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子热络活动，各司其职，各行其动。

宋竹在天命左护法念生的陪同下，暗中观察这五个天子的行为，此时在听一个天子蛊惑人。

人群中，宋竹问道：“这些天子为什么不直接控制整个清河流域。”

念生道：“欲令人身，先掌人心，他们正在打地基。”

单纯的强力占领这个流域，只能统治几百年，如果能让人心归顺，最少也会几千年。

宋竹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操纵人心的。”

宋竹很好奇，天道和天命在操纵世人上有什么不同。

念生道：“笔墨纸砚和嘴。”

操纵人无非两种途径，笔和力，话语是辅助。

宋竹不解，道：“就靠这点东西怎么控制人”

念生道：“你还别不信，一个贤良淑慧的女人，我们能把他描绘成水性杨花，让她遗臭万年，一个杀人放火的恶徒，我们能让世人永远崇敬。”

宋竹道：“你这不颠倒黑白么。”

念生道：“你以为操纵人心是以理服人完美的命运编织是虚中有实，真假共生，编到后来有些事情连我们这些编织命运的都很难分辨真假，想知道一件事情的原来面目，只有跳进岁月长河跟历史长河才知道。”

宋竹听着，问道：“你能对这个天子编织命运么”

念生道：“能编织，但是容易被他发现。”

此时的天子正在台子上慷慨激昂说话：“现在清澈河水已经大半变臭，我的手下已经查明，河水里的毒是光明门独门之药，是七门派意欲置我们于死地，他们还封锁了整个流域，想让我们在这里困死”

天子在上面说话，念生听到这里对宋竹说道：“这个时候应该安排手下混在人群里，振臂一呼如何如何。”

宋竹听着，心中努力学习，世界上的套路太多，稍微跟不上就落套了。

果然，天子在讲到深情处，台底下人群里有人振臂高呼：“七门派丧尽天良，我们该如何是好。”

天子叹息一声，道：“这位兄台莫慌，自古邪不胜正，只要我等团结起来，定能摧毁七门派的狼子野心。”

念生跟宋竹说道：“我见过很多主宰级别的人动不动就眼见万民生灵涂炭，我要舍身化五色神石，这都是假的，能把力量修到主宰级别，根本就没有了那种普渡众生的情怀。有的只是统治天下的野心。”

念生曾经眼见女娲又要眼见生灵涂炭，立刻指责女娲：“正是因为你们签押了封神榜才会让世间生灵涂炭，你们再反过来做这种事情，这不是瞎折腾么。”

女娲说：“那你甭管，我就是要说眼见万民生灵涂炭，你管的着么你。”

主宰们根本就不想拯救万民，却硬装出来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只有身处黑暗才会渴望光明，可当自身来到光明世界久了，对黑暗的人就开始厌恶和排斥了。

这是岁月的变化之力，出身贫穷富贵后最厌恶贫穷。

第208章 有多少孽，可以轮回

宋竹跟天命左护法念生混迹人群，观看天子怎么欺骗世人。

分析天道和天命对人的影响，宋竹发现天道注重愚弄，天命注重操纵，而本家岁月注重秩序的无情。

念生道：“一般来说世人对天道和天命的态度决定了这两者是谁在主宰世界，现在大家都在高呼逆天改命，说明天道和天命都被抛弃，真正主宰世界的是你们月之氏。到底是岁月力量，还是你们高明。”

念生一路走来，见证了人们高呼替天行道和逆天改命的每一个时代，几经时光流转，最后还是岁月主宰了世界。

宋竹点点头，没有否认，但也没因天命左护法吹捧而高兴，月之氏上位贵族里素来有内讧，这也正是天道和天命的可乘之机。

挑拨月之氏自相残杀，然后再逐一击破。

宋竹道：“面对天道崛起，你们天命想如何应对。”

念生道：“我们天命众人喜欢动脑子，不喜欢动手，我们在幕后为你们出谋划策就好。”

尽天命，看未来。

宋竹道：“这意思就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了，你们天命势力真是阴险啊。算了，你们有没有天道势力的情报。”

念生道：“这个自然有，天道势力最低是通天法皇境界，分为五个大队，分攻击、宣传、辅助、幕僚和最重要的妖魔繁育”

另外一边，叶灵给魔岭玫瑰完成了很多遗愿。

每完成一个就打一个对勾，除了最后一个全部完成。

叶灵发现一个有趣现象，让魔岭玫瑰深记到死的事情都是对她有过伤害的人，有恩于她的人要么忘记了住址，要么忘记了名字，要么一切都忘记。

只记坏不记好。

叶灵回忆自己儿童时节，也跟一些小孩打过仗，现在回忆起来，竟然也有些怀念。

跟幕雨向最后一个遗愿处飞去，叶灵问道：“你小时候有记恨过谁么。”

幕雨道：“有，刘晓翠往我裙子上泼墨水，张清威胁我要我替她做功课”

幕雨说的人叶灵全都认识，毕竟是跟她在一个私塾上学，但幕雨所说之事叶灵一个都不知道，也许当时叶灵的视野在河中的螃蟹上。

抓上来烧烤了吃，别提多美味。

没想到一个少女心里藏了这么多心事。

然而现在，村里的伙伴们全都死了。

最后一个遗愿是魔岭玫瑰的女儿，当年她为了有机会去爬天梯，为了改变悲哀的人生命运，费尽心机嫁给了一个家族公子哥，嫁入豪门后生下了个女儿被婆家嫌弃，她偷了大量钱，抛弃女儿离家去爬了天梯。

从此走上了强大的路。

但是作为她人生路的转折点，她女儿却成为了牺牲品。

魔岭玫瑰烙印了西王母神格，从此强大起来，渐渐遗忘了有这么个女儿，直到有天听一个同门说在哪个天国青楼里看到跟魔岭玫瑰几分相似之人。

这才去打听女儿的下落。

当年她抛弃女儿不管不顾离开，那丈夫将怨气发泄到女儿身上，非打即骂，还给她找了后妈，吃饭之前灌一瓢凉水，饭后敢喊饿就打。

长成少女时很瘦也很漂亮，她想逃跑去浪迹天涯，但数次被抓回来，哪怕被打断腿也要离开这个家，最后一次逃跑被卖进了妖魔所开的青楼，一工作就是十几年，大好的青春埋葬。

叶灵跟幕雨来到这个青楼，立刻有招待走上前招呼。

大厅很宽敞，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窗口前坐着很多漂亮姑娘当门面。

叶灵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梦珍的，我来给她赎身。”

招待想了想，道：“她前几天刚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