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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将吉普车拦了下来,然后跑到驾驶位叩响了车窗。

车窗缓缓放下,我正欲开口让司机搭载我一程,就听车内那司机先开口道:“呵呵,原来是你啊师兄,你打扮成这样子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呢。”

“师师兄”我抬眼仔细瞅了会开车之人的相貌,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庞映入了我眼帘。

张兲信怎么是这小子难怪先前见到查尔斯他们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少了这小白脸,这是从哪来啊

“师兄,你怎么了看你一脸着急的这是赶着出去吗”张兲信出言询问道。

“嗯。”让张兲信这一询问我才回过神:是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发呆的,脑袋被车门夹了不成

“那个,我现在有急事,你车子借我用一下,快”我不由分说一把拉开了驾驶座车门,而后就要伸手拉张兲信下车。

张兲信解开安全带,身子一缩坐到了副驾驶座,对我露出个歉然微笑:“师兄,并不是小弟不放心把车借给你,只是看你这副着急样,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起码路上多个人能多个照应。”

“一块去行行行,没时间和你啰嗦了,一起去就一起去”

此刻我也没空和这张兲信磨叽了,抬脚坐进了驾驶座,车门砰地关上,打火发动了车子。

眼看着林肯只剩下个大概的车型轮廓,可能过多一两分钟就要拐弯消失在我视线,我立马脚踩油门开了出去。

谁知道还没行驶出两三米,ovetheoath酒吧的门突然亮起一团金光,随着一声爆响,破烂的门零部件随同一条金色的人影掉落在了吉普车前方的道路上。

金色人影从碎块中站起来,将脚边的杂物一一踢开,然后面向我们这边。

卧槽金刚狼从电影里跑到现实来了

嗯不对,是憨佬钟那货,没毛病吧这时候金刚附体的难道那黑人真那么猛,把海彡严连森他们都给干掉了么

我视线瞥向酒吧门口那边,被撞坏的门口,却并没有走出一个人来,这是啥情况

当我转回视线,憨佬钟如一尊金刚罗汉那般矗立在吉普车前,腰杆挺得笔直,岿然又有如长坂坡前赵子龙,即便千军万马也不会让他脚步退却分毫。

瞧憨佬钟这架势,这一会我还看不明情况脑袋真就是被车门给夹了。

我放下刚升回去的车窗,探出脑袋冲憨佬钟喝道:“你个憨佬出门忘了吃药是不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为了破我咒法连金刚附体你都用了出来,就是要阻挡我啊”

“阿弥陀佛。”憨佬钟肃穆庄严道:“道兄莫要冲动,先冷静下来咱们从长计议吧,你这样脑袋一热满腔怒火追过去绝对是十死无生。”

“明知道你是去送死,钟某哪有不阻拦之理的”

“阻拦”我气得几乎将握着的方向盘给拽了下来,咆哮道:“草你吗戈壁我送不送死关你个憨佬屁事啊”

“你滚不滚开再不给我滚你别怪我狠啊”

憨佬钟横眉回望着我,他双手合十摆出一副怒目金刚的绝然神态默不作声,别说面前是一辆吉普了,就算是辆坦克他也不会向后退一步。

我双眼通红,那腔子里的怒火已经喷涌了出来,连灵台空明的我也压制不住那座火山的喷发,炽热滚烫的岩浆瞬间填满了我整个胸腔。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滚不滚开”

憨佬钟仍旧默不作声,合掌的同时还眯起了瞳仁,嘴唇嚅动,似乎在喃喃地诵经。

我眼神一厉,踩着油门的脚掌微微往下一压,吉普车的车身已经向前开进了一点点。

但在我一踩即放的情况下,车子又停了下来,颠得车座上的人身子不由得前后晃了晃。

虽然我知道此刻金刚附体的憨佬钟被车子撞了也会没事,可这么久交情,要我开车撞这憨佬,我还真有些下不了脚。

第四百五十六章 是不是到地方了

我正一口气憋得脸涨红,听到副驾驶座的张兲信劝慰话语道:“师兄,莫要冲动啊,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让我去劝劝钟师兄让开好了。”

“好好说”

我望向远去的加长林肯,此时已经剩下个模糊的车尾影子,可能下一秒就要拐弯开上另外一条路了。

人在冲动的时候,尤其是打架斗殴的时候,如果旁边跑出来劝架的人够分量,比方说长辈或警察蜀黍,那事态很有可能就马上平息掉。

但如果跳出来阻止的人身薄言轻,诸如路人甲乙丙丁吃瓜群众,那等于是给斗殴的双方打气加油一般,喊得越大声冲动的人只会情绪越激动,犹如火上浇油。

往往一些没意义可避免的冲突,就是因为有人一旁围观,表面上看似好意,实则是起了起哄的反作用。

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说不要打我就要听你的不要打因此往往打架越是劝掐得越凶。

显然这张兲信是没有足够分量劝服我的那类人,所以当我听到他劝慰的话语,好不容易冷静下的怒火腾地又蹿了起来。

看着林肯逐渐消失在拐弯的过道,我眼眸里闪出一抹血红,脚掌稍微抬起了一点点,而后闭上眼睛将油门踩下。

车轮的转轴一滑动,车速表立马转至十公里,只听“砰”地一声,吉普车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汽车尾气。

憨佬钟那金色的身影却摔向了路旁,将路边停靠的一辆车的车顶给砸得凹下个大坑,车窗玻璃碎的碎,裂的裂,满地的狼藉惨不忍睹。

而憨佬钟本人咳嗽不已,好一会没能坐起身来,只能眼巴巴看着我开着吉普车渐渐远去。

“师兄,那个”

开出了有一百多米,张兲信试着唤了我一句,不过被我怒焰还翻滚不休的眼神一瞪,将他话生生卡回了喉咙里。

撞开了憨佬钟,我这次油门一踩到底,吉普车好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又好似一头放进斗牛场的公牛,疯狂地急驰在宽广的马路上。

沿街的街景,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