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云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此次苏醒,他的胆量比之前大了许多,因为他没有再次被吓死,而是有了歇斯底里呼喊救命的意识。
康云孝的呼救声,瞬间把那些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丫鬟婆子全给招了回来。这些女人哪里见过无头的新娘,哪里还有胆量在待在房里,谁还顾得上康云孝的呼救和死活,一个个逃命般狼窜而去。
最后还是几个胆大的奴才,把康云孝扶出洞房,扶到客厅醒神。
当康云孝清醒镇定以后,问从洞房里回来的一个奴才:“少奶奶怎么啦”
这个奴才瞪着恐惧的眼睛,胆颤着说道:“少爷,少奶奶的头颅不再房里,奴才又不敢问您,您可知道这时咋回事”
“床上蒙着盖头的,难道不是头颅”康云孝疑问道。
“少爷,您当真不知道红盖头蒙着的是个背枕这就奇怪了少奶奶的头咋会在您的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奴才疑惑不解,兀自自语着。
“混账东西说的啥话少奶奶的头是昨天酒宴结束前没有的,啥叫在少爷我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康云孝无不耐烦的挑着奴才话里的毛病。
人命关天,很快昆宗县那位古稀县太爷便派仵作来康府验尸,结果是:死者年龄不详,身穿新娘服装,身体无外伤,无内伤,脏腑无中毒状。死者系被割去头颅而死。死者头颅不在现场,且未搜获。
大堂上,古稀县太爷看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心中已经明了事情原委,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康云孝,忖道:“孩啊,你被家财所累是你的事,本县招谁惹谁啦,也被推到了火炉上来烤。”
古稀县太爷正在思量此案如何了结的时候,昨天在康云孝家喝喜酒的那位礼部侍郎王宇栋,已经在昆仲县办完公干,正派手下来给县太爷辞行。县太爷这才想起此事,须求教这位高官给拿个主意。
于是,这位古稀县太爷也顾不得自己老迈,扔下大堂,急忙跟随王宇栋的这个手下去见王宇栋。
县太爷给王宇栋见过礼以后,说道:“大人,卑职遇到一件天大的难事无法裁决,特来请教大人,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王宇栋是个豪爽之人,说道:“贵县,您老甘居七品,是官员们的楷模。当朝普天下谁人不敬服您老的神断您老还有无法裁决的案情真是让本官开了眼界。”
“大人取笑卑职了,这件棘手的案子还真得您这位国家重臣说上两句”
于是,古稀县太爷便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出来。
王宇栋听完,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看着手中仵作的验尸结果,说道:“本官先去大堂说上两句,随后有了时机,再把此事凑给万岁。甘愿这件事情过后,康家不再生新的事端”
王宇栋跟随县太爷来到大堂的时候,只见怒不可遏、气愤填膺的新娘的父亲和哥哥,正与差役们挣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