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时候,沈晴的旧爱还是死在了医院里。
后来,出差回来的墨江衡知道女儿眼睛再也看不见时,几乎是疯了般,迁怒于沈晴。
自那之后,墨江衡不许妻子再靠近女儿一步,也对妻子彻底心灰意冷。
她为了自己的旧爱,连女儿的死活都不管,这样的母亲不配为人母。
那时起,墨江衡和沈晴的婚姻彻底走上绝路,婚姻勉强维持了两年多。
即便这样,墨江衡从未有离婚的想法,可是,沈晴却提出了离婚。
而且是在墨江衡刚刚当上总统不久,沈晴连总统夫人这个位置都不要,走的时候,也没有拿走墨江衡一分财产,只是求他,把儿子冷深给她抚养。
墨江衡答应了。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沈晴,即便每次和儿子见面时,他也从未问及过沈晴一个字。
只是知道她得他哥哥招抚,过得不错,至于有没有再婚,他也从未刻意打听过。
一晃,数十年未见,今日沈晴的模样再次在墨江衡脑子里萦绕,却是浓浓的伤感。
他年轻过,爱过,也深知事事不能两全。
他何尝不希望女儿嫁给爱情,也不希望女儿轻歌重蹈他和沈晴的结局。
可是,这世上诸事哪有那么圆满的
墨江衡为女儿做尽了打算,如果席容槿不是席家人,他会尊重女儿的意愿,可是,他即使退一万步,将女儿嫁给席容槿,怕的不过是他护不住轻歌。
他即使为了女儿能放下仇恨,可是席会吗
墨江衡冷哼一声,将雪茄捻灭在烟灰缸里,有事情情,他真得好好想想。
卧室里。
墨轻歌趴在被窝里,攥着手机,小声问道,“槿哥哥,我爸爸今晚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那端,席容槿坐在医务室里,军医正在处理他肩膀上的一处刀伤。
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淋漓,军医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听着自家首长明明受伤却对自己的小女朋友说自己没事,无奈的皱眉,直摇头。
席容槿瞪过去一眼,军医挑挑眉,继续手上动作。
“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嗯”席容槿额头上隐隐冒着汗,握着手机的手还沾着血,他仍是声线温和的劝慰墨轻歌,不让她担心。
墨轻歌听席容槿说自己无事,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席容槿又哄着几句,才挂了电话。
军医刚想开口,门口一道轻佻的嗓音传来,说的是英文。
“卿。”
这时,军医已经处理好伤口,席容槿穿上外套,起身,淡淡的瞅着和门框一般高的男人,“司夜,你怎么来了”
“啧,我怎么就不能来”司夜瞧了一眼他肩膀的部位,“我倒是好奇,哪个人还能伤了你”
席容槿走过去,脸上的表情向来都是淡淡的,“出去喝一杯”
“带伤喝酒嫌命太长”
“”
席容槿懒得理他,径直出了门。
楼下,席容槿上车,坐进副驾驶,司夜递过去一支烟,席容槿没有点,夹在指间,睨过去一眼,“到底找我何事”
司夜吞云吐雾的抽掉半根烟,发动引擎,去了最近的一个酒吧。
酒吧里,两人刚一进来,就有一票美女上前搭讪献媚。
司夜顺势搂住一个性感的女人,见席容槿沉着脸打发掉靠近他的一个美女,笑道,“以前以为你不近女色,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不喜欢这里的女人,我听说,你有了一个小女朋友。”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席容槿抿了一口酒,酒液侵入味蕾,有些苦涩。
和墨轻歌交往的事情,他虽说没有刻意做到隐秘,可是,消息居然都传到司夜那里了,这倒不是一件好事。
司夜一边揉捏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来是告知你,有人出高价索你的命。”
席容槿微微皱眉,漫不经心的又抿了一口酒,“是吗我倒是好奇我的人头值多少钱”
“啧啧,值不值钱的倒是小事,关键是,雇主可是姓墨。”
席容槿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悄无声息的抿紧了唇。
最近,墨家派人几次对他下手,他都对付过去了,这次,墨家是要彻底放大招了吗
墨江衡对席家如此仇恨,墨江衡倒台,也许真的和他父亲有关系
席容槿忽然有些害怕再深想下去。
司夜见席容槿面不改色,表情仍是淡淡的,好像听到的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坐不住,“别忘了,你是席家人,墨家的女儿也不是你该招惹的。”
席容槿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拍拍司夜的肩,“酒,你请,回见。”
“kao”
司夜暴了一句粗口。
给他递了这么机密的一个消息,好歹请他吃一顿酒啊
一个月以后。
墨江衡站在病房里,瞥了一眼里间正在做眼睛检查的墨轻歌,问墨轻歌的主治医生,“我女儿的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
“墨老先生,两个月之后就手术。”
墨江衡脸上浮现一抹喜色,“好,有劳了。”
刚出门,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走廊拐角处闪过。
墨江衡示意警卫守在病房门口,他脚步加快跟上去几步,看到一个看似佣人打扮模样的佣人扶着沈晴进了电梯。
她怎么在这里
来看歌儿的吗
墨江衡皱着眉,傅叔急步走过来,“老爷,出什么事了吗”
墨江衡沉默两秒,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打听一下,那个女人来医院是做什么的”
“哪个女人”傅叔有些懵。
墨江衡皱眉,丢下两个字,“沈晴。”
傅叔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老爷这是提沈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