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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080 字 2019-03-22

包师兄这次一共带来了十八个人,算上他自己就是十九个,除了有两个人留在暗哨里继续监视黄家庄的出入口外,其他人全都来了。

再加上我、梁厚载,黄昌荣和黄昌盛,这次参与拆房的人一共是二十一个。

黄老太爷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老房子在我们的摧残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大堆砖瓦片,除了西面厨房中的一根烟囱和院子的佛堂我们没拆,其他的东西全都被我们摧毁了,连老太爷家院子里花池子我们都没放过。

之所以不拆佛堂,原因之前已经提过了,包师兄不能在显圣之地破土。

而之所以放过那根烟囱,则是因为那根烟囱里面大有玄机。

按照包师兄的说法,那根本不是什么烟囱,而是一根“引光柱”,柱子非常宽大,中空,在柱子的内部空间,镶满了大小不一的镜子,每个镜面面朝的方向、角度,都是以特殊的方式布置的,这些镜子存在的意义,就是通过折射将阳光引入地下。

我也是看到那根柱子的内部构造才想明白,地下庭院和铁房子里的光究竟是怎么来的。

据包师兄说,像这样的引光柱子在黄家庄中恐怕还有很多,他询问过黄昌荣和黄昌盛,问他们知不知道其他的引光柱分布在什么地方,可黄昌荣和黄昌盛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听他们说,在黄家庄的东北方向有他们自己建的一座小型供热站,冬天集体供暖,而且村里通了煤气,家家都有油烟机,排烟孔都是直接设在厨房的墙壁上。所以就算是过年过节大家都回村里的时候,也是没有人点炉子的。

但由于村里的房子都是老房子,所以都留有一根烟囱,可这样一根烟囱,平时是不发挥作用的。

黄昌荣和黄昌盛没有骗我们,当我们清理了瓦砾,在房子下的那片土地上进行挖掘的时候,果真挖出了通热水的暖气管道。

那一天的夜晚是个无眠夜,当夜幕降临之后,包师兄从附近的房子里扯来了一根电线,接上电灯,所有人都在挑灯夜战。

将老太爷的房子破拆之后,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挖出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那个地下室看起来很有年头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清朝末年的历史味道,它应该是在很早以前就被埋在地下的。

而在这个地下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专门用来动私刑的刑房。

不过让人费解的是,这间刑房中的刑具并不是清王朝的产物,它们大多来自古代欧洲。

我对于刑具肯定是没有什么了解,还是包师兄一边仔细查看着那些刑具,一边告诉我那些刑具是什么。

铁处女、犹太尖凳、碎头机,这些特殊的刑具都是金属打造的,即便经过了岁月的侵蚀,却依然能看出它们曾经的样子。

所谓铁处女,就是一种封闭式的人形立棺,这东西高约两米,在棺板上镶嵌了很多一尺长的钉子,包师兄说,用这种刑具来施刑的时候,行刑者会将犯人推进立棺中,然后关上棺门,那些长钉就会扎入人身上的非致命部位,一般来说,人不会马上死亡,他们会在长达几个小时的嘶嚎之后,伴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慢慢死亡。

一百六十三章 阉刀

棺门上的的钉子都是可活动的,有时候行刑者还会将那些钉子向外拔一点,让受刑人死得慢一点。

至于犹太尖凳和碎头机一类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过多地去描述,我看到这些刑具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种我非常不想面对的东西,那是一种扭曲的欲望,是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

即便是被埋在地下这么久了,可每一件刑具上,都带着非常强烈的怨气。

那股气息出现的时候,我的耳边仿佛有几百只冤魂对着我悲鸣,让我从头皮到脚掌都是麻嗖嗖的。

最后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赶紧离开了这间刑房,坐在我们挖出的坑洞边沿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刘尚昂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道哥,你没事吧”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从今天早上开始神经就一直绷着,看到那些刑具的时候,我真是有点绷不住了。”

梁厚载这时也过来了,他从坑边捡了一个水壶给我,我拧开壶盖喝了一小口,清水带着一股凉气,顺着我的喉咙浸入我的五脏六腑,让我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过了一阵子,包师兄也上来了,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形状很奇怪的刀。

那把刀的形状和我们平时用的菜刀有点像,但是刀把长、刀身短,整个刀身看起来也就是有一个五六岁孩子的手掌那么大,而且刀刃外凸,形成了一个弯弯的弧形。

另外,在刀身上好像还纹了一些花纹,不过由于被锈迹覆盖,很难辨认出那些图案的具体内容。

这把刀,不会也是刑具吧

我心里好奇,忍不住问包师兄:“这把刀是干什么用的”

包师兄此时正皱着眉头,听我这么一问,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能算是刑具。这是一把阉刀就是让男人变成太监的那种剃刀。你看这里。”

说话间,包师兄就将那把刀朝我面前送了送,又用手指指了指刀把,我就看到刀把上刻着“十三衙门”四个字。

我正奇怪十三衙门是什么地方,包师兄就给我解释了:“十三衙门是大清国朝廷的内廷机构,这把阉刀,看样子应该是从紫禁城里流出来的。”

在一堆欧洲的刑具里混入了一把清宫内廷的阉刀,让人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包师兄将阉刀小心包好,之后又朝张大发挥了挥手,喊:“大发,带几个人去搞点吃的回来,其他人原地休息一个小时。”

的确是该休息一下了,从白天干到晚上,我们几乎就没有停过,就算体力再怎么好也要抗不住的。

包师兄从我手里接过水壶,又坐在我身边,看着不远处的刑房说:“有道,你说黄老太爷知不知道他家的地板下面,还埋着这么一个刑房。”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说不好,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充满了古欧洲刑具的刑房,为什么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