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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比平静道:“这位兲信老弟,很抱歉,我向来独行侠独来独往惯了。”

“这些年,身边有的只是伙伴,并肩齐行的伙伴,从未想过加入什么协会什么协会的,更没想过为谁马首为谁效力,不好意思。”

我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并且阐明自己的立场,就算用到像灵协这样的组织来压我我也不会屈服。

不过我拒绝的话才说完,忽然面前劲风袭来,一抹寒光乍现于我视线,我吓得浑身寒毛倒竖,急忙举起手中之剑抵挡。

金铁交鸣锵地一声,我手里的长剑只剩下半截,长剑从中被断了开来。

卧槽长剑可是开锋诀开了锋的啊,锋芒居然架不住这小白脸手里那把破匕首,连一招也没能接下来。

我手里拿着把断剑发着呆,大概也就愣个一两秒左右的时间,忽然感觉胸腹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张兲信一脚踹飞了出去,摔了个滚葫芦。

好在是中茅祖师爷附身的状态,抗打击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否则一定会内伤吐上几口血。

张兲信居高临下望着躺地上的我,手里匕首在半空随便挥了挥,道:“我最后再问师兄你一句,臣服于我否”

“否你大爷怎么你听不懂人话的啊”

张兲信才走得稍微靠近了我一点,我厉喝一声从地上暴起,举着一把刃口平整的短剑,灵力如喷薄一般从我手中断剑一贯而出直刺对方咽喉。

锵锵锵

随着碰撞的金铁之声,几个回合下来,我手里的断剑只剩下个剑柄。

不过我仍是努力不放弃,在手里的剑柄连续挥了几下依然没能奏效情况下,运足气力整个剑柄往张兲信面门掷了过去。

又是锵地一声,剑柄被张兲信手里匕首磕飞,然后这小白脸匕首顺势划出一个弧度,刃芒冲我汹汹杀来。

或许是刚刚我暴起直取他咽喉的关系,此刻这张兲信也礼尚往来,闪着寒芒的匕首同样直逼我喉咙喉管。

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我近乎窒息,因为那压迫到面前的死亡离我是那么的近,甚至我还能感受到利刃上透出来的森寒。

就在我喉管即将被割开的前一刻,我的意识如同受到冲撞一般恍惚了那么一会,接着不由自主的,手掌迅疾探出抓住了张兲信的手腕。

张兲信愕然,没能缓过来为嘛就这会儿的功夫,我的反应速度怎么能提高了这么多。

其实连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在支配我身体一样。

虽然稍显生硬了点,但只要磨合下绝对有完全掌控我身体的能力。

嗯难道这是

年初迎新晚会对付阿修罗的时候,貌似就有这种感觉,我身体的主控权交出去由祖师爷所操控。

我刚想呼唤几句看能否与祖师爷对话,抓握张兲信的手猛地被对方挣开,跟着又是几乎将人窒息的死亡危机袭面而来。

当匕首抵到我心窝即将捅进去的时候,我手又再一次自主动了起来,在张兲信手腕处一带匕首刺偏落了个空。

接着我一手指点出点在张兲信手里的匕首上。

这一指平淡无奇,这一指朴实无华,这一指普通得来苍白无力,可细细感受之下,却又暗含无上大道。

玄妙的一指点在了张兲信手中的匕首上,张兲信竟然有种拿不住手里利刃的感觉,仿佛那是金毛狮王手中那把屠龙刀,压得他手一松哐当掉到了地上。

而这张兲信本人呢,蹬蹬蹬后退了两三步,一脸惊愕不可置信看着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被我这一手功夫给吓到了,但过了一会,地上的匕首先有了动静。

一条凶戾到足以媲美阿鼻恶鬼红衣女鬼的怨魂,从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里幽幽飘了出来。

起初怨魂只是迷迷瞪瞪茫然四顾,接着魂体好一阵的颤栗,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自那死鬼口中发出,让我差点没失聪。

等惨叫声渐渐平息,那怨魂的灵体也跟着一点点溃散,当溃散到一定程度,灵体猛地一抖,一下子散成了一大团光斑。

“额”

我现在总算明白我那把开锋诀开了锋的斩妖剑为嘛没能扛得住张兲信这把破匕首了。

原来这是把祭炼过的凶兵啊,里面居然还养着个器魂,我那把什么都算不上的破铜烂铁能与之相抗才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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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融合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刚刚那是神马情况,一指,仅仅就一指,竟然破了张兲信这把带有怨魂的凶兵。

而这张兲信的惊愕,也并不是愕然我能逼退他,而是这把祭炼过的凶兵匕首就这样让我给毁了。

张兲信目光如炬,且还是放大版的那一种,那火似乎非要将我燃着才肯罢休。

然后就见这小白脸脸色突然变得胀红,从它身体内跌宕出一股沛然令人压抑的气息,咬着牙对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要看看,你这得瑟的力量有多牛,给了你这般拽的本钱”

张兲信面容肃穆,两手交叉连连变换着法诀,然后结出一个手印朝我拍来,玄妙的一招让我差点没整个心神陷了进去,忙继续刚才那一指回以应对。

这交锋一点视觉效果都没有,好似两个垂暮老矣的老头儿在耍太极切磋,但碰撞的凶险可能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才知晓了。

稍有差池绝对是九死一生的殒命。

好在先前那一指的玄妙这时候还有,掌指一交锋,两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滚心口发闷。

我喜不自胜正想揶揄两句,忽然发现自己竟口不能言,张口结舌哼哼哈哈就是说不出一个音阶。

冷汗刷地从我额上冒了出来:难道负荷过大,哥成了哑巴

不行啊不能啊不可啊

往后口不能言,咱要怎样花言巧语撩妹子,甜言蜜语哄妹子啊这以后的人生还有何乐趣

然而过了一小会,只能干瞪眼不能吭一声的我,忽然开口言道:“哼,道陵老祖嫡出的一脉,竟如此心机心术不正,果然盛极而衰也是这般落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