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西方向仔细找一找,说不定能发现玄机。”
正西方向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试着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很无奈地对庄师兄说:“我不知道哪个方向是正西。”
“你把对讲机翻过来,”包师兄说:“在对讲机的背面有一个翻盖,翻开之后能看到一个风水盘”
他正说着话,我就听到对讲机的另一端有人暴吼一声:“让我下去”
紧接着对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在这阵嘈杂中,我还听到梁厚载好像在嚷嚷什么。
不用说,刚才那一声暴吼声,就是从刘尚昂嘴里发出来的,他的间歇性狂躁症又发作了。
虽然有梁厚载看着他,我也不至于太过担心,可刘尚昂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头,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初让他跟着包师兄走了。
直到包师兄那边稍微安静了一些,我才将手中的对讲机翻过来,掀开上面的翻盖,果然看到一个小型的风水轮盘。
我晃动了一下轮盘,它立刻顺应着地脉的磁场转动起来,片刻之后,轮盘不再转动,而我则朝着坎位所指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仙儿就跟在我身后。
在寄魂庄一脉,不管是屯蒙、豫咸,还是我们守正一脉,平时使用的八卦都是伏羲先天八卦,八卦中的“坎位”正对西方。
此时在我的正西方,就是一面青石砌成的石墙,我给了仙儿一个眼色,仙儿立即会意,身形一闪,就钻进了石墙之中。
大概过了三四秒钟之后,我就听到仙儿在石墙的另一侧冲我喊:“这边是一条暗河,水还挺急的。暗河上游好像有光,离得太远了,我过不去。”
我就冲仙儿喊话:“这面墙能不能打开,你看看里面有没有机关”
这时候仙儿已经钻出了石墙,她朝我摇了摇头,说:“这堵墙是实心的,没有机关。要想进去的,恐怕只能把墙拆了。有道,还是叫你包师兄他们来吧,这种事你一个人干不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井底有尸气,可我现在还没找到邪尸。让包师兄他们下来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啊”
仙儿想了想,对我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刚刚下井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尸气了,可这一路走下来,尸气没有变浓,反而完全消失了。其实我刚才就在想,那些尸气,可能并非来自于邪尸。”
“尸气不是来自于邪尸那还能来自于什么”我问仙儿。
仙儿白我一眼,说:“这种问题我哪能想得明白啊。”
这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怎么了有道呼,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我来着。”
他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大概之前为了控制住狂躁中的刘尚昂,花了不少力气。
我就对包师兄说:“我的正西面有一座石墙,在石墙后面是一条暗河,听仙儿说,暗河的上游还能看到光,我想过去看看,但必须先把石墙拆除才行。”
包师兄又问我:“你在井底确实没有发现邪尸吗”
一百五十八章 铁房子
“没有。”
在我应声之后,包师兄沉默了很久,才在对讲机里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而在此之后,对讲机另一边又传来了一阵嘈杂,也不知道包师兄他们在干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井口方向传来一阵摩擦声,那声音不算大,可井底幽寂,我就是站在庭院之中,也能清晰地听到那阵声响。
我知道这是包师兄他们在挪动井口的那块大石,于是赶紧跑到井口下方等着他们。
又是几分钟过去,包师兄、刘尚昂、梁厚载,三个人先后下了井,他们下来的时候,还带了破拆石墙用的工具。
刘尚昂下来的时候,我特意拿手电筒在他脸上晃了一下,就看到他那双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还没从暴怒中平静下来。
他看到我的时候,那种愤怒的表情立即变成了埋怨,显然是因为我不带着他下井而耿耿于怀。
看到刘尚昂的样子,我不由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等所有人都落地了以后,包师兄拿了一把钳子,将嵌在井壁上的钢钉拔了下来。
包师将手电的光束正对着那枚钢钉,又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钉子的尾部,一边缓缓转动着那枚钉子,一边非常仔细地查看着。
片刻之后,包师兄用手颠了颠钢钉,似乎是想估测它的重量。在这之后,包师兄又重新查看了一下井壁上的嵌口。
包师兄将钢钉收进一个小铁盒里,又将那个盒子递给了刘尚昂,最后才对我说:“这颗钢钉的体积比我从李道长体内取出来的那些要稍微大一点。”
我心想你研究了大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废话一样的结论吗,我刚下井的时候,单是大眼扫了一下,就知道眼前这枚钢钉的直径比李道长身上的子弹要粗很多。
可后面包师兄又说:“像这种子弹,体积增加一点点,枪械的体积就要增大一倍左右,不然无法提供足够的口径和弹力来发射这种子弹。所以我认为,这种大号的钢钉,应该是对方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准备的非常规子弹。可他们为什么要在井里发射这种子弹呢,难道他们当时碰上了什么特殊情况”
包师兄说话的时候,一直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可这样的事情,连他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可能想明白了。
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就讪讪地笑了笑,也没说话。
包师兄低头沉思了一会,似乎也是毫无头绪,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我:“你说的那个庭院在什么地方”
我从梁厚载手里接过一把铁锤,一边对包师兄说:“跟我来吧。”一边朝着庭院的方向走。
由于周围一片漆黑,离开井口之后,包师兄他们都是无法辨认方向的,不只是他们,我在这种环境里也是抓瞎,其实现在真正的领路人是仙儿,只不过不管是包师兄还是刘尚昂都看不到她。
进入庭院的时候,包师兄大概是闻到了空气中强烈的血腥味,我看到他猛地皱了两下眉头。
在这之后,我就从刘尚昂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了几个铁椎,和梁厚载合力,先用铁锤将它们打进墙面,直到石墙上布满锥孔之后,包师兄和刘尚昂就抡着锤子,开始对墙壁进行破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