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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传信的自然把事情做好了,这可是于家家主自己请求的事。

于家人知晓,当即气血上涌,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好骂那传信的,却大骂庄夏和彭家。

“蝇营狗苟,不为人子”于家家主知道这脸丢定了。

却不曾反思,一开始想着以势压人,妄想判决偏颇的人正是他于家。

神律殿中,于向斯堂堂天人修士,毫无尊严的在堂审官眼前哭惨装可怜。

主审官面无表情,根本不为于向斯所言而动:“庄夏,你可有所解释”

庄夏缓缓走出,微微拱手,道:“于向斯满口谎言,晚辈自当辩解。

于家要借我的悟道树一用,却不给分毫,我理应拒绝,这可有错”

悟道树是他的东西,想借就借不借就不借,他说了算。

“不错,借给于家是情分,不借也是本分。”主审官竟是点点头。

“于家因此而生恨,便想扣押我去于家,我不过一个元神修士,区区散修,哪里敢去于家

那时,生死便不在我手。

因而,我不会去于家。”

听到庄夏的话,于家于风长老斥道:“我们分明是请你去于家做客,不要含血喷人”

庄夏呵呵一笑,面无表情:“因为悟道树的事,我与你于家人发生口角,言语冲突已有。

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请我去于家,是何居心路人皆知。”

于家人再次辩驳,却被止住,因为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庄夏再次说道:“至于我伤了于向斯,那不过自卫而已。

他想要掌掴于我,此等奇耻大辱,谁人能忍

而我伤他的话,也有些可笑,我只是一个元神小修士而已,他都是天人境界了。”

说出来,于向斯都羞的想挖个洞钻进入,而主审官几人也是轻笑。

这可是奇闻了,于向斯可是世家之人,传承不俗,早已是天人境界。

可面对庄夏一个元神修士,不仅没有占据优势,还一个照面就败的一塌糊涂。

没人相信,哪怕信了也只是觉得于向斯太无能了。

当然,神律殿坐着的几个,都是高手,修为可怕。

这样的强者,更偏爱天才,因为只有圣子神子才能走的更远,成为神州的支柱。

庄夏以元神修为,碾压天人境界的于向斯,无论何等手段,是不是真实修为,都只能说明他的不凡。

庄夏继续说道:“同样,我不过一个元神小修,于家长老竟然以火源攻击,这毋庸置疑是谋杀。

生死之危下,我才抛出火源自保,至于于家人因此死了,也是死在于家长老释放的火源之下。

我自卫之下有所过失,这确实有错,但也是身不由己。”

庄夏对自己的话很自信,因为都是真的。

当然,他动手也不完全是因为无可奈何的自卫,若真的想走,用道品飞舟就可以甩的于家入道长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确实有错,但他和于家双方,他是弱者。

很明了,这次冲突之中,于家仗势欺人。

只听说强者欺负弱者,庄夏不过一个元神小修,于家几个天人,一个入道。

事实如何,一看就知道。

神律殿中,庄夏与于家人辩驳刻钟之久,却多是于家人吃瘪。

不多时,主审官宣来数位证人,正是那场冲突的见证者。

其中一员,就有那圣子杨真。

他对庄夏心有感谢,才挺身而出做这证人。

要知道,于家也是一个世家,一般仙门圣地对这样不关大是非的事,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以免恶了关系。

“杨真,事情到底如何,你从实说来。”一位副审开口。

旋即,杨真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却是站在庄夏一方的态度。

“都是于家霸道,逼迫于庄夏,才让庄夏无奈反抗”

又是一刻钟,证人证物具全的情况下,几位判官便要下定判决了。

此时的于家人都惴惴不安,更是心中发苦,难道家主放弃他们了怎么这位一点面子也不给

庭审过程,他们于家处于绝对下风,这一点哪怕他们都是瞎子,也明白的很。

这时,三位判官与监律卫的大神通者神念交流,已然定了数个判决方案。

“此话当真”监律卫的那位大神通者目光锐利,喝道。

其声势如海,将台下几个修为低微的于家人压的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腿骨纷纷折断。

庄夏也压的骨骼咯咯作响,只是仍旧如一柄冲天利剑般挺立。

“那位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竟然这么生气。”庄夏心中暗暗嘀咕。

这时,主审官衣袖中的一封书信飞出,传与几位同僚一看。

这书信,正是于家真人书写,望主审官网开一面。

“他于家的脸是脸,那将神皇所立律法置于何地

我等食人皇俸禄,赐恩赏惠颇多,正该为神州大地一扫尘埃,如何能做这等下作之事”

监律卫的大神通者是个刚烈之人,有刚正不阿之名,若非如此,也不会进入监律卫。

“那判决该如何”主审官征求几位同僚意见。

若他一人裁决,便会有人质疑,可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何况,他也不需要徇私,公正判决即可。

四人一番交流,结果终于定了下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讨价还价第三更

主审官点头,已然和数位同僚定下了没有异议的判决,较为公允。

他朗声宣判道:“尔等知法犯法,寻衅滋事扰乱造州司秩序,冒犯神律,该获惩戒。

但此事多是于家尔等,所行霸道,欺压他人所致。

故而,汝等过错,庄夏三分,于家人等七分。

经我等四人决议,判决庄夏于第三司劳役三十载,于家众人共十八人,劳役七十载。

且有牢狱之刑十之一,罚功值各人如下”

庄夏在台下听着,判决不论如何,惩罚终究是逃脱不了。

他需要在造州司做三十年劳工,还有三年的牢狱之灾。至于些许的功值惩罚,也不放在他眼里。

而于家人的惩罚,则是他的两倍多,三七之分。

于家人虽然发苦,惩罚比庄夏重的多了,可也能承受。

不过七十多年的时间,凡人可能大半辈子就过去了,而他们眼中,只是一段岁月而已。

当然,丢了于家的脸面,这才是他们忐忑的,估计于家给他们的处罚更盛。

而庄夏惩罚虽少,可他耽误不起,哪怕他寿命长的很。

庄夏也知道,这次冲突中自己是有过错的,但神律殿判决,他没有异议,反而感觉自己得了不少便宜。

不过,这惩罚还是严重了些,他的时间太宝贵了。

庄夏不知道这几位判官为什么对他有些关照,但还是仗着胆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