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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艾努斯大吼着砍断一名正在攀爬云梯的罗马士兵的肩膀,而后一剑刺进了他的眼眶,死去的军团步兵毫无挣扎的倒下,滚落到后边跟上的军团步兵头顶,随后,整排的军团士兵都跟着跌落下来。但是,其它地方的情况则没有那么乐观,阿庇斯所在的位置,已经有大量的布鲁图斯军团步兵涌上城头,同样的装备和武器,让战事进行得如此缓慢,却如此残酷而血腥,罗马短剑如果没有捅到致命部位,经常不会一剑致命,这就导致了许多人受伤流血后还在战斗,他们手捂着伤口流血的地方,简易包扎后如果还能战斗便继续撑在前线上。

阿庇斯用大盾拦下一名布鲁图斯佣兵的攻击,随后用右手的短剑刺进了对方的肚皮。伴随着痛苦的惨叫,布鲁图斯军团佣兵的身躯整个黏在了阿庇斯身上,腹下,却是汨汨而出的血水。被刺杀的佣兵痛苦的倒在阿庇斯身上,嘴里不断吐着红白相间的血沫,随后阿庇斯用盾牌抵住对方的身躯,然后将短剑狠狠的从对方身躯里抽离。雪白的剑刃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血水浓浓的滴落下来,俨然是一片地狱般的场景。

塞克拉斯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营地的大门被攻破,大量的军团佣兵涌进营地内,在同样的战术下,双方都持着大盾短剑互相刺杀,战线上,到处是飙溅的鲜血,军团步兵的身躯被刺得千疮百孔,一名十军团的老兵甚至被几名布鲁图斯的雇佣兵围攻致死,锋利的短剑一剑剑的刺下,挑断脚筋,刺破肋下,扎进胸口,最后割断喉咙,如此血腥的战斗在军营的每个地方展开。

新兵对战争的幻想在此刻破灭,他们见到的,不是以一敌百的英雄,战神,而是一个个平凡而野蛮的普通人,他们上一刻用手中的武器挑开敌人的喉咙,下一刻被有可能被敌人的短剑斩断臂膀,当浓烈的鲜血喷射出来的时候,一切便只剩下血淋淋的屠杀,就像屠夫无情的结束牲口生命一般。

阿庇斯翻滚着接近一名色雷斯战士,而后短剑自下而上的突刺,割裂了他的裆下,尽管这是一种很无耻的战斗,但是为了活命,只能如此。

血腥的战斗进行了一整天,直到天黑的时候,布鲁图斯的雇佣军也没能完全突破阿庇斯组织的防线。气急败坏的布鲁图斯被几名忠心耿耿的老兵抬下战场,他的双手还紧握着短剑,浑身颤抖着,嘴里念着不清楚的语言,卡西乌斯连忙过去,安抚布鲁图斯的情绪。

而阿庇斯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应该说十分糟糕,白天的肉搏战让军营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受了伤,大约百分之三十的士兵已经无法活动,重伤之下能不能熬过今晚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明天布鲁图斯再组织起一次像今天白天里的攻势,阿庇斯知道,那样自己定然扛不过。而一切的希望自然就祈盼在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援军可以顺利到达。

22被俘

然而,天亮的时候,阿庇斯等到的并不是安东尼和屋大维的援军,而是克温图斯的大部队

也许是布鲁图斯的擅自行动逼迫克温图斯孤注一掷的参战,也许是克温图斯突然决定突围,总之,具体什么原因让克温图斯加入了战斗,阿庇斯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今天所面临的命运,将是悲惨的

上万名布鲁图斯与克温图斯的军团士兵犹如洪水猛兽般在一个上午的时间便突破了阿庇斯摇摇欲坠的防线。

塞克拉斯,拉比艾努斯,阿庇斯被围堵在一个很小的包围圈内,外围全部是全副武装的罗马军团重步兵。这时,克温图斯昂着他那骄傲的头颅,盛气凌人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放下你的武器,放下你那可怜的尊严吧,阿庇斯,我们交手多年了,你曾经杀死了我的弟弟,现在,你却成为了我的俘虏。我想,今天,一定是马尔斯终于眷顾了我,让我可以好好折磨我的敌人,我的仇人。是吧,阿庇斯,我想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友好。”

克温图斯披着华丽的铠甲骄傲的说到。阿庇斯可以看到他那肥厚的脸颊充满了得意洋洋的神情。而阿庇斯和拉比艾努斯却是动弹不得的,卫兵将阿庇斯和拉比艾努斯强压在地上,跪着面对这个小人得志的叛军统帅,是的,在阿庇斯和拉比艾努斯眼里,布鲁图斯和克温图斯就是罗马人的叛徒。

“你终于等到了可以高昂头颅的一天,我还以为猎狗永远只会摇着尾巴祈求主人的扔食。”

阿庇斯双手被反绑着,只能用言语回击到。

然而,手无寸铁的后果就是遭来敌手的蹂躏与侮辱。克温图斯一脚踢在阿庇斯的脸上,草鞋上的灰尘污垢沾了阿庇斯一脸。差点将阿庇斯的眼睛踢瞎,好在只是踢在眉头,眼角一丝鲜血渗透了出来。

“沦为奴隶的俘虏是没有话语自由的,阿庇斯。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原本就是一个奴隶,一个躲在猪圈里和母猪的下贱奴隶。”

克温图斯说着,解开了自己的内裤,在所有军团士兵面前对着阿庇斯头上浇灌着自己的尿水。而整个过程,布鲁图斯只是站在,麻木而冷眼的旁观着。

污臭的尿液顺着头发流下,让阿庇斯无法忍受,但是身后两名高大的雇佣兵紧紧按住自己的臂膀,让自己动弹不得,这算是穿越生涯至今最大的侮辱,然而,此刻自己却无力反抗,阿庇斯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却始终被按着头颅。

“克温图斯你不能如此侮辱一个罗马的保民官”

拉比艾努斯看不下去,愤怒的质问到克温图斯。

“哦是吗阿庇斯还是一个保民官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拉比艾努斯,你真可以算得上是罗马第一叛将。几年的时间,你先后投靠了凯撒,又投靠了我的父亲庞培,现在,又投靠了屋大维还是安东尼噢,我真怀疑,你还有什么立场,信念可言吗你的忠诚就是这样毫无底限,毫无原则的背叛,一再背叛吗罗马人最鄙夷的就是你这种的墙头草。”

克温图斯对着年迈的拉比艾努斯大吼到。

难得的胜利,并且一次俘虏了两个最痛恨的敌手,克温图斯需要好好发泄一番,而这样的嘲讽与侮辱,便是他发泄自己情绪的手段。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个俘虏”

当众侮辱结束之后,布鲁图斯问起了克温图斯接下来的安排。

“带上他们,这两个人可是我们很好的筹码,单单一个阿庇斯,便值得屋大维用两个军团来换,可能还不止。有了他们,我们便有了谈判的筹码,如果屋大维和安东尼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的话,我们可以拿这两个人来换取钱财,安东尼也想得到阿庇斯,他和屋大维会互相抬价的。这样,我们的军费可以有保证。当然,我个人并不喜欢这样的交易,我宁愿亲手杀死阿庇斯,他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