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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105 字 2019-03-22

而过的风景,慢悠悠地吐着烟雾,又慢悠悠地说:“在外漂泊的日子。作咱们这一行的,就是常年在外,四海为家,永远也没个安定的时候。”

我就问师父:“可师父这两天还不是一直在家窝着,除了每年的鬼市回趟四川。”

听我这么说,师父就笑了:“那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要是总往外跑,寄魂庄的传承怎么办,你的学业怎么办”

过了一阵,师父又叹了口气:“唉,为师老了,很多时候啊,也没办法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拼命了。有道啊,最近这几年呢,你的学业恐怕是要先放一放了。”

我和师父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师父还是第一次用“为师”来称呼自己,而且从师父的语气里,我总能感觉到一丝苍凉。

一百九十六章 回到山东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感觉师父现在就像是交代身后事一样,几年前我第一次回寄魂庄,就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可那一次的感觉,却远远不如这次来得强烈。

我有些担忧地问师父:“师父,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没想到我师父突然两眼一瞪:“滚犊子什么病不病啊,我身子骨好着呢”

见师父是这样的反应,我顿时就放心了。

师父重新望向了车窗外,嘴里吐着云雾,有些沉闷地说:“最近这几年,你先接一接我手里的摊子。可不过怎样,大学还是要考的,不但要考,还得考上。”

我立刻反驳道:“可是师父,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的学业要先放一放了。”

师父“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是该放一放了,不过也不能全放下。该学的东西,要学,该考的试,也要考,高一高二你学习的时间少一些,到了高三,我会给你腾出时间来。”

这下我明白师父的意厅里散出来的灯光。

看样子,赵师伯昨晚应该是和冯师兄进行了一次苦心长谈,不过至于他们究竟都聊了些什么我就无从知晓了。

我和梁厚载离家大半个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跟不上老师的教学进度了,老师在黑板上讲,我们两个就在下面自学。

那天有一节数学课,我记得高中教数学的应该是个女老师,留着一个很夸张的鸟窝头。我和梁厚载在下面自学的时候,她老是点我们两个的名,让我们两个看黑板。我明明告诉她,我半个多月没来学校了,黑板上的内容我看不懂,必须先把前面的知识弄明白,可她还是很执着地让我们看黑板,弄得我和梁厚载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个老师在我们学校待了没多久就转行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后来换的数学老师就是我高中四年的班主任,姓刘,也就是因为这位班主任,我才能在复读一年之后顺利参加高考。不过他和鸟窝老师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在他上课的时候,要求所有人必须紧盯着黑板。

以至于我毕业这么多年了,见到刘老师的时候还是会叫他一声“黑板老师”,刘老师也不生气,每次我这么叫他,他都是一副很开心的表情。

刘老师说,我能那么叫他,就说明我把他记在心里了。

虽然我从小厌学,不过在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中碰到的好老师还是很多的,刘老师就算其中一个,不过他和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交集,也许在这之后,我也不会再提到他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王大朋突然跑到学校来了,他也不知道是从哪知道了我和梁厚载所在的班级,那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见王大朋站在教室窗外,笑着朝我们招手。

我当时上的高中就是市,王大朋辍学之前,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刺头,很多老师都认识他。

巧的是当时上物理课的老师原来就教过王大朋,他看到王大朋在窗户外面冲我和梁厚载招手,就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怼了我和梁厚载一眼。当时我和梁厚载就坐在窗边,老师一眼就能看明白王大朋是在冲谁打招呼。

想想我,从小学开始就被老师和同学贴上了“坏学生”的标签,初中三年我好不容易将这个标签从身上撕下来,没想到高中一开课,这个标签又重新贴回了我身上,不只是我,连梁厚载这样的老实孩子也从那天开始,变成了老师眼中的不良少年。

我和梁厚载就一直低着头看课本,估计不理王大朋,可王大朋见我们不理他,竟然敲了敲窗户,一边还喊着:“道哥,出来下,找你有点事。”

一百九十七章 网吧闹鬼

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打开窗户,对王大朋说我们现在在上课,让他有什么事等放了学再说。

王大朋也很知趣,听我这么一说,就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安静等着了。

可我发现,这时候物理老师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鄙夷了,简直就是嫌弃和不屑。

但我也不能因为老师对我有看法就和王大朋划清界限吧,虽然我对王大朋没有什么好感,可毕竟是朋友。

物理老师的那种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才挪开,我顿时有了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无奈感。

放学之后,老师和其他同学都走了,我和梁厚载才离开了教室,和王大朋打了个照面。

梁厚载就问他:“有什么事不能放学以后再说吗,非要上课的时候来”

王大朋憨憨地笑了笑:“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吧,我和几个哥们在永安路那边开了个小两位哥哥去给我捧个场呗。”

说实话,我一听到王大朋开了是很想过去玩玩的,可嘴上还是说:“什么两位哥哥,我们俩都比你小。”

王大朋还是带着一脸笑,说:“道哥,你看你咋这见外呢。咋样,跟着我去玩呗,正好最近碰上点事,得请道哥和载哥给我参谋参谋。”

这些年王大朋一直在外面打拼,说话也圆滑了很多,其实我也听明白了,他叫我们去玩是假,店里出了事才是真。他一边说着,还从身后拎了一个很大的碎料袋子过来,你们装着大堆的零食。

我朝他摆了摆手:“你行了,又不是头天认识你,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说吧,你店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下,王大朋的表情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起来,他犹豫了两分钟,才对我们说:“还能是啥事儿啊就是那种事呗,不然我也不能大老远地来找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