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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姜芃姬一口十五万贯的鲸鱼大开口,观众觉得主播她爸好良心哦。

香菇最萌啦:我的价值观被带歪了么,为什么觉得一两贯的玻璃器皿好便宜。

荼蘼大佬: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不要胡说八道:楼上,你们不是两个人。

看着一排排的吐槽,姜芃姬蹙眉。

“这个价格不会太低么”

柳佘道,“这个价格不错了,要是你想要换骏马良驹,价格还得再压低一些。”

北疆地域广袤,盛产优质骏马,他们也将各个马场看得很紧。

不过总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柳佘送给姜芃姬的大白就是走私出来的,原本是要敬献给北疆皇庭的王,只是底下的官员截胡,大白走私卖掉了,他们送给王的马稍稍劣了一等。

其中的门道,柳佘哪里会不清楚。

“兰亭,阿敏经常说做生意就跟打仗治国一样,其中的门道多着是呢。熟练掌握了规则,就能玩转整个大盘。”柳佘笑了笑,他的妻子才是做生意的好手,柳氏二房的产业基本都是她打下来的,他跟着对方相处多年,学了点皮毛,“这事交给为父来办,你只等着收钱就是。”

姜芃姬自然是相信柳佘的,“那我控制烧制的数量,务求精益求精。”

柳佘点头,补充说,“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一旦数量泛滥了,那就算不上好东西了。为父在这里再停留几日,烧制几套质量好的带回去,自此之后,你这砖窑暂时别烧制这东西。管好底下的人,若是有人偷偷烧制或者将这门手艺传了出去,直接将人处理了,别心慈手软。”

“我懂,知道如何烧制的人都捏在手里呢。谁泄密了,儿子心里清楚。”

姜芃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旁的砖窑匠头听了,头皮忍不住发麻。

像是学会手艺,私底下偷偷开窑炼制,然后走私贩卖,谋取利益的事情,老人家年轻时候也经历过,毕竟是无本买卖,这么好的事情谁不干不怕没利益,就怕没胆子。

刚才听这对父子谈话,哪怕是他都忍不住心脏猛颤那可是几贯的钱啊,谁不心动

可是,之后的话又让他忍不住缩脖子。钱再多,他也得有这个性命去花。

“好好办,赚了大钱,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姜芃姬抬手拍了下砖窑匠头的肩膀,“若是做得好了,到时候让你家几个孙子脱了匠籍,以后县城办了学堂,给他们留着免费的学习名额。”

如今的户籍制度比较蛋疼,匠人的孩子也只能入匠籍。

要说社会地位,虽然比奴籍的人高一些,但终究比普通百姓低一头。

匠人想要脱去匠籍,没点儿奇遇是不成的。

更别说主公还许诺给孩子求学的机会,如今这个年代,家里再有钱,学习也不容易。

书本来源就是个大难题,没有课本如何读书

姜芃姬出身士族,砖窑匠头自然不会怀疑。

砖窑匠头眼睛一亮,中气十足地道,“主公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负主公厚望。”

他为了自己子孙后代的光明未来,为了他们从此做个人上人,砖窑匠头恨不得直接住在这里,瞪大眼睛监督每一个人,管理好每一个环节,所有的玻璃废品都由他亲自盯着销毁干净。

“那就好。”

姜芃姬让匠头把三套玻璃茶器都拿出来。

这三套,最好的一套送给柳佘,自己用一套,另外一套则放在县城政务厅供着。

第二天,亓官让睡眼朦胧地来上班了。

打开扇门,外头强烈的金色撒入厅内,一抹反光令他眼前一花

啧,什么鬼东西

他眯了眯眼,发现里头桌案上摆着一套造型精致,透着琉璃五色的物件。

霎时间,啥瞌睡虫都飞走了。

亓官让吓得连忙道退至门外,左右环顾,喃喃道,“莫非还未睡醒”

不信邪,亓官让小步靠近桌案,那几件美轮美奂的物件并未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竟然没有化为泡沫

“不是梦”

他的呼吸沉重了一些,神情严肃地盯着它们。

“怎么了,文证”

过了半盏茶时间,风瑾抱着一大摞堆了灰的竹简进来,亓官让果然已经在里面了。

想到文证这段时日的加班生涯,他暗中同情了一把。

第439章 你咋不去抢三

“文证”

风瑾抱着的竹简摞得很高,挡着了他的视线,没听到亓官让的回应,他又喊了一声。

“啊”亓官让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帮风瑾承担了一部分竹简,“怀瑜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瑾瞧你呆愣愣坐着,还以为你闭着眼睛睡着了呢。”

风瑾将这一大摞竹简抱到政务厅屏风后面的矮桌上。

他根据每一份竹简上粘着的布条内容,将它们分门别类收拾好,工作有些繁琐,又需要细心。这个小间全是这种竹简,里面记录着近些年象阳县城的案件卷宗,内容浩繁复杂。

别看象阳县地方不怎么大,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挺多,

为了能尽快恢复整个县府的工作系统,风瑾这段时间又开始加班了,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疯狂而已,他迫切希望自家主公快点开始招贤纳士,多弄些人手过来帮他分担工作压力。

如今的政务厅,明显的阴盛阳衰,之前的女郎都成了外编人员。

幸好有这些知书达理、断文识字的女郎,否则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得累死。

为了方便这些女郎工作,自家主公特地开辟出另一间政务厅,偶尔碰面也不会太尴尬。

风瑾整理了一会儿,发现外头又没有动静了,他内心生疑。

“文证”

亓官让今儿个怎么了

若是往日,哪怕他再怎么不想要说话,也不会如此冷场。

风瑾怀揣着疑惑,将昨日没有处理完的竹简搬了出来,准备今天一鼓作气弄完。

“你在看什么”

这时候,风瑾才发现亓官让不是坐着睡着了,分明是被什么东西摄去了心神。

“文证,你到底在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迷这东西”

风瑾停止了絮叨,一双星眸越睁越大。

突然,他双手一松,怀中的竹简掉了下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风瑾的脚尖被散落的竹简砸了个正着,险些没将他疼得龇牙咧嘴。亓官让听到这阵动静,哪里还能走神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默契一致地将视线挪移到桌案上。

风瑾也不收拾竹简了,连忙坐到桌案旁,暗暗挪了挪脚趾,疼死了。

他瞅着桌案上的茶具,“这散发着琉璃五彩之光的东西是个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