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莫莫擦着脸上的汗水,在出租车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歇了一会以后,掏出电话,想了一下,拨通了过去
“喂,博哥,”
“咋滴了,怎么呼哧带喘的。”王文博愣了一下,听着莫莫的语气好像不太对。
“我和小北在家里被人掏了,我刚跑出來”莫莫压低声音,咬牙说了一句。
“什么被人掏了被谁掏了小北呢”
王文博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來,慌乱无比的问道。
“我当时在楼下,他们有枪,我们发生了交火,我往回冲了三次,但都沒救回小北,我胳膊上中了一枪”莫莫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焦急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北沒出來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儿是谁的人,看清楚了么”王文博脑袋嗡的一声,语气颤抖着问道。
“是孟飞他们,”
“不可能刚子,老郭,不是拎着微冲过去的么。”从火葬场的诱捕,到抓到王文北,刚刚过了不到四十分钟,所以刚才等着等着,睡着的王文博还沒收到任何消息。
“博哥这你还看不出來么,这纯是让人给玩了不用想,估计刚子现在他妈的都送太平间去了,老郭肯定也折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个电话都沒打过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么”莫莫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
“我现在打几个电话”王文博听着莫莫说完,咬着牙,要打探一些消息。
“等等博哥,我现在怎么办”
“來浴池找我”说完,王文博挂断了电话,光着膀子,在屋内焦急的走了一圈,随后开始拨打电话。
他先是换了一张,临时账户的黑卡,拨打了一下刚子的电话,不过沒人接。
随后又拨打了一下,郭德缸的电话,这次电话接通了,王文博认真的听着电话,沉默不语。
“喂,你好,哪里。”电话另一头的公安局刑警队里,郭德缸的电话被放在桌子上,开着免提,十多个人围在电话旁,一个跟郭德缸年纪相仿的老警员,冲着电话说了一句,旁边技术科的同志,正在用信号追踪器,确认王文博的位置。
王文博点了根烟,转了转眼珠子,沒说话。
“喂,你好,说话啊,”
王文博还是沒出声。
“有病啊不说话我挂了,”
“警察。”王文博声音嘶哑的,自语说了一句,随后嘴角扬起自嘲的微笑,直接挂断了电话,低着头,猛吸着香烟,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去糖果强势反击,逼我不得不出现,随后利用官方关系,给我的人全掏进去,我操你妈的孟飞你这是打拳击,专门往篮子上踹,一点套路都不讲啊。”王文博将牙齿咬得嘎嘣直响,蓬的一声给电话掰碎了
市局,大案一队。
“不行,时间太短,而且是临时账户,搜不到位置。”技术员拿下耳麦,缓缓的说了一句。
“这b人,跟警察打了一辈子交到,对咱们这点手段,那是比自己媳妇的身体器官都熟悉收了吧。”大案一队的副队长,吃完最后一口盒饭,喝了口水,随后喊道:“今晚任务多,两人提审一个,开始干活”
呼啦啦。
众警员一哄而散
王文博坐在床上,直愣愣的发呆,此时他感觉有点骑虎难下,凯撒的社会关系,不比自己差,而且他以为我和关宇,并沒有走的多近,但现在看來,一切跟自己想的都不太一样。
其实现在收手还是來得及的,因为王文北身上沒啥大事儿,就算这次火葬场的事儿,给他打个主犯,最多也就十年有期徒刑,这样王文北虽然至少要在监狱度过八年时间,但这个结果,王文博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