后这个人,她听了那些传言只是一笑。皇上对皇后一族的提拔的确是厉害,但是众人却视而不见,后族被提拔的热闹本身就足以优秀。

被提拔之后的后族,行事依旧低调,为人谦逊,从不仗着外戚的身份为所欲为。

从这点,她就明白皇后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不然的话,后族的人岂能这么安分守己

就连外头名声不太好的焦砚声,自己自从嫁给他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外面说的那样张狂。

他除了做事情比较遵循自己的心思之外,对父母孝敬,对家人爱护,就连对他这个妻子,利益换来的妻子,也并没有丝毫的轻慢之态,而是而是仿佛真的把她当做妻子,认真的在与她过日子。

她自幼练过弓箭,手上有茧,并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般手上没有一丝的瑕疵。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但是有什么多人却在见到她手上的茧后,露出鄙夷之态。

可是焦砚声没有,第一次见到她手上的茧时,还叹着气对着她说道:“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只看你手上的茧,就知道你一定弓马娴熟,改天咱们出去骑马啊。”

说着还伸出他自己的手给她看,“你看,我手上的茧子还不如你,难怪皇上嫌弃我功夫不深。”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她才觉得进了这个家门,有了一点点的放松。

想起焦砚声,罗舜英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当初她跟她娘说,她自己看上他的时候,其实是撒谎的。

她不知道她娘是真的认同她的说法,还是顺着台阶下来。

当时那种情形,滇西侯府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她只能嫁,而且还是求着人家嫁出去。

她还想着,到了焦家怕是要吃些委屈,结果完全不是她想的样子。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罗舜英收起自己的思绪,等到车帘被掀起来,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

关雎宫里,送走了二人,云染倒在暖炕上看着景儿,母子俩你看我我看你,两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就看着司空景无齿的笑了。

拿过帕子,给他擦拭唇角的口水,云染想起罗舜英,觉得这样的她也还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