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问。
厄尔斯神父笑笑,“是吧,说不定是轻歌的贵人呢。”
越野车上,警卫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一刻未曾松开怀里女孩的席容槿,对司机小兵低声道,“去营地医院。”
席容槿眉眼深深地凝着怀里已是昏迷状态的女孩儿。
四肢百骸连着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他从未想过,在异国他乡还能遇上她,从未想过
自一年前,她拿枪威胁他离开那时起,他以为,他和她此生再无交集,却不想
他还能这样实实在在的抱着她,抱着他的歌儿。
席容槿拢着女孩身体的手臂微微收紧,抬起一只手,拂开黏着女孩脸上的乱发。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已经垂到腰间,脏污的小脸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那只瘦的伶仃的小手破皮红肿,都是踩踏留下的血痕。
那头黑发沾着黄色泥土,脸上也是,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袖子还扯开了一截,露着的那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臂上也是道道血痕。
领口的纽扣掉了两颗,雪白缎子般的美颈盈盈露着,蝴蝶纤细的锁骨,蜿蜒可见。
一年不见,他的歌儿长大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些。
身段纤细虽瘦,却极为柔软,不像一年前瘦的可怜,抱着那般铬人,他的歌儿,十七岁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得动人。
虽然她满脸脏污,一身狼狈,满身伤痕,却给人一种凌乱的美。
席容槿修长的指尖描摹臻品般抚着她柔美秀丽的五官,哑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