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脸上略带尴尬地摸了摸白胡子，说道：“这个我前几天才看过这一本书，所以还记得。”

席昉眼角抽动了一下，他就说嘛，怎么会那么神。

米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一面墙的书太多了，任他活了五百多年，都还没看完呢。更不用说全部记住了，说出来很是惭愧。他本来就不是爱读书的人，只是漫长的岁月只能找个这样的消遣。

米勒坐下来，把那本书放在了桌上。

这本书看上去很破旧了，书面处处发黄，边边角角都有一定的磨损卷边。书不厚，差不多一块硬币的厚度。上面写着四个字“黑学”。

米勒指尖沾了沾舌头，慢慢地翻开了书。

他翻了一小会儿，才找到记忆中的那几行字。

“哈哈，我找到了。”

米勒兴奋地拿起书，翻转过去给席昉看。

“我看看，这上面写着的是繁体字宇宙的本质就是黑暗，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黑暗中诞生的。黑暗是起源，是开始，是新生。黑暗才是真正的，永恒不灭的光明。这句话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席昉念到这里的时候，脑瓜子突然觉得这段话非常的熟悉，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出来。

米勒看席昉一副磨蹭的样子，一把把书拿了过去，接着念道：“你没读到那一句话呢，后面说了，黑暗是是终点，是消逝，是灭亡。黑暗是世间最强大的武器，可以瞬间让万物死亡。你看吧，这段话里写的就是你所说的让人瞬间死亡的黑暗。”

米勒念到这里，觉得自己有点天才，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席昉却没有理会他，死死地在脑海里捞记忆碎片。

他突然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大腿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了，这段话是王利志说的他就是会指挥那种让人瞬间死亡的黑暗的人他也曾经跟我们说过190909数字”

看着米勒一头雾水的样子，席昉只好将他们之前在考古结界内发生的事情一一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席昉的故事，米勒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脸色肃然地说道：“王利志肯定是跟卡鲁斯一伙的。你没有留意到，当时卡鲁斯凝起光球的时候，光球的边缘是黑色的。那是一种黑暗气息，会慢慢侵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给自己疗伤的时候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这种黑暗的气息给驱赶出体外。”

席昉将事情的前后一想，眉头一皱，说道：“亦信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被附身了。我和一墨当时在他的的古董店里找到了一面镜子，叫做镜花水月。那里面封印着一个活了三千多年的灵魂，叫做阿神卢祭司。米勒，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米勒用心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认识这个人。”

席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倒也是，阿神卢祭司比你活的岁月还长，后来早早被封印到了镜花水月里面，你自然不认识了。现在想来，阿神卢祭司应该跟你一样，是水神的奴仆。

怪不得一墨会打开镜花水月的咒语，可以跟他对话。这样一来，把阿神卢祭司封印在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卡鲁斯。”

席昉试着理清来龙去脉，他有点近似自言自语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