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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083 字 2019-03-22

赵德楷虽然修为不比伊庆平,但梁厚载说得没错,这次的战斗又将是一次连续性的疲劳作战。

第二天早上六点,大家经过了八个小时的睡眠以后,再次踏上了颠簸的旅途。

老翟因为在后备箱里颠簸了很长一段路,加上长时间开车,导致腰病复发,没办法跟我们一起行动。所以这次开车的人又换成了不靠谱的闫晓天,他的车技虽然有所提升,但车品不怎么样,刚上高速路的时候偶遇前方修路,塞车塞了两个小时,他就在车上骂了两个小时。

当时的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一次临时塞车会让闫晓天变成这个样子,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当时的症状是一种名为“路怒症”的精神障碍我也不知道所谓的路怒症到底算不算是一种精神障碍。

车子开到百乌山地界,我让闫晓天先把车停在老翟之前住过的那家公路旅店门口,并开了一间房,几个人凑在里面吃了些东西,顺便让闫晓天平复一下躁动的心境。

仅仅是两个小时的堵车,就让他在整个旅途中都闷闷不乐的。不过说来也怪,当他的双手离开方向盘以后,我明显感觉他的状态变得好了一些。

凌晨一点,我们离开旅店,进入了深沟大壑遍布的黄土坡。

闫晓天选的这条路是哨岗最少的一条路,但要走完这条路,需要翻过三座峭壁,再穿过黄土坡中最深、最宽的一条沟壑,才能到达百乌山大门。

为了翻越峭壁,刘尚昂准备了足够的绳索和五套专业的登山设备,每次都是他徒手向上爬,一边爬一边在峭壁上打好长钉、挂好绳索。

当我们越过两座峭壁以后,开了一路车的闫晓天就有些体力透支了,我们在原地休息了两个小时,直到闫晓天的体力完全恢复。

越过峭壁,有一段路上连续分布着六七个哨岗,刘尚昂在前面探查哨岗的具体位置,顺便也要看一看附近有没有蒋斌安置的暗哨。

除此之外,刘尚昂还要寻找能够避开哨岗视线的小路。

在我看来,刘尚昂现在好像越来越像一个斥候,好像自他从包师兄那里学成归来以后,除了在每次行动之前准备物资,探路、收集情报这些事情也都是他一手操持的。

我们用了整整两天时间翻山越岭,又用了一天时间穿越了黄土坡最长的沟壑,百乌山的入口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夜晚刚刚结束,天边的云彩上浮着一层淡红色,预示着朝阳快要升起来了。此时的天色介于黑夜和白天之间,天空呈现出一种灰蒙蒙的蓝色,连百乌山门外的那条峡谷也被这样的颜色笼罩着。

我们几个趴在一个土包上,朝着峡谷中悄悄观望,但由于光线的原因,我根本无法看清峡谷中的具体情形。

四百五十二章 密道

刘尚昂凑过来对我说:“:“百乌山的所有东西都是这个样子的。”

说完,他就轻手轻脚地卸掉了剩下的板块门板,带着我们离开递交,走上一条盘旋向上延伸的石阶。

四百五十三章 小人之心

从百炼堂的外部看,这就是一座以木头为主要材料搭建的中式古楼,但这一段用粗糙岩石垒成的楼梯,却让我有了一种身处于中世纪欧洲的错觉。

在石阶两侧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阴气和怨气,这个所谓的地窖,恐怕并不像阎晓天说的那样,是个存放食物的仓库,它更有可能是一个古代的刑房。

经过这段阶梯以后,我们通过一个只有半米高的暗门来到了百炼堂的一楼。

刘尚昂先打开暗门向外观望了一会,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招呼我们一起出去。

此刻的百炼堂中充斥着异常明亮的灯火,光是一楼大厅的天花板上就有三盏大功率的明亮吊灯,周围的墙壁上还有数不清的小型映射灯。

在大厅中摆着十几张可以容七八个人就坐的圆桌,在正对大门的位置还搭建了一个齐腰高的舞台。我看到有些桌子上还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物和首饰。

百炼堂,它曾一度是百乌山最大的堂口,却被赵德楷布置成了这样一个风月场所,光是看到遗落在桌子上的东西,我就能联想到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不过现在的百炼堂也只是空有这样的摆设而已,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如同一个被荒废多年的鬼楼。偶尔有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门口快速闪过。

我们贴着墙壁匍匐前进,一直到楼梯口附近的时候才快速起身,并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梯。直到冲上二楼,我们才再次慢了下来。

整个百炼堂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了,二楼和一楼一样,静得吓人。

阎晓天自从出了暗门以后就一直紧皱着眉头,他没有在二楼停留,沿着楼梯继续向上攀爬,我们几个就紧跟在他身后。

快到顶楼的时候,我终于听到有人说话,那是赵德楷的声音,他刻意压低的音量,却又用咆哮般的语气说道:“狄广通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垂涎你,你去的话,一定还有缓和的余地。都这种时候了,你牺牲一下又怎么了”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赵德楷,你就是一个畜生。”

她说话的时候慢慢悠悠的,似乎没有太多的愤怒,但又透着一分让人难以承受的冰冷。

顶楼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楼上反复踱着步子,这阵脚步声不算太重,但步子之间的跨度很大。

我记得,赵德楷虽然个头不算太高,但双腿修长,这阵脚步声应该是他的。

他在屋子里急躁地走了一会,又突然停下,就听他说道:“你只要把药吃了,到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就算狄广通把你怎样,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为了我,为了百乌山,你就牺牲一次吧。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和一个囚犯有什么区别,就算我求你了,去吧,啊。”

听着赵德楷的说辞,我也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了,他想把屋子里的女人送给狄广通,让狄广通那个词我真的说不出口。

这时候,我听到顶楼先是传来一阵推拉抽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女人绝望的哭泣声,那声音明明很小,可传到我的耳朵里,却让我有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