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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颤巍巍地回答,“三日之前。”

姜芃姬冷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那鞭子似灵蛇一般长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鞭打地面,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负责人惊骇地看到青砖地面在长鞭的蹂躏下留下数道深刻的印痕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负责人忍住下腹的尿意,冷汗涔涔道,“往西南方向去了。”

姜芃姬冷冷看着他的脸许久,抬手一挥,两个壮硕的兵上前将他压了下去。

“难不成聂洵没有病危”杨思费解,“原信真心不像是有这脑子和反应速度的人。”

原信是老将,作战经验丰富,但他又过于自负,说得难听些,这人直脑筋、不懂变通。

对付姜芃姬这种以战养战的流氓战术,坚壁清野是最保守也是最聪明、损失最小的办法。

原信没有想到这点,反而选择带兵正面和姜芃姬打一波,最后被她打得抱头鼠窜。

如今反应过来要断她粮食供给了

姜芃姬道,“我军粮草还有几日”

杨思道,“先前缴获原信大军丢下的辎重,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收获,应该还能撑十日。”

十日之后,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杨思吃不准原信那边怎么了,到底是原信脑子抽了还是有人指点。

如果是前者,不用担心。

如果是后者,他们要趁早想办法溜走。

姜芃姬道,“且战且退,做好两手准备吧。”

她不是贪婪无度的人,同样知道见好就收。

消灭敌军很重要,但我军将士也不是大白菜,总不能徒增无意义的消耗。

杨思道,“喏。”

第1273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十五

姜芃姬身上的缺点很多,但优点也不少,其中最为显目的一点就是干脆果断。

明明己方已经占据着绝对优势,眼看着就能将敌人老巢捅个底朝天,大多将领在贪念和侥幸心理的催促下,难免会优柔寡断、犹豫难决。姜芃姬却不是这样,对于胜负得失,她一向断得干脆。正因为太干脆了,有时候旁人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将兵家大事当做儿戏

当然,杨思明白自家主公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因为坑到她的可能性太低了,反而被她坑的几率节节拔高。

“那些个诸侯和主公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杨思低声喟叹,不慎被姜弄琴听见。

“自然是幸运的。”她神色淡漠地回答。

杨思和姜弄琴也算是拥有友谊小船的朋友了,尽管经常因为主公翻船,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问道,“姜校尉为何这么觉得思倒是觉得有些不幸,谁都不想生来遭人打击、接连失利。”

姜弄琴眼珠子转动些许弧度,“似主公这般天人,凡人能见几个他们自然要为之庆幸。”

杨思:“”

他错了,姜弄琴就是主公最忠实的脑残粉,无脑粉她哪怕看到主公蹲茅坑都觉得姿势贼帅贼利落的那种脑残粉。他真是脑子昏聩了才会奢求从她口中听到比较有建设性的回答。

他口是心非地反讥道,“姜校尉见解独到。”

姜弄琴视线转到他身上,眼神明晃晃写着五个字

这还用你说

杨思:“”

大军休整完毕,出发之前姜芃姬看到直播间观众发的几条弹幕,心下眉梢一蹙。

“靖容这些日子和姜校尉走得挺近乎。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杨思正要扒着马鞍上马,听到这话一脚蹬空,半个身子挂在马背上,表情好似放空了。

清清的荷叶:主播,你别问这么直白么,吓到小容容了。

姜芃姬直播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十年冒头了,再过一阵就是整整一轮。人一生有几个十二年不少观众都是看着他们成长的,从稚嫩的少年时期到成熟稳重的青年乃至中年时期

除了姜芃姬,姜弄琴是第二个陪伴他们走过这么多直播年岁的熟面孔。

姜芃姬可以和他们聊天打屁,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但姜弄琴却不一样,很多人将她当做闺女啊。刚才突然有条咸鱼观众问姜弄琴几岁了,众人掰着手指头输了好久,惊骇发现他们家云养成的闺女快成大龄剩女了姜芃姬虽然好,但又不能晚上抱回家暖床睡觉做运动

他们希望姜芃姬作为主公能关心一下姜弄琴的婚姻大事。

寒烟凝梦:不是我嫌弃小容容,问题是他年纪大,私生活还乱,不适合当女婿啊。

林玫儿:小容容年纪的确大了些,身体素质不能和年轻时候相比,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星渊喵喵:年纪大没事,器大活好就行,不过看小容容也不像是有傲人资本的

姜弄琴是咸鱼们云养成的闺女,那么她的另一半就是直播间咸鱼的女婿,这个关系没毛病。

姜芃姬看了吐槽无能,哪个女婿能让八十五万岳父岳母满意

这还只是抢到直播间小板凳的咸鱼,没上线的“岳父岳母”数量更加庞大。

姜芃姬眼睁睁看着直播间飙车,害得姜芃姬也忍不住猜测杨思是不是不行了,他前些年的私生活基本是向丰真靠拢的,不过投靠她之后就慢慢修身养性了,偶尔偷吃也不会过分

殊不知,杨思私生活收敛是谁的锅

还不是姜芃姬的锅

杨思被吓得不轻,两脚蹬着重新踩上马镫,动作狼狈地爬上马背坐稳。

“主公怎么突然问这个”

杨思惊诧,不知道自家主公怎么生出如此荒诞的念头

他像是那种喜欢作死的人么

白天看着主公也就罢了,晚上再搂着个心里只有主公的狂热脑残粉

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喊他爹呢还是喊主公爹呢

杨思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浑身一哆嗦。

姜芃姬神色淡定地道,“我瞧你最近和姜校尉走得很近,接触又多,还以为你也想成家了。”

杨思忙不迭摇头,好似要撇清关系,自证清白。

尽管姜校尉的确很好很好。

不过

杨思哭笑不得地道,“思与校尉接触频繁,难道不是因为公事”

难不成自家主公吃不下卫慈,憋出一股热忱想给身边的人保媒过瘾

姜芃姬目光扫了一眼看似神色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姜弄琴。

她敢保证,以姜弄琴的耳力,二人的对话她是听得见的。

“看样子是我误会了。”姜芃姬抓着缰绳道,“姜校尉早年坎坷,她能有今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耽搁岁月,蹉跎至今还未成婚,我瞧着也心急,难不成要看着她以后自梳不成”

这些年俘虏来的战俘不少,陆陆续续有女兵退役成婚,偏偏姜弄琴无动于衷。

杨思道,“姜校尉自然是极好的,婚姻大事,宁可细细挑拣也不可随意决定。主公如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