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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400 字 2019-03-22

他:“你这两天吃的怎么样啊,睡得好吗”

我一听师父聊起了家常,就知道刘尚昂肯定要完蛋。

我师父这人和我们这些小辈聊天,几乎从来不会聊这种家常,只有在两种特定的情况下,他才会聊这些。

一种是他想说话,但又没话找话的时候。另一种,就是他准备对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一般在这种时候,我师父会一边用很正常的口气说着家常,一边眯缝着眼,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你。

我躲在厨房门口偷听,就听见刘尚昂还回应了我师父:“挺好的挺好的,昨天我妈炸得带鱼,睡得挺好的,都挺好的。”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佩服刘尚昂,要是换成是我,光是看到师父眯缝眼就已经给跪了。

接着我又听我师父说:“你家的水缸多大号的”

二百零四章 胡南茜

刘尚昂好像是懵了,竟然反问了一句:“什么水缸”

听他这么一问,我就预感到他要大难临头。

就听我师父说:“你不是说,你每天早上都把脸沉在水缸里,练闭气功吗”

在这之后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估摸着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刘尚昂才开口说话:“不是,柴爷爷,你别这样,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弄得我心里直哆嗦啊那什么,这两天吧,其实我忘了练功了,你看我家也没个池子什么的,也没法练”

不等他把话说话,我就听到了师父沉闷的声音:“抄道德经,十遍”

刘尚昂:“哦。”

听着我师父和刘尚昂的对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直想乐,我转头朝梁厚载看了一眼,发现他脸上也是收不住的笑容。

这时候我师父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声:“那两个洗碗的,进厨房这么长时间了,水龙头还没开开”

吓得我和梁厚载赶紧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刷起了碗。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我和梁厚载都有些乏了,洗完了碗就跑到侧卧休息去了,刘尚昂就在我师父的监督下,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乖乖地抄道德经。

十遍道德经,整整五万字,刘尚昂一直抄到下午两点都没抄完,直到冯师兄开车来接我们的时候刘尚昂才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继续抄了。

下午三点,身上能有啥气势,既然胡南茜的情报厉害,要知道我师父的徒弟是谁,长什么样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之后赵华重新锁了车站大门,领着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路上,路旁停着一辆三轮车,在车子的后车篷里,还不时飘出一股鱼腥混杂着柠檬香的诡异的味道。

赵华将我们的行礼一一放进了车篷,又对我师父说:“山上路窄,车开不进去,柴师傅你们别嫌我车不好啊。”

我师父扒着车篷的边缘上了车,一边耸了耸鼻子,问赵华:“你车上这是什么味道”

赵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三轮是从一个鱼贩子那借来的,我喷了两壶空气清新剂都没把那股子鱼腥给盖住。”

我跟在师父身后上了车,就看见车篷里出了我们的行李和几只小马扎外,角落里还扔着两瓶用完的空气清新剂,瓶面是淡黄色的,我看到其中一个瓶子上还写着“柠檬香”的字样。

由于车篷里的味道太大,师父就让我们拆了篷顶的油布,在这之后赵华才发动了车子,带着我们冲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头。

我也是出了车站才发现,车站外就是一大片还没开发的荒地,周围没有建筑,只有大片的杂草和几座小山头。沿着车站边缘只有一条很窄的小土路,土路的尽头,则通向了一座看起来十分陡峭的小山。那座山,似乎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别看赵华的三轮车破破烂烂的,可跑起来速度却出奇得快,他开车带着我们奔驰在土路上的时候,车后面扬起了很大一阵尘土,刚开始道路还算平坦,可没过几分钟之后,路途就变得坎坷起来,我们在车篷里一路颠簸。

眼看快到山脚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山坡比我相像得还要陡峭,倾斜度应该在四十五到六十度之间。

就在我正担心承载了这么多人重量的小三轮能不能开上去的时候,赵华在前面突然大吼一声:“抓紧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三路车就突然加速,我顿时一个趔趄,险些跌出车外,还好师父和梁厚载赶紧伸手拉住了我。

三轮车的发动机发出“呜突呜突”地一阵碎响,马力十足地开上了陡坡,可刚到山腰的位置时,车速眼看着就慢下来了,之后竟然有了沿着山坡下滑的趋势。

我们几个赶紧从车上跳下来,用力顶着三轮车尾部,推着它上了山头。

赵华又是很尴尬地回过头来朝着我们笑笑:“这车有年头了,马力比原来差了,竟然连这么个山坡都上不来了。”

师父也很客气地回之一笑,但没没说话。

走完这段陡坡之后,就是一个很平整的小山头,我觉得这个山头好像是被认为炸平的,它是在太平整了,面积和学校里的足球场差不多,在平顶最中央的位置建了一个外形很精美的别墅,在别墅周围还种了一圈花草。

赵华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拧了一下油门,车头“呜”的一声就冲出去了,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别墅的外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华子,你弄啥嘞呀”

听着口音,说话的人绝对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

赵华也扯着嗓子回应:“没事,刚才没弄好车,撞了一下。”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瑜伽服,脖子上挂着跳毛巾的女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朝着三轮车正对的那面墙壁看了眼,问赵华:“撞哪了呀人没事吧”

赵华笑了笑:“没事,就是墙皮上多了个轱辘印儿。”

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气,先是对赵华说了句:“人没事都中。”之后又转过头来,笑着朝我师父行了抱手礼:“柴师傅,别来无恙啊。”

我师父没行礼,只是笑了笑:“胡大姐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