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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353 字 2019-03-22

事上瘾,又很容易三分钟热度的人,总是想起一茬是一茬,没什么长性。

如马建国所说,冯师兄在十一月的上旬成了我们市警局的局长,他变得更忙了,忙到不可开交,在那段日子里,除了我建电子档案的时候他来了我学校一次,之后我就没再见到冯师兄。

对了,还有黄大仙他们,自从他们搬到乱坟山之后,就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吃饭,他家的情况,我了解得也比较多。

他的干儿子黄枢在厂子里干了几个月,因为为人精明,又肯干,升职成了他们那条流水线上的小班长,工资比之前提了不少,也交上了保险。

在黄大仙不屑的努力下,小六终于能认人了,他先是记住了黄大仙,后来又记住了黄枢,记住了我师父和我,记住了我大舅。

陈道长说,小六丢了魂魄还能记住这么多事,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只不过小六的脑瓜虽然好用了一点点,可破坏力依旧强大,大舅在十月底换的新沙发又被它给抓得不成样子了,后来大舅也懒得换了。

至于黄大仙本尊,他在陈道长的帮助下,化形能力比之前强了很多,现在不但能完整地幻化成正常人的样子,连身上的黄毛也看不见几根了。另外,在那段日子里,他一直在和陈道长研究勾魂锁和引魂灯,不过我听师父说,这两个人连着研究了两三个月,可一直都没什么成果。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这些同样平淡却又一点也不平凡的人几乎组成了我日常生活的所有部分,除了他们这群人,唯一让我上心的,就是我的学业。

因为一个半月没上课,我已经完全跟不上老师的教学进度了,老师讲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就像天书一样难以理解,我只能一边装模作样地听讲,一边偷偷地自学。

十二月底,学校组织了月考,我所有科目的成绩几乎都在及格线上徘徊,可让我惊奇的是,我在班上竟然不是最垫底的。

竟然还有人的成绩比我差,怎么会有这种事

月考结束之后,很快就到元旦了。也就是在元旦那天,我们没放假,而学校则在大会堂里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元旦晚会。

可我们学校所谓的“大会堂”,最多也只能容纳几话最多,其他人都在附和着他说。

另外,这个人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看上去有点像黄鼠狼的动物,可这只动物脸上有黑白相见的花纹,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辨认出这是一直果子狸。

这几个人此时讨论的话题,也似乎和这只果子狸有关。

我将电视放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一些声响,他们立刻停止了谈论,几双眼睛同时朝我这边瞅了过来。

我指了指地上的电视机说:“电视坏了,班主任让我拿过来修。”

其中一个男老师皱起了眉头:“电视坏了也不能来后勤啊,这里哪有人会修”

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怀里抱果子狸的男人,对他说:“哎,老路,我记得你以前干过电器维修来着,给帮忙修修呗。”

那个被称作“老路”的人笑了笑,问身旁的人:“有螺丝刀吗,最好是十字花的。”

很快就有人打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十字花螺丝刀递给老路,老路拿着螺丝刀来到我跟前,蹲下身,先是将他的果子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就对着电视摆弄起来。

我朝果子狸看了一眼,它此时正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老路,一副很安静很乖的样子。

我又看向老路,他的皮肤黑里带着红,一看就是经常在太阳地底下晒着,在他的后颈上,甚至还有晒伤的痕迹,可他又不像是一个干重活的人,因为在他的手掌上,几乎看不到老茧。

就在我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对上了我的眼睛。

大概是觉得我的眼神中没有多少善意,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又问我:“咋了这是,怎么这样看人呢”

我就问他:“你不是学校里的老师吧”

他冲我眨了眨眼:“你咋知道的”

我说:“面生。”

他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摆弄电视机,嘴上一边对我说着:“我是做工程的,你们学校最近要盖个教师公寓,工程是我承包的。唉,你说你这孩子,看着人不大,那看人的眼神咋这凶呢”

听他这意思,他是个包工头。

他这身皮,应该就是常年在工地上晒黑的,不过像他这种工头到了工地上,一般都只是盯着,很少自己上手干活,也怪不得手掌上这么细嫩了。

我应他一句:“我眼小,显得凶。”

二百八十八章 宿舍楼闹鬼

说完,我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他摆弄电视机。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他好像找到了症结,又问后勤部的老师要了一个电烙铁,化了一根锡条,将融化的锡水点在了电视的电路板上。

之后他又拿过螺丝刀,直到将电视重新组装好了,才站起来对我说:“应该行了,你试试能不能开吧。”

我接通了电源,电视果然能正常打开。

我简单地道了声谢,就抱起电视准备出门了,临出门前,我又转过头去问他:“这只果子狸是你养的”

他眨了眨眼,说:“这东西是果子狸啊”

我就问他:“不是你养得宠物吗,怎么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路就笑了:“啥宠物啊,它就是我头两天才从路边捡的,一开始还以为是黄鼠狼呢,后来看它挺乖巧的,就养着了。”

我又朝那只果子狸看了一眼,此时它正等着两个圆圆的黑眼睛看着我,在它的身上,我感知不到妖气,也感知不到其他的怪异炁场。

可我还是对老路说:“我劝你还是别养了,能放生的话,就放生了吧。”

老路却问我:“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