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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 庄糊涂 10183 字 2019-05-08

长生就带着衙役们出来了。

问了问小伙计,打扫房间的小伙计说九子道在这里时间不多,看到他们也就扔点散碎银子,客客气气没什么交流。

点点头,白长生揣着一对金银龙凤簪就出来了。

这时衙役们觉得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了,九子道被人所害,也是咎由自取。

可能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仇敌了,那祭坛的案子牵扯到了他,即便是抓到了也要问斩。

这倒省事了。

白长生却很气馁,这里面可还有个丢了的吴老三呢

带着衙役回了府衙,在路的时候白长生反复琢磨着,也没注意到之前那算命摊子已经在了。

回到府衙,衙役们各归其位,白长生进得正堂却看到值守的衙役们在帮着一户人家在填写尸格死亡情况说明。

那人说着我妻子好惨好惨,声嘶力竭,哭的样子也很凄惨。

白长生走到近前和衙役们打了招呼,太原府尹赶紧迎过来递过一碗茶:

“额的晴天小老爷,你辛苦辛苦。”

到底谁是老爷衙役们都有点晕了。

白长生也没好意思拒绝,接过茶往那尸格扫了一眼,面写着一名女子重病身亡,年方二八。

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可叹。

白长生有些唏嘘,看那苦主很悲痛,应该是这死了的女子的丈夫。

说话间,尸格也填写完毕了,下面衙役也把尸体给抬了来,仵作跟着。

确认无误是重病身亡,尸格放在尸体一对,这也就可以入殓了。

随着那尸体被抬进来,白长生看了一眼女子的发饰:

“慢着”

一挥手,把那送尸格的衙役拦下。

白长生直觉所至,这里面不对劲,那女子尸身的首饰,怎么和自己手中的簪子这么搭对

是一套

白长生皱着眉头留心了,把那裹尸布整个掀开。

这女子生前的样子应该很娇媚,年纪也不大,初为人妻。

桃花眼,高鼻梁,一眼望去春色无边。

皮肤呈现出一种很淡很淡的粉红色,口鼻之中有很多污浊秽水。

仵作走过来说确认无误了是重病而亡,久疾成患。

白长生觉得不是这回事,没听说哪种病会令人皮肤粉红的。

那仵作说很可能是天干物燥,之前也有先例。

又看了看那苦主,白长生问道:

“你妻子”

那人样子四十岁左右,配这女子不算般配,但在那个年头这也是常事。

很精明,油光锃亮的胡子七根朝八根朝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显得很世故。

这是个药铺的掌柜,所开的生意也还不错,为人虽然精明倒也随和。

听白长生这么问,药铺掌柜的悲呼震天又哭了起来。

没眼泪,但那声嘶力竭的劲就足矣让人跟着难受了。

唉,这人也是命惨,可能自己想多了。

“青天小老爷,你想做啥,额们全力配合。”

那太原府尹不合时宜的跑过来跟白长生献媚讨好。

“算了,没什么,把尸体抬下去收了吧。”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白长生在苦主面前并没有发难,毕竟人家丧偶。

衙役们把尸体抬下去,白长生也进了后堂,太原府尹备好了好的酒席。

大排筵宴,这桌子酒席好不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白长生这阵子也饿坏了,吃是吃着,但也食之无味,毕竟把吴老三给丢了。

“这个青天小老爷可发现那九子道的死因有何隐情吗”

太原府尹讨好着白长生,敬了一杯酒。

白长生想起那两根簪子,拿出来递给府尹,让他眼观瞧。

太原府尹接过簪子,捧在手里看着,琢磨了一下道:

“您这意思是让额再娶两房妻妾额已经有了九个了,不急不急。”

“你拿过来吧你”

白长生把簪子夺了过来,瞪了一眼太原府尹,靠这人肯定没用。

问了一下吴老三的下落,还有通缉邪教异端的事情,那府尹说一切都在办,但还没着落。

九道士和内鬼都落狱了。

白长生心有戚戚,吃着也不痛快,离席而去到了安排好的房间准备休息。

往床一躺,白长生琢磨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这么睡下了。

可刚一闭眼,就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自己又到了那片混沌当中

还自诧异怎么又来了这里,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背朝着自己,一席白衣卷角飘动。

身高八尺,威武堂堂,这人从背影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好手。

“原来是你”

那人并没回头,却发出一声寒彻入骨的声音。

第119章:案中案之满清胭脂膏蒸骨案叁

这人一语道出,足尖顿力,一股子气息压制万物蓬勃而出,白长生心下骇然:

这是敌人

下意识的反应,后退了一步。

但白衣男子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那股子气息激荡入怀,只是让白长生有些不安,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是谁”

白长生不认识此人,更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还是没有转身,语气颇为冷漠,夹杂着无情无道的睥睨之感:

“我为天机,魍魉小丑岂容你能窥视”

白长生很气愤,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招惹此人。

很沉闷,这混沌里首次出现了一丝令人不安的压抑感。

“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你可以出现在这片混沌当中难道你也是断命师”

“无耻什么断命什么驭魂都是这天地大道的窃贼”

白衣男子听白长生这么问,发出不屑的呵斥声。

好像在努力平息胸中的怒火,这人喘息几声过后又道:

“我会来找你,等那一日我必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不过是一具暂时保管的躯壳。”

白长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断命的传承,这人打的是这主意,完全把他当作一只蝼蚁,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