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珠眨了眨眼,快速跑到门口,门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影子。
虞明珠洗漱之后,在路边买了早点,吃完后,等到另一个营业员来交班之后,直接坐车去了大学。
她现在就读拉斯维加斯著名大学政法系,平时除了上课,她就泡在图书馆里,偶尔也会打工做兼职。
今天课少,下午四点就下课了。
虞明珠本想去学校附近咖啡厅的做钟点工,可是却接到了邻居的电话。
虞明珠急匆匆赶回住处的时候,她家小洋楼隔壁的院子里围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给她打电话的邻居艾莎。
“明珠,你可算回来了。”艾莎看到虞明珠,急忙上前拉住她,指着倒在门前的石阶上歪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高定洋装,躺着最流行的时尚卷发,脸上浓艳的妆已经哭花了。
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名牌包包,抱在怀里,嘴里又哭又闹的,说着醉话。
“我是大明星你们都走开,不许拍我”
倒在地上的女人正是虞明珠的妈妈叶芸书。
不用想就知道,叶芸书又喝醉了,而且这次还找错了家门,跑到隔壁家门前撒气酒疯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虞明珠对叶芸书这种行径早已见怪不怪。
满脸歉意的跟左右邻居道了歉,麻利的搀扶起嘴里还嚷嚷自己是大明星的叶芸书,朝自己家门口走去。
将叶芸书带进屋之后,虞明珠熟练的将叶芸书扶到沙发上躺下,然后,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
出来的时候,叶芸书醉意尤在,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眼泪一直往下落。
“明珠,你那个父亲简直不配为人”
“妈,你又在说胡话了。”虞明珠将醒酒汤送到叶芸书嘴边,叶芸书嫌恶的一手打翻她手中的醒酒汤,“拿走”
说完,叶芸书又开始嚷了起来,“虞振霖和宋慧兰那对狗男女怎么不死呢他们活着一天,我就不痛快凭什么她们在国内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却要在国外遭罪。”
“妈,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
每次叶芸书喝醉酒都要将前尘过往拿出来一一说一遍,还不忘将她那个不近人情的爸爸骂几遍。
虞明珠已经习惯了,急忙清理掉地上的岁碗,见叶芸书仍在哭闹,只得走过去,拦住叶芸书都肩,“妈,以后真的要少点喝酒”
“酒,可是个好东西。”叶芸书摸着女儿细嫩的脸,“明珠,你千万要记住,我们沦落至此,都是你那个父亲和他的新欢害的,你可不能活的像母亲一样,知道吗”
“妈,我知道。”
叶芸书倒在沙发上,见身上的洋装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道口子,不悦道,“这什么破衣服明珠,明天跟妈一起逛街,妈要买衣服,还买化妆品。”
“妈,我们哪还有这么多钱”虞明珠劝道,“妈,你以后能不能控制下花销,我们如今就剩下这栋洋房了,不能再大手大脚花钱了。”
“我是大明星,出门是要见人的,我的日子自然要过得光鲜亮丽,我不能被人瞧不起。”
“妈”
虞明珠还想劝说几句,叶芸书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即使睡着了,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可见叶芸书堆虞振霖和叶芸书的恨意有多深。
虞明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叶芸书这么花钱如流水,她就是打再多工也供应不起。
家里那点存稿,早晚会消磨光,她还得想法子挣点钱。
把叶芸书安顿好以后,虞明珠披了件外套,去了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
她拿着手机,看着通讯录虞振霖三个字,迟迟没有出去。
她这个父亲,自打她来到拉斯维加斯数十年,也不曾来看过她。
跟没有一样。
虞明珠原本也不指望什么,叹了一口气,忽然眼睛余光却瞥到栅栏门外不远处一辆车徐徐驶离。
虞明珠皱了皱眉,收回目光。
墨冷深回到乌克兰的时候,是在三天之后。
西华第一眼看到墨冷深狼狈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挑眉轻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
“你还在说风凉话盼着我早死”墨冷深斜他一眼。
西华笑的轻漫,“谁还能伤的了你”
“席家。”墨冷深冷哼一声。
西华有些意外,也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你的妹妹可是要嫁给席容槿了。”
“我还能怎么办歌儿和席容槿的事情,我已无力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家人,你最近多派点人盯着,我怕这里也不安全。”
“嗯。”
那是席容槿和墨轻歌定下婚事,并开始筹办婚事的时候,席容槿接到了席盛源的电话。
席盛源是公事出访乌克兰,自然不忘见见自己的儿子。
即使这个儿子对自己再冷淡,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根,还是席家的。
营地里,所有军官以及士兵列队欢迎总统的到来。
就连当地政府的总理也来接见了席盛源。
免不得接受一些官媒记者的采访。
席容槿并不想暴露自己和席盛源之间的关系,可是,席盛源显然有意在一些高官政客前,称他是自己的儿子。
这一下,整个乌克兰的政界都知道了席容槿这个人的存在。
都没有想到总统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居然甘愿在维和部队里做一个首长。
一连两天,席容槿席盛源以继承人的身份不得不陪着席盛源参加各种宴会和活动。
媒体上爆出的席容槿和席盛源的合影,很快便传遍了东欧诸国。
连国内都知道席盛源有一个敢于上战场的儿子。
一时之间,无人不知席容槿的名号。
晚上,席容槿陪着席盛源参加完宴会之后,去了下榻的酒店。
席容槿惦念有几日没有去看歌儿了,就要急着走。
席盛源唤住他,“急着干什么去我们父子俩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好好坐下来聊聊天。”
席容槿摘掉军帽,微微躬身,“父亲,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明日我再来看您。”
“无妨,过来坐。”席盛源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
席容槿微微皱眉,走过去,坐下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父亲,您有事要跟我说”
席盛源见儿子冷峻的脸上表情淡漠,疏远,也不在意,说道,“你连续几次延期回国的调令,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想回国”
“暂时没有打算回国。”席容槿回答的很直接。
席盛源压制着火气,“我之前同意你驻乌克兰,不是让你混迹生死战场的,你以后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让你在战场上待上一段时日是为了博得名声和荣誉的,你倒是也争气,现在谁人不敬服你,这些目的现在已经达到,还是早点回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