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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庇斯又逼紧了一步,一只手“自然”的搭在看守城门的罗马守卫肩上,眼神里透露着无法逃避的压迫感。温暖的四月,负责盘查的罗马卫兵却感到背上一凉,几乎冷汗都下来了。

“放行”

终于,在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守卫还是犹犹豫豫的让这支神秘的“商队”进了城。他不敢确定那封信件的真实性,多尔斯的确拥有不用批准就可以出入自由的特权,那么,如果是他生意上重要的伙伴总之,这个财力雄厚的大贵族本身也不是做的什么正规买卖,所以守卫不得不在反反复复的犹豫中下令放行。

“兄弟们,对这件事,我深表哀悼,但是阿庇斯确定已经牺牲在日耳曼人的领地内,这是千真万确的,即便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撒谎证据呢阿庇斯的尸首在哪里难道你告诉我,他被战神马尔斯带走了吗”

在弗拉米尼公布阿庇斯死讯后的半个月内,仍然不断有军团的老兵不满弗拉米尼乌斯的所言所举。只是军团一直都未出现明显的叛变,所以弗拉米尼一直保留着第六军团的编制。事实上,没有合法的领导人,军团也不敢有反抗的声音。

“尸首你们见到哪个战死在日耳曼的罗马战士还有完整的尸首战士不是被肢解便是野蛮人开膛破肚拿去祭奠他们的神灵。阿庇斯是在多名骑兵见证下,战死在日耳曼的。”

面对军团老兵的质问,弗拉米尼尽自己耐心去安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强压声音和随意解散军团都会造成更大范围民众的不满。

“那么,最近从日耳曼回来的第十三军团是怎么回事”

混乱的噪杂声中,一名满脸布满刀疤的百夫长大声抗议怒吼到。

“他们是逃兵在与日耳曼部落作战中逃亡的人,他们不配回到罗马。”

弗拉米尼乌斯大声回敬到。

“不,十三军团是罗马的骄傲,那是由共和国精英组成的团队,由经验丰富的老将军拉比努斯带领,如果说这样的军团如果都会叛变,都会逃亡,那么,共和国还有什么军队不会逃亡”

带着刀疤的百夫长继续高声质问到,显然,这名身材结实,性格直爽的罗马百夫长曾经与阿庇斯有过足够深的情谊,才会冒着被暗害的危险,在广场上高声与弗拉米尼对质。

“你是在质疑我吗士兵。质疑这条消息真实性质疑我背叛了阿庇斯掠走了他的军团”

面对军团老兵喋喋不休的质疑和争论,弗拉米尼耐心渐失,大声咆哮着反问到。

“不,不是他在质疑你,是我。”

就在弗拉米尼乌斯为自己的强势而暗中自喜的时候,沉默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阿庇斯从人群中走出,揭下盖在自己头顶那厚厚的斗篷,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下一刻,阿庇斯看到了弗拉米尼乌斯脸上那扭曲而惊恐的表情,犹如生长了千年,盘须错杂的老树,鼻子和眼睛几乎都要挤到一块了。

“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幽魂卫兵”

弗拉米尼惊恐中大喊着。然而,走上前的罗马卫兵却没有扑向阿庇斯,而是径直走向了台上的弗拉米尼乌斯,首席百夫长奥斯卡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五个罗马老兵,瞬间将弗拉米尼乌斯捆绑了起来。

“背叛你们这是在反叛罗马”

挣扎中的弗拉米尼乌斯大喊着,用尽全身力量挣脱五名大兵的捆绑。然而,一个人的力气毕竟有限,而在场的所有士兵也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人愿意上前制止这戏剧性的一幕。

“然而,你背叛了我。”

随后,阿庇斯踏开步伐,缓慢的走向刚刚弗拉米尼乌斯演讲的高台。左右的军团老兵无不投来殷切而惊喜的目光

80雄狮与群狼

“阿庇斯,弗拉米尼背后的指使者已经查明,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屋大维图里努斯的亲笔书信,信件里清楚的写到整件事情与计划的安排,包括行动的时机,还有后续军团的准备。从意大利调来驻守卢格杜鲁姆的,便是屋大维在罗马早已准备的军团。”

“该死的,我早该知道屋大维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从罗马离开的时候,便因为西塞罗的事,与他产生过过节,我早该想到,这件事幕后的主谋就是他。”

镇压了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后,调查取证此事的工作也同时展开了,而再次拥有军权的阿庇斯封锁了所有外界与弗拉米尼的往来,轻而易举的便在这位总督的私人房间中,找到了所有的证据。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克莱恩说着,坐在桌上,咬起了那盘无花果果实。显然,他们取得又一场漂亮的胜仗。

“关进地牢,虽然按照我的官职,我并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必须让人知道,背叛阿庇斯的代价,弗拉米尼等于夺取了我的军团,那么,我将夺取他的自由作为复仇。”

阿庇斯转过身去,眼神里充满了昔日所未见的冷酷与残忍。或许,在错综复杂的斗争下,想要活下来,并取得一席之地,人便要改变,学会适应

“阿庇斯阿庇斯阿庇斯”

解决了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之后,阿庇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了卢格杜鲁姆的城市广场上。而弗拉米尼乌斯的叛变则成为了阿庇斯又一次很好的借口,来展示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阿庇斯将过去三个月里自己在日耳曼战场所获得全部战利品全部捐给了这座城市的平民。装满战利品的马车在军团卫兵的护卫下一辆辆驶向城市中心的公民广场。展示着这场战役的收获,同时展现着阿庇斯的慷慨与仁慈,这点与弗拉米尼正好形成鲜明对比,这家伙甚至还想夺权,这样,便更加加剧了民众对弗拉米尼乌斯的憎恨。平民永远只认定最实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