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生和老门房却是被惊了一次又一次,低阶修士竟然真的能与法象修士争锋,持久力甚至比他们还强。
天才天才
这是两人心中的想法,可老门房是高兴喜悦,而赵生却是愤怒。
“难道真的杀了不他吗不不”赵生身躯膨胀至千米之高,却是真的要生气搏杀了。
法天象地状态,很容易伤及根本,修为倒退也不是不可能,老门房上次便是如此,才状态下滑严重。
不死不休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交情了,寻常状态与两人纠缠不清不能杀死庄夏,那便奋力一搏吧
吼
巨人咆哮,气浪冲出十里远。
赵生那庞大的身躯杀向庄夏,威势暴涨不知多少,一只巨大的拳头镇杀而来,庄夏头顶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这一刻,庄夏有一种恍惚,仿佛自己便是那佛祖镇压之中的孙猴子,迎接着那无匹的一掌。
砰
大地都震颤,赵生拳头深陷地下近百丈,呼吸之间庞大的能量如海啸一般冲击开来,方圆百里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样的一击,哪怕就是老门房硬接,恐怕也接不下来吧
庄夏头冒大汗,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拍中了。
他的身影出现在数十里之外,方才却是闪躲开来。
法天象地状态,虽毁灭能力爆涨,可速度和核心攻击力却衰弱了。
庞大的身躯,移动速度自然略有下降,庄夏才得以提前挪移。
否则,这一击他绝对身受重伤。
庄夏看着那高达千米的巨人,如此力量,地球神话中的天神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法象境界巅峰,确实强大。”庄夏目光灼灼,全身气势大盛,精气神全部凝聚。
“你也试试我的一拳”庄夏此时眼中只有赵生这个敌人,回味上次对战中爆发的最强一拳,他再次施展出来。
“三宝拳”
庄夏一跃而起,浑身精气神灌注而入自己的右拳,顿时凝缩的力量极速消耗,化为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这一拳的威力直线上升,以庄夏身躯内的精气神为代价,爆发出他的最强一拳。
眨眼之间,庄夏向着那巨人而去,碰撞瞬间发生。
轰
一颗巨大的能量光球生成,恍若坠落人间的太阳,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而来。
庄夏与赵生被推出百里之外,衣衫褴褛如同乞丐,口中溢出鲜血而身躯焦糊,露出还在流血的血淋淋的伤口。
咳咳
庄夏倒飞许远,落在火火前方数里,口中鲜血不断吐着,已然伤到了肺腑。
“夫君”火火敛着红裙奔来。
庄夏坐起,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不算什么。”
濒死的状态他都经历过,这只是小伤。
庄夏望着远处,那高大的巨人已经消失,赵生的身影出现在原地数十里之外。
他那一击堪比初入天人,赵生法天象地之身被打爆,伤势自然不用多想。
赵生虽然还有再战之力,可老门房也已经足够缠住他了。
这时,上空的亿万核弹爆发的轰鸣已然结束,方院长嘭的一声坠落在地,陈筑缓步走了下来。
“你败了。”陈筑面无表情。
“是啊,我还是输了,但胜负还有什么意义吗”方院长一身白衣破破烂烂,全然没了原本的院长模样。
“是啊,没有意义了。”陈筑一叹,因为陈房已经死了。
赵生与老门房也不再战斗,他们的战局毫无意义,因为陈筑已经胜出。
“你很不错。”陈筑看着庄夏,忽然说道,“你若成长起来,可护一方平安,成人族的栋梁之材。”
“你不杀我”庄夏疑惑道。
陈筑无悲无喜,全然没有陈房死时的悲恸。
“你无错,我儿陈房亦是该死,他死了,这件事也该结束了。”陈筑叹道。
“姐夫”赵生一急。
“一切因错而起,既然陈房已经为他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也是他的归宿吧。”
陈筑缓缓向着陈房的尸体走去,将他抱起,向着远方而去。
“我会入蛮荒,斩杀八百大妖,算是洗净陈房一生的错吧。
我既然救不了他的命,身为父亲,也只能为他赎罪了。”
陈筑越走越远,身影越拉越长。
君子之风,莫过如此。
第二百五十章 挂印而去
陈筑的身影远去了,他放下了丧子之仇,没有向庄夏出手。
这样的一个人,庄夏心中升起一种由衷的敬佩,这是他所见的君子,有情意更有理性。
胸怀天下之心,世间有几人可与之相比
虽然庄夏有信心活下来,自信陈筑杀不了他,但他依旧承他的情,佩服他的为人。
只可惜,世事无常,他们却是注定连朋友都做不了的人。
赵生看着庄夏,不断变幻的表情终究平静,转身随着陈筑而去。
忽而,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庄夏问道:“你就是那夏青吧”
庄夏点头,算是承认了。
“后生可畏。”赵生静默了几个呼吸,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渐渐远去。
庄夏将从于望那里得到的情报意念传送而去,赵生一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场有些荒谬的战斗就此落幕,只留下方圆千里的断木残根,一片荒废的景象。
没有几十年的时光,这里休想再恢复原本的生机了。
方院长原本高人气度非凡,却仍旧被陈筑碾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老门房旧伤复发,状态很是不好,庄夏赶忙又递了瓶以天寿果和地乳所酿造的灵酒。
可老门房喝了一小口就舍不得喝了:“我留着慢慢喝。”他还有千年岁月可活,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味。
这一行,也不枉他这把老骨头一番折腾。
庄夏又将幻化金色护罩的珠子送给了方院长,方院长一脸正经的收了起来,这法宝价值可是不菲。
叹望尘埃,四人向着潜龙城的方向走去。
火火心情低落,一直想着陈筑那莫名的悲凉,心中不免升起怜悯。
“夫君,我们做错了吗”她声音都落寞了几分。
若是那时饶过陈房一命,是不是会让陈筑这位父亲好受一些
庄夏沉默,想了想说道:“我们没错。”
陈房该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是陈筑错了吗”火火又问道。
“他也没有错。”庄夏望着远方,似乎陈筑离去的身影还在眼前,“错的只是陈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