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你就要再次前往北方,与那些野蛮人作战了是吗”
温馨的床榻上,特尔提拉温柔的转过身,躺在阿庇斯的怀里,带着些许悲凉的说到。
“是的,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我不知道森林里还有多少野蛮人,但是我知道,他们会无时无刻威胁着我们的家园。”
阿庇斯侧过头去,望着特尔提拉褐色的眼眸,轻声回答到。一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自己妻子那柔软细腻的肩膀。
而特尔提拉却黯淡了目光。
“你在思虑忧伤什么我的妻子。”
阿庇斯握紧了特尔提拉那瘦弱的肩膀,轻声问到。
“布鲁图斯我的哥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我的母亲也想见他,但是屋大维和安东尼要杀他”
特尔提拉的悲伤难以掩盖,而阿庇斯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这个多愁善感的妻子。
“不,屋大维和安东尼并不想杀他,他们更想生擒布鲁图斯,将他拘捕着押回罗马,以此来取悦罗马的平民。但是如果让布鲁图斯活着回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那么,对他来说,来不如在战场上战死来得痛快。唉,只要布鲁图斯愿意回国,我会尽一切努力将他救出来,至少给予安稳平静的生活。”
阿庇斯信誓旦旦而又面露苦色的说到。
“不,你不要那样做。如果布鲁图斯回到罗马,你千万不要冒险去救他,那样,会把你也搭进去。罗马现在就是一团黑暗的沼泽,危险无处不在,在罗马,你并没有多少势力,屋大维和安东尼不会放过我的哥哥,我不希望失去我的哥哥后又失去你,阿庇斯。”
面对阿庇斯信誓旦旦的允诺,特尔提拉却抓住阿庇斯的脖颈,要求阿庇斯不要轻举妄动,为自己的哥哥去冒险。她的表情如此真挚,以致于阿庇斯心里如此满足,现在看来,在自己妻子心目中,自己已是她最重要的人。而布鲁图斯,无救了,事实上,阿庇斯也没打算去救那个二货,在特尔提拉面前发誓,只不过是为了哄自己的妻子高兴而已,到时候万一特尔提拉真的让自己去救布鲁图斯,自己有一万个计划和说辞可以敷衍。
在安置完特尔提拉后,阿庇斯带着手下,包括李维乌斯一路北上,直抵高卢日耳曼边境――莱茵河。不出意外的时候,三座永久性石桥已经开始动工了。
这是一个疯子般的计划,可能也只有在现今这种情况下,才会被建设。罗马人一向担心蛮族入侵,而阿庇斯却主动架桥,进攻蛮族。要知道,这个时期,高卢还有一些资源和土地,这块土地可以提供丰富的农产品,而日耳曼在这个年代,几乎是一片原始森林。征服它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远不及战争所带来的利益。
“看吧,你的杰作,你的宝贝。现在,它正在这条汹涌的大河上不断成型,两个月后,我们便可以将大军带过这条河流,征服那些躲在森林里的蛮族。美因茨会因此颤抖,苏维汇部落将向我们低头。”
李维乌斯站在阿庇斯身边,眯起眼睛,望着河岸边正如火如荼进行的工事兴奋的说到。
和阿庇斯一样,同样三十出头的年龄,对征伐,扩张,有着天然无法抑制的冲动。如果说权力之争还有一丝浪漫主义色彩的话,那么战争发动前,对征服的美好幻想无疑就是仅存的唯一了。
71征服
莱茵河以北,这片罗马人几乎未曾涉足的土地,现在,阿庇斯带着三个军团,浩浩荡荡的踏上这片野蛮而荒凉的大地。触目所及,依旧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森林。这个年代,除了凯撒在高卢战争时期有深入过日耳曼人的土地,其它罗马将领对这片土地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当然,要征服这些森林里的蛮族,阿庇斯也不是如此轻易的冒险,在大军越过莱茵河之前,阿庇斯已经让北高卢地区那些高卢化的日耳曼人伪装成部落的人,进入了莱茵河以北的广大区域,对当地地形和部族聚居的地方做一个简单的了解。
“阿庇斯,你确定这些蛮子不会谎报军情吗他们可不是纯粹的罗马人,他们是蛮族。这些北高卢人甚至祖辈还是日耳曼的血统。”
一路上,塞克拉斯唠唠叨叨的讲起了这些比利时人的故事。并且对带路的向导一脸的不信任与鄙夷。然而,阿庇斯却对这些比利时向导表现出了完全的信任,对于塞克拉斯的疑虑,阿庇斯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不用担心,塞克拉斯。蛮族也是可以同化的,这些高卢人在罗马的城市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取向早已倾向于罗马世界。他们只不过还保留着北方蛮族的外表罢了。罗马的温泉澡堂让他们忘却了家乡的粪土,篱笆。还有,这些人的妻儿也在高卢,在我们的城市里生活。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比利时人会叛变。即便他们想叛变,也要想想他们的家人,妻女。”
阿庇斯骑在战马上,悠闲放松的回答着。
两天后,先头的骑兵部队率先抵达了日耳曼乌皮人的境内,和预想的计划一样,日耳曼乌皮人接受了阿庇斯的结盟请求,表示愿意派出一千名骑兵,协助罗马军团作战。迎接罗马骑兵的部族长老甚至早早的便抵达了村口,将物资和食物屯扎在了罗马军团的必经之路上。作为回报,阿庇斯将帮助他们打压苏维汇人,必将征服的土地中割一块出来,给乌皮人作为永久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