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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528 字 2019-03-22

入了很深的沉睡,我连它的炁场也感知不到了,更别说从上面借力。

我散了念力,又拿出番天印和青钢剑,现在我已经无法从它们身上感知到任何炁场,但在火蚕丝布被解开的时候,我立刻变得烦躁起来,看来番天印上的炁场没问题,黑水尸棺和青钢剑应该也没问题,只有我出了问题。

收起番天印,我问粱厚载:“厚载,你现在还能感知到炁场吗”

粱厚载摇头:“从进了这个墓室,我就感应不到炁场了,怎么了,你也受影响了”

我点点头,又问刘尚昂:“瘦猴,你怎么样”

刘尚昂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我又没道行,本来就感知不到炁场。”

我说:“没问你这个,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心里不烦躁吗”

“烦啊,怎么不烦,”刘尚昂叹了口气,回应道:“进山之前忘了给萧壬雅打电话了,道哥,我估计我要完。”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这种事

我没再理他,给粱厚载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好耿师兄,而我则盯着大伟。

八点二十四,地面再次震荡,我立即带着大家进了那条刻有“丑”字的墓道,一进墓道,我又能感知到煞气了,而耿师兄和大伟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刚才那个墓室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我们,可刘尚昂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唯独他没有受到影响

我们沿着墓道一直走,途径三岔口,琉璃卵选择了一条拱形的墓道口,又经过一个小时的跋涉,我们再次回到了刻着“戊”字的墓室。

进入墓室以后,粱厚载建议我停下,他说现在已经九点五十了,再过十分钟就是正亥时,如果那时候戾气还没有出现,我们就有可能走错路了。

由于昨天晚上戾气就没有出现,所以粱厚载也不能确定,戾气不出现,是否也意味着林子里没有发生异动。

我们在墓室中等了十分钟,期间粱厚载一直盯着刘尚昂的手表。

十点一过,地面再次震荡,我们正对面的实心墙上出现了墓道口,而身后的墓道口则变成了实心墙。

就在我用琉璃卵探测阴汤源头的时候,地面又剧烈震动起来,振幅和频率比我们今天经历的任何一次震荡都要强。

一股戾气从正前方的墓道里倾泻而出,迅速蔓延了整个墓室。

我收起琉璃卵,冲粱厚载使了个眼色,粱厚载立即凑到青铜壁前,仔细查看墓道口,当他走到最右端的方形墓道口时,快速朝里面看了一眼,又迅速转过身来,冲我点了点头。

我立刻朝大家招招手,随后就冲向了那个墓道。

还好粱厚载做记号的墓道不是中间那一条,不然的话,我们这次说不定就要遭遇邪物了。

距离临晨十二点还有整整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我们重新回到刻有“癸”字的墓室,但我刚要放慢脚步,就听粱厚载在后面喊:“后面有东西追过来了”

我一边再次加快脚步,一边对刘尚昂说:“看看后头是什么”

刘尚昂:“看不清,太暗了”

奔跑中,我转身回望,那些脱离了狐火照耀范围的地方完全是一片黑漆,什么都看不到。

但我听到粱厚载身后有一个陌生的脚步声,那声音很沉、很闷,像是一个沉重的肉垫正不断和地面发生碰撞。

可过了没多久,那阵声音就消失了,我停下来,朝着后方观望。

粱厚载和刘尚昂也都停下脚步,望着身后的黑暗出神。

片刻,粱厚载回过身来对我说:“应该是被转移到其他墓道中去了。”

我没听明白粱厚载的意思:“转移”

说话间,我回过身,继续朝墓道深处走了,粱厚载则在我身后解释道:“这些墓道应该也是分段的,每一段都会移动,道哥,你还记得吧,咱们之前走过的一个墓道里也出现过怪物的脚印,它是突然出现在墓道的某一节,又突然消失的。”

确实是,当时发现脚印消失,我还在想,两侧的墓道上都没有洞口,那只怪物能到什么地方去

可如果墓道是分段的,每一段都能移动,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途径的十几条墓道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这个墓穴中有太多我无法解释的玄机,可梁厚载好像已经将这些玄机全都摸透了似的。说真的,这让我有点心里不平衡。

五百五十七章 狼头蜥尾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可随着不断前进,戾气却变得越来越强,我怕大伟和耿师兄扛不住,就将他们两个拉到了身边,时不时解开火蚕丝布,用番天印的炁场冲淡周围的戾气。

我记得前天晚上,戾气一出现番天印就变得兴奋起来,可是现在,戾气变得越来越强烈,番天印却迟迟没有动静。

大伟一直非常紧张,他经常将狙击枪举起又放下,有一次刘尚昂从背包里拿东西,声音大了一点,大伟立即转身,将枪口对准了刘尚昂。在这之前我就一直在留意大伟的举动,一见他举枪,就一拳擂在他的脖子上,大伟顿时昏厥,我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将他托起来扛在肩上,而后继续赶路。

我知道,大伟举枪并不是要针对刘尚昂,他是太紧张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神经紧绷,我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伟脑袋里的这根弦会绷断了。

想想前几次和大伟合作的时候,就算是碰上了修罗他都没怕过,可从进入墓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心神一直浮动不定。

耿师兄虽说也有些紧张过度,但还远没有达到大伟这样的地步。

我真心觉得大伟有些不太对劲,这倒不是说我怀疑大伟是内鬼,我是怀疑,可能有人在他身上动过手脚,又可能是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大伟可能遭遇过什么事,导致他的心性变得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

深夜十一点钟,还差一个小时就是正子时了,而我们也经过了一个岔路口,来到一条圆形的墓道中。

戾气在达到一定浓度之后就没再发生变化,我感觉,地底的怪物原本是要苏醒的,但有一股力量阻止了它完全醒过来,让它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还差二十分钟十二点的时候,粱厚载从队伍后面走了过来,对我说:“先等一等吧道哥,如果咱们现在就走出墓道,进的就不是癸室了,而是壬室。”

我点了点头,招呼大家停下,当所有人都静止下来之后,环境变得异常寂静,刘尚昂转头望着黑压压的墓道,自言自语地说着:“又回来了”

因为安静,他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他的话了,于是问他:“什么回来了”