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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接着大型投射武器发射之后的第一轮高卢弓箭手的远程打击,则被克温图斯的罗马重步兵轻松的挡下,他们只是习惯性的举起盾牌,甚至还没列出龟甲阵,便将这些超出射程的箭雨挡在了头顶之上。更多的士兵在接下这第一轮的远程打击之后还取下方盾,怒吼着嘲讽着对面敌人的软弱无能,不敢正面对决,而是耍这些蛮族部落的手段。

“马库斯,让步兵上去接战的时候不要强攻,守住防线便可。我会和阿庇斯带着骑兵从两翼突袭他们的侧翼。正面战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场战役,你在中路坚守。战后,所有功绩和战利品我们三个人将平均分配。我会向凯撒汇报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

雷必达指挥完后排的工兵投掷攻城石弹后,便骑马跃至前线阵地,找到了小克拉苏,跟他最后一次确认军团作战方针。而最后,雷必达更是将荣誉平等分配,因为每一场战斗中,骑兵的突破,取得的功绩肯定是最多的,为了使小克拉苏心态稳定,雷必达特意将战后的安排提前说出,以让这位步兵统帅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竭尽全力的作战。

“勇气与荣誉,我的兄弟。”

小克拉苏很崇敬的望着雷必达,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以兄弟间的姿态拥抱了雷必达。

随后,两人在前线阵地握拳告别。雷必达骑马飞奔到侧翼,那里,五百名罗马军团骑兵正等着他去统领,指挥。而剩下的五百名高卢骑兵则在阿庇斯的带领下,埋伏在右翼的小高地之后。也就是战前阿庇斯和小克拉苏看中,约定好的缓坡山头。在太阳还没彻底出来之前,他们都还是有机会的。

正面战场,克温图斯庞培的四个步兵方阵在经历了雷必达和小克拉苏的第一轮远程打击之后,很快便调整好阵型,重新前进,很快,便要接近小克拉苏所在的阵地。

双方士兵都着相同的盔甲,相同的武器,相同的头盔,甚至军事口号和号角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盾牌的颜色,以此来区别双方的阵营。

很快,他们的距离便是如此接近,甚至双方在透过头盔的间隙里,都可以看到对方的脸庞和眼睛。

巨大的兵团方阵行进扬起巨大的尘土,但是在两军即将短兵相接的狭长战线上,却没有一丝尘土飞扬,有的只是战歌嘹亮,铁甲辚辚。

“吼,吼,吼。”

终于,在缓慢的互相接近中,双方士兵在足够的距离时,冲撞厮杀在了一起。

那些重标枪甚至还没派上用场,短剑和方盾便成为了战场的主旋律。那些血肉在钢铁的撕扯下,成为了鲜活的残肢,即便祭神,也不是如此惨烈。罗马士兵的短剑互捅,在对方身体里留下了无数血淋淋的窟窿,汨汨而出的血液染红了狭长的战线,大地上,流淌着一条蜿蜒起伏的鲜血之河。

小克拉苏在血战中已经无暇顾及战线上各种情况,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顾及那么多的方阵,那么多的士兵。只能是按照战前的安排,各个百夫长,首席百夫长各自指挥着自己的士兵,罗马军团之所以能在地中海的古代世界里所向披靡,大概也就是靠着这些顽固坚强而经验丰富的战地指挥官,他们所带领指挥的士兵不多,每个百夫长所带领的士兵不超过一百人,但是如此小的作战单位刚好能够及时发现情况,调整局部的战术。将原本危急的方阵从死亡线上拯救回来。那些古罗马将军,即便凯撒,也无法在开战后,还精确的指挥着每个方阵的每个动作。

随着战事的进行,双方的投入兵力也越来越多,鲜血流淌着汇聚成河。大量的残肢断臂散落在战线上,而首排的军团步兵体力也在渐渐消耗着。雷必达的骑兵已经冲出,和布罗迪的希腊骑兵混战在一起,而阿庇斯的高卢骑兵还在等待,他们狂野,焦躁不安,而阿庇斯,则在等待着那一刻,黎明破茧的那一刻,等待着旭日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那样,这些狂野的高卢骑兵便可以在最佳的时机,出现在离敌人最近的角落,用强烈的阳光遮盖自己的行踪,而后利用高地优势一举冲散庞培的军团。

虽然等待是如此焦躁

87黎明中的骑兵

“骑兵,来自高卢各部族的勇士们,你们虽然为着金钱财富而来,但是请在接下来这一战中,也带着你们的信仰和荣耀而战,用你们的利斧和长矛,去征服那些站在山脚下的异类。他们是凯撒的敌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一轮骄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终于,阿庇斯等到冲锋最佳的时机。回头,阿庇斯对着身后五百名来自高卢各部族的骑手们大声呐喊,讲演到。这是战前的怒吼,提振军团的士气,即便是野蛮人,只要有合格优秀的统帅,也可以完全的听命,而勇猛无畏的战斗。

在没有马镫的年代,这些高卢骑兵携带着仅仅是一杆长矛,和一面仅仅只够遮住半截身子的小圆盾,便跟着阿庇斯,冲杀了出去。

高卢骑兵集体咆哮,奔腾着越过山头,在阿庇斯和他们的身后,一团旭日犹如耀眼的火团冉冉升起,照耀了大地,也将无尽的金光洒浸在阿庇斯和他的骑兵队伍冲锋的路线上。

他们一路奔腾,战马嘶鸣着,将整座山头都踩踏得阵阵作响。那仿佛披着天堂之光的军团骑兵突然出现在克温图斯军团的侧翼,引起了庞培士兵们的极度恐慌。他们在与凯撒的军团血战之后体力下降,而后又听到铺天盖地的骑兵冲杀声,却看不清对方冲来的方向,所有庞培军团的步兵们都不寒而栗。而很快,他们便听到自己的侧方,那战马冲撞骨肉之躯发出的恐怖撞击声。

带着呻吟,带着痛苦的惨叫,带着军团步兵的恐惧,阿庇斯和他的高卢骑兵在极短的时间内,横扫了这片战场的侧翼。

那些蛮族骑兵们一旦冲杀在战场上,便各个成为了嗜血的猎手,长期在大森林和野兽搏斗的野蛮人,用他们简单残暴的方式冲杀在战场上,甚至他们的长矛在刺进罗马步兵的体内后,还继续冲刺,将沾血的长矛狠狠的钉在了泥土地面上。随后,是那名倒霉的罗马步兵抽搐发抖的身体紧紧地被钉在了地面上。

“将军,我们的侧翼遭到蛮族骑兵的猛烈进攻”

克温图斯庞培的副手普利斯惊慌中对自己的指挥官报告着,然而,克温图斯已经将自己的预备队投入了战斗。而布罗迪的骑兵则被雷必达亲自指挥的军团骑兵缠住。种种情况下,克温图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阻止阿庇斯突袭自己的侧翼。

然而,克温图斯也知道,在这样的战场上,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并不多,甚至说很少很少,因为主力军团一旦出现惊慌溃散的迹象,很快这种溃逃便会影响到全军,从而造成最终的全局崩盘。很多战役,战败者不是因为士兵数量不够,战斗力不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