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怒难犯,魏补福不再难为海棠,而是自语道:“东西去了哪里东西若在,赵爷病生得还算正常,东西若不在,赵爷这病来的就有点太过奇怪”
隔壁的曲赛花听着几人的对话,心想:“从他们话中不难断定,这些人与苗壮即有瓜葛,又相互抵触。但是,他们两家所做的事情都是基于赵玉茁手里的这两本簿籍是铁定的。我本以为使赵玉茁失忆、聋哑以后,便可终结这件事情,谁曾想赵玉茁竟与苗壮竟有了瓜葛。
赵玉茁的行为本就使我失信了昌宁县县太爷,这又出来个苗壮。赵玉茁若没有让苗壮把账簿誊抄一份还好,若苗壮也有了一份,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一旦闹到旧案重提,还不知会出现怎样一个恶果。看来我还不能跟随赵玉茁回家,我一定要找到苗壮和当年那三个漏网的尼姑,否则若县太爷受了连累,必然会追查到我的身上。更何况我为赵玉茁恢复记忆,才是此次事件的真正起因。”
就在曲赛花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来做的时候,送赵玉茁他们来此的马车夫前来辞行,当他看到赵玉茁这种情形时,果断说道:“魏爷,我陪您带赵爷先去看大夫,大夫说赵爷的病能治,您陪赵爷治病,大夫说不能治,在下把他送回家交给她夫人完事,您看如何”
“治好没得说,治不好,老子留在这里干个球一并回去也就是了。”魏补福气急败坏的说着。
这时,水仙说道:“魏爷您去给赵爷瞧病,俺姐仨在这里等您,若大夫说赵爷的病治不得,知会俺姐仨一声,俺也好早做打算。”
“你她娘的就听好吧,赵爷治得好是你们的福气,治不好,哼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再卖回到窑子里去,就由不得你打算了信不信”
魏补福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与马车夫同时扶着神情略显呆滞的赵玉茁走出房间,去了临街珍堂。
三人走后,客栈里顿时安静下来,幸好昨晚客栈没有其他客人歇宿,不然今天的事情定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嚼料。
房间里的三个尼姑,看着赵玉茁三人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唉声叹气。海棠揉搓着哭红的眼睛,说道:“真晦气,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个千刀杀得一记耳光,就他那个凶样,万一赵爷的病治不好,保不准真把咱姐仨再送回到那个地方,我看咱也及早做个打算才好。”
雪莲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连个家都没有,到哪里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我看算了吧,就盼着赵爷的病及早治好,若真治不好,咱也只能认命,总得有个容身之地吧”
“不知赵爷把咱们的赎身契约藏在了哪里,若能把它弄到手咱就自由了,即便赵爷的病治不好,咱随便找个人嫁了,也比再回那个地方强百倍。咱不能任由姓魏的摆布,再说了,他凭什么”
“海棠,你跟赵爷时间最长,赵爷也与你最贴心,你说咱们的赎身契约能藏在何处”雪莲和水仙几乎是同时向海棠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两位妹妹,你也知道这些男人,有那个对咱动过真情啥时相信过咱别说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你们,就是前两年我自己跟着他的时候,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心里何曾真正有过我。”
曲赛花听着三个尼姑长吁短叹,无着无落的纠结,不禁想起自己在虚莲庵度过的那段日子,心想:“眼前这三个小尼姑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她们定然各自有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各自有一段悲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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