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都没有,哪来的爪子呢
我一边快速后退,心里一边还在想,仉二爷在外面遭遇的矮骡子和这里的矮骡子可能不是同一种东西,虽然两者身上都有很强的尸气。
可就在这时候,矮骡子的五个指尖刷的一下透出了五根铁钉似长爪,还好我退了一步,不然的话,半尺长的利爪肯定会穿破我的喉咙。
一击不中,矮骡子立刻变得暴躁起来,它朝着我呲牙裂嘴,露出了满口的尖牙,浓郁的尸气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
我一脚踹在它的脸上,将它踹翻在地。这时又有一只矮骡子扑了过来,我伸手抓住它的手腕,用力一掰,它立刻在半空中失去了重心。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我就能感觉到它手腕上的力气很浑实,如果不是因为它身在半空,我还真不一定掰倒它。
当第三只矮骡子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使出了天罡剑,在后退的同时一剑刺出,瞬时戳穿了它的胸膛。
青钢剑刺破皮肉的感觉是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那就像是用水果刀刺穿果冻一样,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阻力。可青钢剑刺穿矮骡子胸口的时候,却像是刺进了一块石头,阻力非常大。
我猛一甩手将穿在剑上的矮骡子甩掉,它胸口被刺穿,却没流多少血,落地以后还猛烈地挣扎了几下。
一只矮骡子死了,其他的矮骡子顿时暴怒,它们舍弃了仉二爷和杜康,全都扑向了我。
这时候我才发现,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动手的,却是第一个开了杀戒。仉二爷和杜康一直和矮骡子缠斗,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死任何一只。
仉二爷见大量的矮骡子朝我这边聚拢,还嘟囔一句:“这么快”
我没时间去回应仉二爷,一边后退,一边连续刺出青钢剑,我不敢再对矮骡子的心口出手,它们的胸膛太硬太厚,我怕青钢剑会崩出缺口。
每一次出剑,我瞄准的都是矮骡子的咽喉,刺中以后用力一划,矮骡子的脖子上就会破开一道很大的口子。
它们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的时候,依旧没有流血,可它们体内的尸气却以很快的速度消散了。
尸气一散,矮骡子很快就死透了。
我看了眼被仉二爷击倒的那几只矮骡子,它们身上也有伤口,有一只伤在喉咙,但尸气并没有从伤口发散出来。
应该是青钢剑上的精纯阳气腐蚀了它们的伤口,催使尸气外泄的。
想到这些,我立即冲仉二爷和杜康喊:“往它们的伤口上输送阳气,他们怕阳气。”
在我说话的时候,又有两只矮骡子朝我飞扑过来,这东西速度很快,我当时分神,没在第一时间后退,立刻就被其中一只粘上,另外一只则被仉二爷的铁拳狠狠砸飞了。
杜康也冲过来,和仉二爷一起帮我抵御矮骡子的攻势。
我伸手去抓粘在我肩膀上的矮骡子,它知道我要抓它,就迅速绕到了我的背上,在它做出动作的时候,尖锐的爪子将我肩膀上的衣服划破,我先是感觉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然后就闻到了血腥味。
五百一十八章 继续深入
矮骡子的利爪上带着尸气,这股气息顺着伤口进了我的血液。黑水尸棺立刻发动,强横的炁场在一瞬间就化解了我血液中的尸气,连同我背上的矮骡子也被这股炁场淹没。
仅仅一秒钟,矮骡子身上的尸气就被黑水尸棺吞噬得一干二净,它从我的背上滑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虽然尸气被化解了,可肩头上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那是一种透骨的疼痛,好像除了尸气,还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身体里来了。
仉二爷见我受伤,立刻凑了过来,他撕开了胳膊上的绷带,还强行拆了刘尚昂缝在他伤口上的肉线。
线一拆,仉二爷的伤口就裂开了,他将血滴在我的伤口上,接着又投入了战斗。
说来也怪,我的伤口一沾到二爷的血,立刻就没有那种透骨的痛感了,就是单纯的撕裂式的痛,这是伤口该有的正常痛感。
这时杜康也将手中的武器换成了黑蝎尾,那东西带着很纯的阳毒,矮骡子根本招架不住。仉二爷在帮我治疗了伤口以后,又将他自己血抹在了匕首上。
对于这些矮骡子来说,我们手里头的东西就是阎王爷的招魂幡,只要被刮着蹭着,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它们根本不怕死,见到同伴倒下,就更加暴躁,我们且战且退,一边避开它们的正面冲锋,一边找机会结果它们的性命。
这些矮骡子确实凶猛,不但速度快、力量大、数量多,而且爪、牙都带毒,如果没有仉二爷,我刚才受的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了。
战斗中,我不时朝着老杨那边看一眼,还好粱厚载和刘尚昂一直扶着他后退,他和仉二爷之间有一段距离,还不至于立刻昏厥。
最后一只矮骡子暴怒地扑向了杜康,杜康猛一俯身,同时甩出黑蝎尾,锋利的尾勾在矮骡子的头顶上划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
猛烈的阳毒很快腐蚀了伤口,大量尸气外泄,矮骡子还没等发起第二次的攻势就倒地不起了。
眼看战斗已经结束,仉二爷回头看了老杨一眼,随后就收起了身上的煞气。
粱厚载用手电扫了扫前方隧道的地面,那里横七竖八全是矮骡子的尸首,粗略数数大概有上百具。
之前听脚步声稀稀拉拉,我完全没想到它们的数量这么多。
刘尚昂查看了一下老杨的情况,确认他没事了,才从背包里拿出了医疗用具,帮我和仉二爷包扎伤口。
仉二爷不用说,伤口太大,肯定要缝的,我肩膀上的伤也一直止不住血,最后没办法,刘尚昂也对着我拿出了针线。
看他给仉二爷上针的时候,仉二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不疼,可当弯弯的缝线针穿破我的皮肤时,那种穿刺带来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皱眉。
我问刘尚昂:“你不能先给麻一下再上针”
刘尚昂呵呵地笑:“我能记得带针线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给你麻一下,要求有点高了啊。”
缝好我的伤口以后,刘尚昂又用纱布给我进行了妥善的包扎。
粱厚载扶着老杨过来的时候,老杨正望着隧道里的尸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